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就卖关子了,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的,竟敢对大盛的公主下手,还企图陷害世家子女。”盛帝怒声说道。
听到这儿,萧奕忍不住看向安冉,后者只是浅浅一笑,微微点了点头,将这个禀告的权力让给了他,毕竟这件事是他负责去查的,理应由他来说。
萧奕跪下,先是向盛帝叩了一个头,然后双手抱拳,说道:“父皇,是儿臣管妻不严,不仅差点让静安丢了性命,还无辜连累到阿冉和白家郎君,恳请父皇降罪。”
听到萧奕的话,盛帝一脸震惊,有些颤抖的手指着萧奕,不可置信地喃道:“你、你说什么?”
“半夜放毒物在静安房间之人,正式儿臣的侧妃安心凝。”
话一出,盛帝睁大了眼睛,“此事属实?”
怎么会这样?竟然会是安心凝做的!盛帝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的真凶会是自己家的人,现在让他如何作答才好?
“是,儿臣也是刚刚查出。不管怎样,安心凝是儿臣的侧妃,此事儿臣有着不可推卸的罪责,请父皇降罪。”萧奕说得很诚恳,其实说穿了,也不过是想着,盛帝能看在他大义灭亲的份上,不要牵连到他。
萧奕是一个将自己的利益看成第一重要的人,现在知道事情已经遮掩不住了,就盘算着和怎样才能让自己受到牵连。
盛帝怒极地拍桌而起,“真是反了,一个小小侧妃,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陷害阿冉不说,竟还想置静安于死地。”
看他这个样子,没有人敢说话,此时此刻,保持沉默才是明智之举。
“来人,立刻宣三皇子侧妃进宫。”盛帝扬声下旨。
皇子府中,安心凝在房间里坐着,不知道为何,今日总有些心神不安的感觉。
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到底是怎么了?她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可是又说不出是怎样的事情。
对了,心磬那死丫头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一整天都见不到人。
心情烦躁的安心凝大喊:“来人,来人啊。”
府中的奴婢闻声赶来。“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心磬呢?”
“回娘娘,心磬姐不在府上啊,昨天不是您派她出远门办事吗?”
闻言,安心凝的心慌了一下,她什么时候派她出远门办事了?难道真的是出什么事了?
还来不及细想,一个婢女匆匆赶来,边跑边喊:“娘娘、娘娘。”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安心凝斥责道。
“娘娘,宫里来人了,说是让你立即进宫一趟。”那婢女粗喘着气说道。
一听到说要进宫,安心凝立刻就慌了,好好的,为什么要宣她进宫?难道是因为那件事败露了?
安心凝越想越不对劲,加上心磬的失踪,里边一定有问题,而且,萧奕不是才刚刚进宫,此刻又说要她立即进宫去,安心凝知道,这次肯定是要大祸临头了。
“有说是什么事吗?”
婢女摇摇头,“没有,只是说是陛下的口谕,宫里的人现在在外面等着呢,要娘娘立即跟着一起进宫去。”
安心凝浑身都有些发抖,她告诉自己此时此刻绝对不能慌,一定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
她静心想了下,然后走到案桌前,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那个婢女,吩咐道:“我进宫后,立刻派人去安家,将这封信交给我的兄长,务必要亲手交到他的手里,听清楚了吗?”
婢女点点头,“奴婢明白了。”
来到宫中,那名大监直接带着她去了御书房,一进去,便看到安冉等人,安心凝就知道,定是与静安公主的事情有关系了。
强装镇定,安心凝恭敬地向盛帝行礼问安,但是她不敢起身,而盛帝也没让她起身,她就这样跪在地上。
“心凝,你可知道,朕为何传你进宫啊?”盛帝沉声问道。
“回陛下,心凝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忽然,盛帝愤怒地拍桌,着实吓了安心凝一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静安,还嫁祸给安冉,差点引起了我大盛和北楚之间的战争,你吃了豹子胆了?”
闻言,安心凝的眸光闪过一抹慌乱,但是很快恢复了神色,用她一贯的伎俩喊冤,“陛下明察啊,心凝是冤枉的,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请陛下一定要明察啊。”
“你还想要狡辩,都已经查清楚了,此事就是你所为,安冉和你的夫君三皇子都这么说,你还好意思喊冤?”
安心凝那双泪眸瞬间看向萧奕,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竟然是他说的!看来是她看错了他,以为他会估计自己的利益以及念着他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会尽力去维护她。
可是没想到啊,利益当前,他竟然宁愿供出她,萧奕啊萧奕,你可真是狠心啊。
“不、不是这样,这一定是诬陷,有人想洗清嫌疑,故意将矛头指向臣妾。”说这话的时候,安心凝那双狠厉的眸子,还看向了安冉,摆明就是说,是安冉诬陷她。
盛帝没有说话,安心凝继续为自己辩解,“陛下,安冉的话,是绝对不可信的,就连静安公主自己都说,是安冉和白澜之做的。现在怎么会说是臣妾做的呢?难保不是安冉为了自保,故意制造疑云,说是臣妾所为。”
闻言,盛帝紧抿着双唇,沉思着什么。
而一旁的安冉只是微微勾起嘴角,一脸不屑地看着安心凝,事到如今,没想到她还不死心,想为自己脱罪。
“族姐,你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