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亦真不得不在方铮的鬼哭狼嚎中醒来,她没办法再御,公,如果有力气的话,她真想双手活活掐死这个把脸装兜里的混蛋。
在杨全的愕然注视下,方铮飞快的收住了眼泪和哭嚎,然后二话不说抄手便抱起了韩亦真,一脚踢开小屋的门,把她抱到了停在小楼院子中的一辆马车上。
韩亦真羞的满脸通红,短促的惊呼一声后,便任由方铮抱起,她将头深深埋在方铮的怀里,如同沙漠中的鸵鸟一般自欺欺人的以为别人看不到她的脸便没事了,可她的双手却不自觉的向上伸展。然后轻轻勾住了方铮的脖子。一幅英雄救美的完美画面就此形成,定格。
方铮的心情有点小得意,得意并非韩亦真勾着他脖子的小动作,事实上,神经很粗的方大少爷并没有从韩亦真貌似不经意的亲昵动作上多想什么,在他认为韩亦真仍旧是原来那个高傲冰冷,永远保持着理智,并且时刻看他不顺眼的韩家三小姐,殊不知此刻的韩家三小姐,心中的坚冰已被方铮悄悄融化,化作了一池盎然的春水,,
方铮的的意来自于他才收编的杨全。
方大少爷穿越以来干过很多事,大义凛然的,无耻卑鄙的,生死一线的,”
可不费一兵一卒,仅凭三寸不烂之舌便将叶家的家将说服投诚,并且顺利脱出困境,这还是生平头一遭。
方铮有些陶醉。陶醉在自己过人的机智和灵巧的口舌之中,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什么叫攻心为上?这就走了!方铮觉得日后应该建议胖子在京城开设一家军校,而他这次劝降杨全的过程,则应该写进教科书里,供未来的无数中下级将领研究,讨论,赞美。
杨金恭敬的将方铮和韩亦真请进了马车,而他则充当了车夫的角色,态度很是谦恭,不得不说,杨全适应新角色的速度非常快,从叶家的奴才,转变成方铮的下属,也许在他心里只需短短的一眨眼功夫。
放下马车的车帘,方铮飞快的丢出一句:“去最近的小镇,找大夫。快!”
杨全单手一抖。甩了个响亮的鞭花,马车缓缓驶动,向北方行去。
路上杨全告诉方铮,关押他们的这座小楼,离扬州城大约六十余里路,不着村不着店。荒郊野外就这么一座楼,所以要请大夫。必须要到离此二十余里地的徐集镇去。
颠簸的马车内,方铮小心的抱着韩亦真,让她上身倚在自己胸前,以免被马车的颠簸而加重了伤情。
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动作让弗亦真再一次禁不住感动,眼眶又微微泛红。
受伤以后。她觉得自己柔弱多了,变得善感了。心里始终洋溢着一股小小的幸福和满足小女人才有的心态。她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尽管马车内两人相拥的姿势显得非常暧昧旖旎,可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直红着俏脸,任由方铮这样抱着她。
被所爱的人抱着,是幸福的,不论这幸福是多么的短暂。
韩亦真悄悄的闭上眼,有些贪婪的呼吸着方铮身上的味道,心下不由有些惶然,过了今日,也许就要回到扬州城,那时他又是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钦差大臣,为了他的妻子,毫不犹豫拒绝韩家亲事的好丈夫,而自己呢?自己还是那个高傲的韩家三小姐么?若他再一次拒绝韩家的提亲。自己何去何从?
多希望马车能够一直这么行驶下去呵,,
月光透过马车的窗户,洒在相拥的二人身上。韩亦真头一次发现,原来月光也如此冰冷。
将头深深埋在方铮胸前,韩亦真再次闻着方铮身上的味道,心中仿佛被针扎过一般疼痛,也许过了今夜,这个味道将不再熟悉,这个男人也不再属于她。
“别闻了。你再怎么闻,也破不了案,这事儿还是让警犬干比较合适焚琴煮鹤的声音传来,这家伙永远这么欠揍!
如果有力气。韩亦真恨不得朝他的脸上狠狠挥一拳,让他知道什么叫女人的愤怒。
方铮欠身往后看了看,那座关押他们的小楼在月光下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方铮忽然笑了。笑得很得意,像一只偷了三百只鸡的黄鼠狼。
“叶敏之那扛子如果回幕,看见人去楼空的凄凉景象,不知会不会气得发疯。而且还是在发现我忽悠了他的前提下,哈哈”
韩亦真不由挺了挺身子,想从方铮怀里坐起来,她脸皮薄,温馨的沉默一旦被打破,她也无法再若无其事的在他怀里躺着,对一个未出阁的有着良好家教的姑娘来说,这种行为简直是惊世骇俗。
方铮却不管那么多,见她要坐起身,抱着她的双手微微用力,韩亦真却不得不重新躺回了他的怀里。
“别乱动!你的伤很严重,好好躺着!马上给你找大夫去。”方铮难得霸道的口气。
韩亦真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自己却偷偷的笑了,无奈而幸福的笑。
惊世骇俗也罢,也许过了今晚,再没机会与他这样相拥,他的心里,始终还是爱着他的妻子吧?只恨那叶敏之为何不踢重一些,如果当时自己为他死了。他会不会为自己流泪?哪怕只有一滴。
小略兰七在。轻付与、何人似长亭柳。舞风眠雨。伴我默懈双
按下萦绕心头的哀愁和幽怨,韩亦真半闭着眼,倚在方铮怀里,轻轻问道:“你打算怎样处置叶敏之和叶家?。
方铮冷哼,语气愤懑:“有胆子绑架钦差大臣,就该付出惨重的代价。叶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