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陌然冲到4楼的时候,书房的门是开着的。
穿着家居服的男人,低头哗哗地签字,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原来是姜姐啊,好久不见!”
“原来宋少爷,逃跑是跑到这里来了,怪不得宋伯伯抓不到人!”
两个人是认识的,毕竟在同一个城市留学,圈子就那么大。
宋陌然甩着长腿走进来,往金沉平时的座椅里一坐,架起二郎腿,很有少爷的架势:
“当然要跑,你二姐男女关系处理不好,还来和我相亲,你们姜家这么喜欢送人绿帽子?”
“宋少爷,无凭无据,不要血口喷人!”
“姜三姐,无冤无仇,不要拖我下水!”
两个人对上了,被低沉的声音打断:
“好了,你可以走了!”
连看都没有看姜梓云一眼,这让姜梓云的脸色青白红黑,瞬息万变,最后拿起文件:
“总裁再见!”
等到人离开,宋陌然也站了起来,收起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有医学讲师的风范:
“兄弟,赶紧辞退,姜家就是盯着你来的,别东窗事发了,甜久老师一发飙,你可能收不了摊子!”
傅淮景的工作很多,没兴趣也没时间和宋陌然聊姜家女儿们的破事,指了指门口:
“带上,谢谢!”
甜久到下午四点多钟,才坐着枫叶,回到庄园,对于她来无影去无踪的出行方式,所有人都不觉得奇怪了。
不过看傅淮景很忙,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闷头就倒在床中间,睡觉。
六点多钟,傅淮景推开了房间的门,一眼就看到卷在床中间,悠悠转醒的女孩。
“大人!”
“嗯!”
打开吊灯,傅淮景走过去:
“今天在忙什么,累成这样?”
“和花羽,檀,仙指,三丛打雪仗!”
傅淮景自己不喜欢接触他们,但从不会阻止甜久和他们亲近,所以并不喜欢讨论这个话题。
“家里也可以玩,明天我陪你!”
“好啊!”
一百多年前,让大人孤单了那么久,甜久恨不得带着他在雪地里面打滚。
顺手拉住男人的手,她嘻嘻地笑着:
“家里人多,叫上常镜他们,0多个人好了,组成两队,互打,最好是打比赛!”
“就你会玩!”
傅淮景顺势坐到床上,想和她说说话,冷不丁的,单手撑在枕头上,有尖锐的东西,从他食指的骨节边戳过去。
“嘶……”
“大人,怎么?”
甜久猛的坐起来,被傅淮景一手按住肩膀:
“先别动!”
说完,他摸了摸被子和床单,然后将甜久拉到一边,这才去摸枕头。
很快,几根反光的东西,被他从枕头里面拔了出来。
“针?”
中号的细针,藏在枕头里面,如果甜久不是很少睡这个房间,如果她不是从不用枕头,如果她一下子侧躺上去……
那么,这些针,不是扎破她的脖子,就是扎进她的耳朵或者太阳穴。
傅淮景不敢想象。
单手抱起发愣的女孩,两步就冲了出去:
“宋陌然!”
宋陌然的房间在斜对面,正带着耳麦打游戏,看着踹门进来的男人,还有他流着鲜血的一只手,很懵:
“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甜久老师削你了?”
被男人夹抱在臂弯里的甜久,也很懵:
“东什么窗?事什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