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果不贫嘴,那就不是胖子了,刚听了两句,胖子就插话了。
“嗨,这不奇怪,我小时候最讨厌吃大蒜了,可现在一顿不吃饭我就觉的浑身没劲!”
牛曾民点点头。
“是啊,如果只是这个我也不奇怪,可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他喜欢吃的菜全变了,也不喜欢学习了,以前他学习成绩很好的,虽然不是第一,但每次都在前三名,可上了初中后,他甚至连学校都不去,就算去了,那也只是睡觉。之后就是抽烟、喝酒……”
胖子听到这里再次摆摆手。
“嗨,这也正常,男孩子都那样,上了初中进入了更大的学习环境,有了更多的诱惑,也知道了更多的事情,所以学坏很正常,我们两个就是从初中开始逃课、打游戏、抽烟,甚至还谈恋爱呢……,是吧泰山?”
“不不不……总之……哎呀,我也说不好,总之我就是有一种特别强烈的习惯,我觉得他根本就不是我儿子,好像是另外一个人,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只是一种感觉……”
牛曾民烦躁的搓着手,又抓了抓头发。
“他上初中那几年都是住校,所以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很短,可寒暑假的时候他得回来,在寒暑假里,我总是特别害怕……”
“害怕?”
胖子和东方岳两人都愣了楞,不知道他所说的害怕代表什么。
牛曾民嗯了一声。
“我们家因为孩子多,三个女孩,还有老人,所以住房比较紧张,我儿子从小就是和我们住一个房子的,可上了初中后,他突然说要和奶奶一起住……”
“这也很正常啊,小孩喜欢老人,这是好事啊……”
“可是……可是他从小就没和他奶奶住过,因为我之前老觉得他不对劲,所以第一个晚上,我专门留了个心眼,晚上趁大家都睡着后,专门蹲在了后院的厕所里。我们家这后院在最里面,后院挨着的就是我妈的房子。”
“然后呢,发现什么了?”
胖子听的逐渐来了兴趣,嘴上的烟都没顾得上点。
“我蹲在厕所,亲眼看着他进了我妈的房间,开灯、关灯,但奇怪的是,我并没听到他和我妈说过一句话,然后就没有声音了,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多疑了,加上外面实在太冷,我蹲了一个多小时就有些后悔了,想起身回屋睡觉去,可刚站起来,就看到我妈房间的窗户上贴着一个人脸,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瞪着我……”
胖子再次打断……
“不对不对,你说是大半夜,你妈的房间窗户和厕所应该还有距离,而且房间时关了灯的,你怎么能看到人脸,还看到一双乌黑的眼珠子?我们这和医生看病一样,可不能乱说啊,不然只能耽搁你的事!”
“哎呀,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晚上外面月光很亮,加上窗户那人脸惨白惨白的,和我就两三米距离,我不会看错的!”
牛曾民有些急了,哆嗦着站起来,胖子还要说话,东方岳扯了扯他的裤衩子,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捣乱!
然后又问。
“牛大叔,那然后呢?”
牛曾民叹了口气重新坐下,又嘬了口烟。
“然后……然后我被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等我好不容易爬起来,再去看的时候,窗户上什么都没了。我被吓的够呛,也不敢出声,连忙跑到自己房间躲在被窝睡觉去了。这之后我就不敢去后院了,谁知道这事发生没几天,我……我妈就突然去世了,我不知道这和他有关系没……”
“去世了?是病死还是?”
“不知道,那天晚上吃饭时还好好的,突然我妈就说她喘不过气来了,人还没走到房门口就倒在地上了,等我们把她送到医院去,人都僵了,医生检查说是窒息死的,怀疑是吃东西卡在喉咙堵住了气管,可我知道,我妈当时就喝了一碗小米稀饭,怎么可能堵住气管……”
东方岳和胖子听着听着眉头就皱起来了,不管牛曾民把这些事情夸大了几分,但很明显,这些事情里面都透漏着不太寻常的痕迹。
两人没说话,牛曾民接着说。
“我妈出殡那天,我大半夜在灵棚守灵,当时还有我两个弟弟,晚上太困,我们三个人就都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我听到棺材里有响动,当时我那汗毛就吓的立起来了,连忙叫醒我两个弟弟,还好人多。我们开了所有的灯,拿着铁锹之类壮胆,慢慢的靠近……”
“这时候棺材里的响声越来越大,这声音就好像有人躲在里挠着棺材盖子,还有吃东西吧唧嘴的声响,太吓人了……”
牛曾民打了个哆嗦,似乎现在说起还有些害怕。
东方岳把杯子推了推,他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一口气喝的只剩下最下面的茶叶。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小心翼翼的靠近,一个人拿着铁锹举过头顶,两个人一边一个准备掀开棺材盖看看,毕竟当时人多胆子也够大,灯也够亮……”
“你们把棺材打开了?”
“打开了……,我举着铁锹,两个弟弟默默的喊着1、2、3,等他们揭开棺材后,里面并没有什么突然冲出来的东西,也没诈尸,只有……”
“只有什么?”
“只有一只黑色的猫……,正在啃着我妈的脸,半张脸已经被啃光了,眼珠子都没了……”
胖子干呕的冲到了厕所,东方岳却是轻轻皱起了眉头。
办丧事最忌讳的就是猫,猫能惊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