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没人知道那尼姑是如何镇魇别人的吧?”陈曼柔笑着问道,那唐大人愣了一下,随即面色就变了变,陈曼柔不理会他,转头看唐婉儿:“唐昭容,你是如何知道茶杯里有符纸的灰烬呢?”

唐婉儿也愣住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愤愤的喊道:“妾身今天听说了朝堂上的事情,然后就想到这个茶杯了,立马找人看了!郑御医说,这茶杯里有一种东西,很是古怪。”

一个打探前朝事情的罪名,总比一个诬陷皇后和大公主的罪名强。况且,这个诬陷的罪名成立了,说不定,这谋害太后的罪名就也要换个人担了。

怪只怪,自己太心急了一些,计谋初定,就赶紧找上了门。

皇上转头吩咐去宣了郑御医过来,陈曼柔又笑着问道:“本宫还有一个疑问,还请唐昭容为本宫解惑。你这碎瓷片,当日收起来之后,是放在什么地方的?又是让谁经手的?你怎么就能肯定,那茶杯在摔碎之后,就绝对没有另外一个人碰过了?本宫还能怀疑你,贼喊捉贼!”

最后四个字,陈曼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声音冰冷,脸上的笑容也一丝不剩,看着还真有几分寒意。大公主略带感激的看看陈曼柔,冷笑着接道:“本公主也有疑问,唐昭容如何就确定是本宫将那符纸放到茶杯里的,难道就不能是有人提前将那符纸放到了茶壶里,或者是将那符纸灰烬在茶杯里泡过,然后才转到本公主手里的吗?”

唐昭容脸色青白,怒气冲冲的说道:“这碎瓷片是妾身亲自一片一片捡起来的,随后就放在妾身自己的荷包里,回去之后也是亲自锁在梳妆匣里的,自然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去碰。还有,那茶杯在到了大公主手上之前,妾身亲自用热水煮过一遍的,自然是不可能有人提前动了手脚。”

“姑姑是妾身的亲姑姑,在宫里又一向维护妾身,若不是姑姑,妾身可能早就去了掖庭宫,或者被皇后娘娘找法子给惩治了,姑姑是妾身最大的靠山,妾身自然不可能去谋害姑姑,既然不是妾身做的,那就只能是大公主了。”

唐婉儿厉声说道,转头看皇上,哭的梨花带雨:“皇上,表哥,您也知道,姑姑平日里最是疼爱于我,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姑姑?我在这深宫,可就只有姑姑一个亲人了。”

大公主怒道:“你不舍得伤害皇祖母,难不成本公主这个亲孙女儿,倒是舍得伤害太后娘娘了?”

唐婉儿拿帕子遮着脸:“谁不知道大公主自从那事情之后,就很少去慈安宫了,反而是经常和皇后娘娘来往。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是妾身一个人说是大公主做的,你问问那些尼姑,她们可都说,是大公主给了她们银钱,她们才敢去镇魇太后娘娘的。”

那群尼姑之前就被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带下去审问了,唐婉儿说让问问,这会儿却是问不成的。不过,看唐婉儿这样子,倒像是有十足把握的,难不成,这些尼姑全部都是唐婉儿控制着的?

原本她还想着,若是唐婉儿收买的只是一两个尼姑,那还好办,可若是全部统一了口径,形势对自己这边,还真是不利。

不光是陈曼柔一个人想到了这一点儿,大公主也想到了,脸色顿时有了几分难看。

陈曼柔转头去看皇上,皇上只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场中众人瞧见皇上这个动作,心下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了然的。大公主先是脸色难看了一下,接着就释然了。

早些年还愤恨过这个人抢了自己母后的位置,抢了永寿宫。但是近些年,她已经长大了,自然是明白,当年就是没有陈曼柔,也有一个张曼柔李曼柔刘曼柔。

她的父皇还年轻,当时皇子们又少,父皇不光是一个父亲,他还是一个帝王。

很快,郑御医就过来了,大概郑御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发白,身子也有些哆嗦。跟着郑御医后面的,是李御医等人,皇上也不会只听郑御医一个人的说法的。

“皇上问,郑御医,是你说的,这瓷片上有别的东西?”皇上看了看刘成,刘成立马开口。

郑御医哆嗦着磕头:“回皇上的话,是微臣说的,微臣用药水泡了泡,那药水变色了,很明显,那瓷片上有别的东西。”

陈曼柔呆愣,药水变色?难不成,这会儿就有什么酸碱性测试试剂?

“皇上问,那茶杯上是什么东西?”刘成接着问道,郑御医摇头:“微臣不知,微臣才疏学浅,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手指在椅背上敲了两下,转头看李御医等人:“你们检查一下,看那瓷片上是什么东西,另外再给太后娘娘把脉,看有没有办法让太后娘娘醒过来。”

既然有蛊毒,那就必然有解毒的办法了。就是没有蛊毒,只是镇魇之术,那等会儿也能从那些尼姑嘴里问出来东西。不管如何,先让太后醒过来才是。


状态提示: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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