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的如意算盘打得极好,趁着今日大家都在忙活的时候,毒害安逸,即便安逸还是只是一个懵懂小孩,他也不允许任何威胁到他地位的人存在,看来,今日除掉安清,是必然的,就算不为她自己,为了逸儿,安清即使不死。也不能再留在凤都主家了。
凤眸轻轻合上,安冉就卧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晚膳过后,便是安冉特地策划安排的水灯许愿了,每个人都可以现场制作一个许愿的水灯,也可以在安家拿已经做好的。写上自己的心愿,在安府后院的小河溪放灯许愿。值得一提的是,安府后院的小河溪是连着城外的,而且最神奇的是,这条小河溪就算是再寒冷的天,都不会结冰的。现在整条河溪畔都站满了人,几乎人人都手捧着水灯,然后在灯身的前面写上自己的愿望,有的题上一首诗或者画了一幅画。
安冉和南凌烨在人群中,也和其他人一样,手拿着一个莲花水灯,安冉在水灯上写上了一句诗: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写好后,安冉温婉的眼神看向南凌烨,眸底含笑,说道:“这就是阿冉的心愿了。”
南凌烨勾起嘴角,深邃的眸子紧盯着水灯上安冉写的诗句,他没有说话,只是轻握了下安冉的小手,那温暖就像在回应着她的话。
安冉笑笑,问道:“烨郎要不要写上两句诗呢?”
南凌烨摇摇头,“本王其实不相信这些。”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些,觉得这些只是无知妇人才会相信的东西。
“那烨郎相信什么?”安冉侧额问道,那双闪烁着流光的凤眸紧盯着南凌烨。
蓝眸流光微转,和安冉那双美丽的凤眸对视,凝望着他许久,才说道:“本王相信你。”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敲击安冉的心,像是被什么撞进了心底一般,让她的眼眶瞬间泛红,看着南凌烨的眸子闪着一层水雾,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南凌烨是个十分冷漠孤傲的人,要他说出相信一个人的话,有多难,如今他会这么说,说明他真的完全相信她。
南凌烨将她手中的水灯拿起来,然后轻轻放下小河溪中,安冉看着水灯随着河水漂流,越来越远。
“好了,好戏也快要开始了,我们走吧。”南凌烨淡淡地说道,站起身,安冉也跟着起来,捋了捋自己的衣袖和裙摆,安冉的肌肤很白,就像飘落的白雪一般,雪白无比,一袭红衣的她在夜色和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耀眼,精致的五官配上她雪白的肌肤,人群中,她依旧是最耀眼的一个。
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安冉抬起眸子,正巧对上南凌烨那双炽热的蓝眸,微微怔住,“烨郎为何这么看着阿冉?”以为是自己的发髻乱了,还是自己的脸有什么脏东西,或者衣服没有理好,安冉上下打量了下自己,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的,再次对上南凌烨那一眨不眨的蓝眸,望进他的眸底,发现了不对劲后,安冉羞红着脸,别开眸子,不好意思再看着南凌烨。
“阿冉许了什么愿望啊?看看我是否可以达成你的心愿?”安冉的左侧方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又是萧奕!
看到是萧奕,安冉的脸色微变,一副冷漠清傲的模样,上前一步,走向南凌烨,和他并排站在一起。
“阿冉的愿望与三皇子无关,自然不需要劳您大驾,来帮助阿冉完成了。”安冉疏远地说道。
“安冉,你可真是不识趣啊,都即将成为三皇子妃的人了,说话还这般刻薄。对自己的夫君可要温柔一些,才能得到夫君怜爱啊。”萧奕身后的白皓之说道。今日他是跟随他的父亲前来,本来他是不想过来的,自从在法兰寺遇见安冉后,他对安冉就没有好印象,再来,这段时日,整个凤都城中都是安冉的事情,他听着更是嫌恶了,对安冉这样的女子,他还是敬而远之地好。可是没有办法,他作为白家少主,他的父亲说了,如果他不去,就有他好果子吃,硬是逼着他跟来了。安冉生辰,她自己倒极少露面,却让他们一众宾客一整天都待在了安府,她这安家嫡系还真是妗贵啊。
“就是啊,安冉要再如此,三皇子日后可是有的受了。”说话的是莫泽,他和白皓之一样,都是跟着自己父亲过来的,说什么安家嫡女生辰宴,凤都世家之人都赴宴,他们要是不去,只怕日后在凤都城中很难立足啊。,莫泽内心其实是很不服气的,凭什么,凤都四大世家,虽然安家为大,她安冉即使是安家嫡女,那又如何,还让他们凤都各大贵族对她阿谀奉承不成?真是可笑。
“白少主和莫少主都来了,今日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你们,我还以为二位没来呢。怎么了?看样子,你们二位着实对阿冉的终身大事很是操心啊,阿冉在此谢过了,不过呢,二位的年纪比我大那么多,都还没成亲,虽然见过的女人不少,但是始终还未有家室,恐怕还没有这样的经验之谈跟阿冉说教吧?”
既然他们都觉得她说话刻薄,那便刻薄一些让他们看看吧,一场到来,总不好让他们失望而归啊。
白皓之和莫泽的脸色微变,安冉一语双关,一是告诉他们,他们都没有资格对她说三道四,而是便是当众取笑羞辱他们的fēng_liú本性,凤都城内谁人不知,白皓之和莫泽经常流连烟花之地,凤都城内有名的青楼他们可都熟悉着呢。
“安冉,今日是你的生辰宴,我们便不和你计较了。”白皓之咬牙切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