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大奇,这老家伙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为了保存实力,一直都采取避战态度,今儿为何如此主动说要效力?老家伙打的什么算盘?
默棘连盯着方铮的神色,继续道:“默啜反扑之时,也是我们与他决战之时,决战关系三方的国运,可是老夫如今只剩五万兵力,决战实在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所以老夫打算与贵军分开行动,贵军有十余万大军,当可为你我盟军之主力,与之正面交战,而老夫便率领五万突厥战士,像柴梦山那样,于默啜的侧翼进行突袭,扰乱默啜军心,为元帅决战默啜提供更大的助力”
方铮闻言心中冷笑,侧翼,你他妈又不是卫生巾,用得省刊二马。再说了。没好外的事情你丰动抢着夹做。难道仙才抛汛有下文没说出来吧?
果然。默棘连咳了两声,接着道:顺便么。老夫原先被默啜抢占去的草原牧场,以及强迫归顺默啜的一些大小部落,老夫也打算把它们收回来,”
方铮恍然,果然是人老成精。默棘连绕这么大圈子,恐怕这个才是他真实的目的吧,老家伙比猴儿还精呀,合着老子十几万大军为你打生打死,你丫却闷声不响的在老子后面抢地盘,为将来打败默啜,与华朝商议瓜分草原时积累更多的谈判资本是吧?真当老子是白痴吗?
想归想,方铮却仍神色不改。笑眯眯的道:“应该的,应该的,那些地盘和部落原本就是属于你们的,国师收回自己的地盘和部落,天经地义,任谁也不会说你们的不是。而且贵国内战数年,兵力大为减少,本帅又怎么舍得你们去默啜的侧翼冒险呢?呵呵,”
方铮使劲拍了拍胸脯,昂然大声道:“我们华朝人其实是最实在的,国师你的这几万战士还是待在营地里好好休息吧,打仗的事儿我们帮你干了,你只要负责在我们身后把属于你们的牧场和部落收回去就行,别的用不着国师操心了
握住默棘连的手,方铮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道:“国师啊你们打了这几年仗,受苦了啊!你我在华朝京城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怎么现在还跟我如此见外?太客气了。不应该啊!现在你们塔山大营里加上战士和老弱妇孺,不到二十万人了吧?唉,这么点人,差点亡国灭种了啊,我怎么还会让你用战士们的生命去冒险呢?我是那么不讲仁义的人么?错了!国师,你看错我了!”
默棘连呆楞,久久不发一语。
方铮继续激昂道:“打仗的事儿我来,抢地盘你来,咱们分工明确,我绝不会有意见的,将来你帮助小可汗复国后,咱们可是永不侵犯的兄弟邻邦啊,为兄弟尽点绵薄之力,实在不值一提,国师你”哎,国师,国师!你傻了?”
默棘连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死歼盯着方铮,那表情就像看见一头猪在跳恰恰舞,,
“国师,我说了这么多,拜托你给点反应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彷徨亦,,我刚才说错了吗?”
默棘连猛地摇摇脑袋,结巴道:“方元帅,你你你”你刚才说的,,
方铮笑眯眯的接道:“实话,都是大实话,这是一个诚实男人的心声
默棘连狐疑道:“元帅真不用我们突厥战士出兵?我们只要抢地盘,咳咳,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就行?”
方铮点头笑道:“然也。”
默棘连皱着眉,捂住腮帮子。轻轻抽气。
这小王八蛋向来无利不起早,什么便宜都要占几分的,今儿他疯了?不但不用我出兵,还随便我抢地盘”这家伙打什么鬼主意?一不管了,任他打什么主意,我只咬定不出兵,他也拿我没办法,仅剩的这点实力一定要保存住。
拱了拱手,默棘连满怀疑惑。面上却一副感激莫名的表情:“如此,多谢元帅慷慨相助,老夫代所有突厥子民谢谢元帅,愿真神保估元帅福寿安康
方铮笑得如同天使一般和善:“安康,大家都安康,老默啊,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保证,呵呵,”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相视一眼,忽地同时仰天哈哈大笑,笑得帅帐外守卫的亲军直冒鸡皮疙瘩,暗自腹诽不已,帐内这两人疯了?笑得真他娘的瘪人!
夜凉如水,满天繁星点缀着无垠的银河,如同崩了线的珍珠,撒下满天晶莹。
默啜大营内,严杨氏独自走出营帐,来回巡戈的突厥战士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每个人投向她的目光充满了赞叹和贪婪。
如若她不是默啜可汗的禁商。想必现在她早已被这些如狼似虎的突厥人百般凌辱了吧;
严杨氏抬头望着星空,露出苦笑。被默啜可汗看中,这也许是不幸中的万幸。
轻轻叹了口气,严杨氏眼中泛起几分愁绪。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家乡的一切恍若隔世,五年前,她有相敬如宾的丈夫,有伶俐可爱的女儿,还有几亩薄田,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日子虽不富裕,但幸福却能清楚的感受得到,甚至触摸得到。
可是”战争!万恶的战争!将她的一切都毁了!
丈夫战死沙场,自己被突厥人掳掠,女儿不知下落,她的幸福竟如昙花一现,从此再无踪迹。
自从被掳后,她便一直寻找机会自尽,对她来说,失去丈夫和女儿,她便没有活在这些上的希望,可惜突厥人见她貌美,对她看管颇严,一直到被突厥部落的首领辗转送到默啜手中,她才在大营中得了些许的自由,只要不出大营的警戒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