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更加惶恐,忙不迭回答道:“英雄,我叫徐虎,我今天也是听手下回报,说张家茶棚这里来了一支商队,这些日子很少有商队经过,的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想要来勒索一笔钱财,至于这张木头,我本来就是想借欺压他,引你们出头,好有理由……有理由劫掠些钱财……英雄,我都说了,求你放过我,我以后不敢了……我大兄是徐清。”
王烈摇摇头,这等货色实在是最低级的一等人,欺压良善,死要面子,却全无一点骨气。
而且,正如他所想,这些人果然不是冲茶棚老板来的,竟然把歪主意打到了他们头上,这不是寻死是什么。
那茶棚老板却也吓得不行,低声喃喃道:“英雄,你这样对他们,你们走了,他们会杀我全家的泄愤的,会杀我全家的……”
王烈冷笑一声:“他没这个机会了”
说完却是直接抽过身旁骑士手中的佩剑,一剑挥出,那青衣汉子徐虎的咽喉处立刻出现一道血痕,片刻鲜血激射而出,他徒劳着伸出双手想去捂住伤口,在地上翻滚挣扎片刻,就一动不动了。
王烈将手中长剑掰成两截:“杀这等狗辈,都侮辱了我们的兵器,这剑不要了,一会换一把。”
那骑士点头称喏。
这边,那荀灌和他的爷爷看着眼前一切,面露惊讶。
荀灌却是有些害怕,这边程翯眼见姑娘如此可爱,更喜她刚才见义勇为,却是蹲下去抱住她,温声道:“,别怕,这等坏人你不杀他,他将来早晚还要害我们,刚刚你真棒,你也学过武么?”
荀灌看了看程翯,注意力被转移过去,片刻展开笑颜:“姐姐你好美你也很棒,刚才和我爷爷一起想要帮我,是不是?”
那边荀姓老者却是一把拉过荀灌:“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自己提枪跑来,若出什么意外,爹爹回去怎么和你母亲交待?赶快跟我回去……”
说完就要带姑娘离开。
王烈忙喊道:“长者,请留步”
那老者停住身形,犹豫了下,回头道:“友,你虽身世不凡,但这沧县现在根本不服王法管教,你现在最好赶快走,否则若真被这些贼人害了性命,可就不好了。”
王烈却道:“既然敬候荀彧后人怕贼人,我一介武夫却更不怕;更何况,这县城里的土豪恶霸若能害我,我也就不会来沧县了。”
那老者闻言,身形一顿,却是面色一寒:“你知道我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王烈却一拱手,躬身道:“子王烈见过侍中大人。”
老者的脚步一凝,片刻转身无奈道:“人都说刘越石收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好弟子,今日一见却名不虚传,老朽荀崧见过长史大人。”
王烈忙还礼道:“荀大人万勿如此,我不过是一郡长史,您却是朝廷的侍中、中护军,而且您是忠厚正直的长者,我不能受你这一礼。”
原来,这老者却是姓荀名崧字景猷,乃是三国时期,魏国侍中、尚书令,敬候荀彧的玄孙。生于曹魏景元三年,因为生于名门之家,时候便被族曾祖荀顗(荀彧之子,认为他可以光耀门第。成年后喜好文学,志趣高雅,与王敦、顾荣、6机等人结交。后来赵王司马伦任命他相国参军,官至侍中、中护军。
永嘉五年(311年),王弥攻破洛阳,荀崧与百官四散逃奔。行到冀州、幽州交汇处的时候,母亲因病去世,他们一家驾车载着母亲的遗骸与同行的官员失散,逃到章武郡时,被王弥的士兵追上,为了掩护自己的妻子儿女,他被砍成重伤,后来苏醒过来,已经是再也寻不到同僚,车马也被牵走,还是当地一个老者好心收留了了他们一家。
当时他上天无敌,入地无门,颍川荀氏也早已南渡,无奈下,只好把母亲下葬在了这里。
而古时双亲去世,要守孝三年,荀崧眼见国事如此,心中更暗恨自己,认为老母亲是因为和自己奔波逃亡,照顾不周才会病死。
当年永嘉之乱之初,颍川荀氏大多南渡,他这一支因为他固守洛阳才没有搬迁。如今却狼狈逃亡,只剩下他和妻子、儿女四人。
一世为官,却上不能匡扶社稷,下不能颐养老母,荀崧却是心灰意冷。
遭受了这样的刺激,荀崧的性格也自然变得有些乖张,那一颗精忠报国的心虽然不曾改变,但却又会时常怀疑自己的所为,怕再因为自己而贻害家人。
之后,荀崧和家人一直在这里隐居,这一隐居就是两年,却没想如今被王烈认出。
(关于荀崧这一段,荀崧自母亲死后与百官失散后,隐居守灵、后来再次出山这几年的史书上并无记载,却是一段空白,实为飞个人推断、书写,望周知)
而王烈开始并没有认出这荀崧,却是因为在历史上,荀崧除了有德行纯粹的盛名和在有所建树外,在政治上并无太大建树(飞认为政治建树不是官职高低,而是对国家和民族的贡献),因此王烈对他印象并不深,加之荀崧从隐居、守灵到再次出山为襄阳刺史,之间的空白史书上并无记载,所以对荀崧有些陌生也并不意外。
反而是荀崧的女儿,也就是那少女荀灌,王烈却是闻名已久,只是刚刚一时没有想起。
而刚刚一见荀灌剑砍西瓜,枪刺徐虎的英姿飒爽的模样,这才醒悟过来。
既然荀灌在此,那么这个被他称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