谢悠言不过是想进来陪陪母亲,却没想到这一开口话竟似说不完一样,说了那么多憋在心里的话。
也许是见她这么久没有出来,谢振邦终于走了进来,而在他进来的时候谢悠言已经停了下来,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妈妈的照片。
“悠言,想你妈妈了?”谢振邦看到她这样子不禁叹了口气。
也许是在家中而失去了警惕,在听到声音后才回过神来,想了下轻点了下头,“这么多年了,可有的时候还会梦到妈妈,醒来的时候身边似乎还有妈妈的味道。”
谢振邦感慨的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爸爸也想她,虽然这么多年了,可许多事想来就像是昨天一样。”
“如果妈妈知道你还在想她会很开心的。”谢悠言轻笑了下。
谢振邦点了点头,“也许吧,可却是真的忘不掉,这么多年了,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竟都会清晰的出现在的我的脑中。
之后我明白了,有些事也许永远也忘不掉,它是刻在你的骨子里的,甚至你越想忘记却越是记得清晰。
而既然忘不掉那就记在心里吧,一个人走完这一生要背负太多的东西,而痛苦也是其中的一种,我们可以带着它幸福的前行,也许它会拖慢你的脚步,却可以让你的人生更加的丰富。”
谢悠言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深意,却还是苦笑着点了点头,“爸,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做起来太难了。”
“那就慢慢来。”谢振邦想也不想的说道,“你还年轻,人生的路还要长着呢,你还有许多时间可以慢慢想你的未来。”
听了他的话谢悠言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却突然开口问道,“爸,你的演习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等取消战备的时候就开始进入倒记时。”谢振邦没有隐瞒她,“你们……野狼这次也在演习之中。”
谢悠言听了并不意外,反而笑着说道,“果然……”
“果然什么?”谢振邦也笑着问道。
“没什么。”谢悠言摇了摇头,却抬头看向谢振邦,“爸,我不想就这么呆着了,我想找点事做。”
“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回野狼……”谢振邦从来都不是会为自己女儿徇私的人,可现在却不止是徇私的问题,而是关系到谢悠言的生命安全的。
谢悠言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笑了下,“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暂时不适合去野狼,所以我的意思也不是要回去,只是想先找个其他的地方先有个事做,也省得天天闲得胡思乱想。”
“我看也是。”谢振邦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既然是你想,那我也徇私一次,你看上哪里了,只要不是什么师长旅长的,我都给你送去。”
难得见谢振邦开起玩笑谢悠言顿时笑了出来,不过她也知道这的确只有她这个军二代所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换了其他人就算是立了她这么多的功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优待吧。
可谢悠言到是不那么排斥这些,她是谢振邦的女儿这点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事,有些事必须她去努力的事她不会有半点犹豫,可像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也不那么避讳。
想了下便开口说道,“师长旅长什么的,你就是让我去我也做不了,你只安排我去个能参加这次演习的部队就行。”
“这么简单?”谢振邦也不意外,却还是笑着问道。
谢悠言轻点了点头,“就我现在的情况如果回野狼肯定就是个拖后腿的,真的在战场上发作,我死不要紧可是会害死别人的。
所以只去个能参加演习的部队就可以了。”
谢振邦听了她的话不禁点了点头,“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么办。”
见他毫不犹豫的支持自己,谢悠言轻笑了出来,却只在心中对他说了声谢谢。
两人在房间里聊着,外面的几人也吃过了饭坐下边看着无聊的电视边聊着天。
慕司令的性格与谢振邦有得比了,不但不会安慰人,连与女儿聊天都不知如何开口,所以此时虽然想安慰慕洛怡,却不知从何说起。
钱程坐在一旁与孙凌宇聊天,却一直注意着慕洛怡,见她独自走了出去,忙站了起来也跟了过来。
“你跟出来做什么,怕我自杀啊?”慕洛怡感觉到身后有人,而看到是钱程的时候不禁有些失望。
“自杀到不至于,在大院长大的人不会连这么点的承受能力都没有。”钱程想也不想的便摇了摇头,想了下又开口问道,“是不是看到是我有些失望?”
慕洛怡一怔,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意料之中的事。”
钱程笑了下,转头看了眼已经关上的房门,“其实如果不是我出来了,他应该也会跟着来的。”
“人跟出来又有什么用,心却不在这上面。”慕洛怡苦笑着,无奈的叹了口气,“有烟吗?”
“要烟干嘛?”钱程忙按住自己的衣兜。
慕洛怡却伸手一把抢了过来,“废什么话。”
“唉,你这在我的面前是一点淑女形象也不顾啊。”钱程不禁叹了口气,却也伸手为她点了烟,“其实你一直是先入为主了,他对你也并不全是你以为的那样无情,我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而已。”
慕洛怡苦笑了下,“他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合作伙伴而已,或者说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他,他的心里有谁,你真的不知道吗?”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