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飞怔了下,随后明白了谢悠言这话是对她说的,脸色不禁一变,“既然知道危险,你们为什么会让一个不能自保的医生加入?”
谢悠言知道这是林雨飞在挑衅,却轻笑了下,“他可不是没有能力自保的人,他杀的人比你救的人还要多。”
听了她的话林雨飞脸色变了变,想了下便硬着头皮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有人偷袭你们?”
谢悠言轻笑了下,“我们杀了那么多人,自然也得罪了不知多少人,总会有几个漏网之鱼来报复。”
“私人恩怨?”林雨飞下意识的问道。
“算是吧。”谢悠言也没解释。
得到回答的林雨飞却沉默了下来,不知想些什么,低头为谢悠言处理着伤口。
很快谢悠言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了,却不等起身便见肖远山走了进来。
还不等谢悠言说什么,便见林雨飞冷下脸来,拿起衣服直接盖到了谢悠言的身上,“你怎么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
肖远山随后怔了下,随后笑了出来,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难不成你检查伤员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林雨飞刚想反驳,却被谢悠言轻拉了下,“他是我男朋友,不要紧的。”
听了她的话,林雨飞顿时泄气,连当事人都不在意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更确切的说我是她的未婚夫,没有医生的时候伤都是我照顾的,也就是说我比她更清楚伤情。”肖远山此时已经走到了谢悠言的身边。
林雨飞听出了她的不信任,便冷着脸说道,“怪不得这么长时间了都还没好,原来是个蹩脚医生,否则一定早恢复了。”
“那请问林博士,我未婚妻的伤还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肖远山也不生气,而且这句话到是真心的,他比谁都关心谢悠言此时的伤情。
“她的伤原本恢复的都不错,可许多伤口都是二次伤害,应该是剧烈活动所导致的。
我已经给她处理过,不过想彻底恢复至少两周不要碰水、不要做剧烈的运动。”林雨飞不愧是黄鼠狼看上的人,虽然与肖远山真的不对付,可一提到伤员,马上便专业了起来。
肖远山听了狠狠的瞪向谢悠言,“船上少你一个又不会沉船,你说你逞什么能?”
谢悠言无奈的笑着,“谁让海盗出现的太突然,我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嘛。
我保证,回去的时候就算再遇到海盗我也一枪不开,乖乖的躲在船舱里看你们玩。”
听了她的保证肖远山脸色这才好了些,这才看向林雨飞,“这半个月她和几个伤员就交给你了,我希望上岸的时候看到的是他们健康的样子。”
看到肖远山严肃的样子,林雨飞心中讽刺的话竟怎么也说不出来,无奈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来就是为了这个的,怎么会做不好。”
想了下又说道,“可刚刚我去找过他们,除了狐狸其他人都不来。”
肖远山听了不禁皱了下眉头,“板手他们怎么回事?”
“害羞呗。”谢悠言站起身正听了他的话,便想也不想的回答道,“狗尾巴草是怕罂粟吃醋,所以宁可回去让罂粟荼毒。”
听了她的话肖远山忍不住露出笑意,“就罂粟那手艺,等上岸的时候他不得被抬下去啊?”
谢悠言莞尔,却拿起耳麦说道,“板手、狗尾巴草、幽灵马上到医疗室来。”
“狐狸,我的伤已经好了,不需要检查了。”听了她的话,肖凌顿时抱怨道。
“狗尾巴草,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怕被发现罂粟就不要你了?”谢悠言顿时笑了出来。
“谁……谁说的。”本想反驳她的话,可没想到竟结巴起来。
谢悠言再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肖远山无奈的接了过去,“你们两个混蛋,马上跑步过来,这是命令。”
“是……”两人无奈,只能轻声的回答着。
谢悠言笑着穿好衣服,顺手把枪放回腿上的枪套之上,这才看向林雨飞,“我还需要换药吗?”
“暂时每天来换一次,一周之后看情况而定。”林雨飞顿了下便开口说道,而眼睛却一直盯着谢悠言身上的枪,“随身带着枪太危险了,容易伤到自己。”
谢悠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枪,笑了下,“如果以后还有机会,会改过来的。”
“还有机会是什么意思?”林雨飞皱了下眉头,他们明明说的都是一样的语言,可怎么就听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活到需要我不用时时刻刻拿枪的时候,我会考虑改掉这个习惯的。”谢悠言毫不避讳的说道。
林雨飞看到一旁肖远山对她的话似乎没有什么意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道,“我曾经进修过一年的心理学,我见过你们这种案例,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你们现在需要的不止是一个外科医生,还需要一个心理专家进行干预。”
两人脸色几乎同时变了变,他们不似普通的国人对心理医生那么排斥,而且对于自己的情况他们比谁都清楚,两人心中惊讶是他们竟如此轻意就被看穿,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肖远山根本没放在眼里的那种只会纸上谈兵的人。
“看来你们对自己的情况比谁都清楚。”看到两人的表情,林雨飞便马上猜到了,想了下还是耐心的说道,“我可以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可既然黄鼠狼派我来这里照顾你们,那就要尽力,而不是只是包扎下伤口。那是护士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