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家里,被他的保镖打伤不假,但他又不是医生,又不是她男人,没必要和她在这里磨蹭。
“不方便”
就在他再次抬脚的时候,后面的哭腔明显了
“处理伤口要脱衣服,我还从来没有被别的男人女人看过身子”
脚下一顿,傅淮景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人,你要是不帮我处理,我今天就躺在这里,流血流死好了”
说着,她拿起枕头,捂在自己的头上,一副耍脾气的样子。
空气一度很安静,直到有人离开,有人关门,有人走过来,拿掉她的枕头。
声音低沉动听,又无奈
“怎么不干脆把你打死”
嫌弃归嫌弃,心疼又是真真切切的心疼。
尤其是在剪开染血的卫衣,看到血肉模糊的后背,傅淮景本就过分浓黑的眼神,一下子沉敛了所有的光芒,黑的如同深渊,摄人,不见底。
“这件,我也剪了”
修长的手指,勾起内衣,不知下一步动作。
傅淮景压着声音,还是压不住血液的温度,他不是没见过文胸,但是甜久身上这件白色红波的,他就不知道如何应对。
一旦剪开,那就比那天早上,她变来变去的情趣衣物,加直接。
“大人你,我真的要成第一次流血流死的神明了”
甜久面朝被子,声音闷闷的,但不难听出,里面忍痛的艰辛,而且清甜的嗓音,现在已然嘶哑。
傅淮景对她的后脑勺盯了一眼,吸了一口气,手指向上提了提,剪刀伸过去,一个用力就剪断了暗扣的地方,再分别剪断两条细带,然后用力拽了拽。
甜久也非常配合,微微拱起后背,让他把衣服都拽出去。
丝毫不知道,男人俊脸微红,下巴紧绷。
傅淮景处理伤口的动作很熟练,但是用力却不小,好像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怨气,擦血的时候,痛的甜久叫了起来
“啊轻”
“啊啊不要这样”
“唔好痛”
“大人你啊”
“”
不知道是二楼的隔音做的不好,还是甜久叫的声音过大,在一楼的蓝伯他们,听的是聚精会神,如同在上一节精彩的大课。
只有金沉揉了揉通红的耳朵,不太自在“少爷是真的在处理伤口”
一起长大,见证了少爷不食男色女色的年,跟班很怀疑,自己跟了一位假少爷。
“会不会”
他用手指了指脖子某地方,让人自动想起,少爷脖子上的吻痕。
“要不你上去看看”
蓝伯一说,其他人纷纷赞同,金沉把头摇的比拨浪鼓还“那我是上去送死”
“你知道就好”
蓝伯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楼上的声音打断了,吃瓜员工们,纷纷长大了嘴,有种被瓜噎住的感觉。
“别乱动”
“甜久你给我躺好”
“对就这个姿势”
“马上就结束了”
“”
金沉张了张嘴,说不出来话,只是用手指了指上面卧槽少爷处理伤员是认真的吗
其他人都耸了耸肩膀,一脸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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