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病似是看出了陈莫的疑惑一般,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说过了,我就是随口一说自己地看法,听不听,完全在你们!”
理虽然是这么个理,但是吴病的分析都已经如此透彻了,如果两个人还没有办法从他的话里边听出点意思的话,那就都算是白活了,死在这里也是理所应当。
综合各种因素,陈莫越发觉着,冥事局的人之所以将这个貌似是魃的东西留在地铁里头不单单只是消除孤魂野鬼那么简单。
利用厉害的妖魔鬼怪来致使某一处甚至某一国达到繁荣昌盛的情况屡见不鲜,在《尸魂志》中记载着最典型的情况就是日本的明治维新,正是借助八岐大蛇的力量才将日本推向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在全国各地也有这种情况的发生,这都不需要证据,翻开历史书,看看那些曾经一贫如洗后来富可敌国的人或事就能从中找出不少与之相关的事件来。
可问题是,这种事情大多是发生在地多人少的古代,在现在这寸土寸金的时代还有人会去搞这种事情吗?如果有的话,那也太蛋疼了吧?现在这年头,就算什么都不做,随随便便建几座大型商场都能把一个地方的地皮炒旺,需要借助这些东西吗?
“唰……”
正当陈莫被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头大的时候,一个诡异的白影从他身旁疾驰而过。
“好快,这家伙是什么人?你同事吗?”吴病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那道白影并非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满面惊容地看着劳一生问了起来。
劳一生摇了摇头,紧皱着眉头说道:“不是,他是一个疯子。”
“疯子?”陈莫和吴病二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劳一生面无表情地说道:“嗯,疯子。关于他的资料并不是特别多,我们只知道他是一个人,差不多六七十岁的年纪。好像从一号线开通之后这家伙就经常在这里出现了,那会的轨道维护人员就针对他展开过抓捕,不过一无所获,像你们刚刚看到的那样,他跑得太快了。而且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怪胎,符、咒、阵对他没用不说,就连子弹都没有办法打死他。后来见他也不生事,只是在地铁里头到处乱窜,也就没人管他了。我第一天在这里上班的时候,我的上级嘱咐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碰到他的时候不要理会他,该干嘛干嘛。”
陈莫苦笑着说道:“这地铁里头,还真是什么怪人怪事都有啊。”
劳一生不以为然地说道:“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在地下二十多米呢,有点什么东西也正常。”
陈莫深呼一口气,眉头紧皱地打量着那个白影消失的方向说道:“他好向也朝西单站的方向去了。”
劳一生摆了摆手:“不用管他,他不一定会窜到哪儿去呢,各个线路的维护人员都见到过他。我觉着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吴现的推测是对的话,那么这个魃就不是咱们起先想象的只是为了清理游魂而存在的了,搞不好关系到地上与地下阴阳平衡的问题,如果你贸然做些什么的话,怕是会惹来麻烦。”
“我现在也在害怕这个呢,万一真是为了维持阴阳平衡才留着这个东西的话,我要是把它给收拾了,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到时候就算是过了关,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咱们也得往那走,到哪山砍哪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