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都市现代>我只是个穿越者>第二百二十九章 曾经的过往

除了七岁的惠酱之外,年轻人还拜访了许多家中有着隐蔽族的家庭,他们当中有人是和惠酱一样,因为发生了种种被欺负的事情而害怕再与人交流,从而躲在了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以蜗牛缩进壳里的方式逃避现实,避开那些他们认为可怕的事情。

年轻人很能理解他们想要逃避的心态,也明白这种将自己隔离在世界之外的感觉,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与这个时代、这个社会、这世界格格不入的穿越者。

年轻人与这些隐蔽族的人一样,曾经也有过讨厌这个社会,想要躲避起来不见任何的时期。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更深入的去了解这些隐蔽族的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去剖析他们的心理状态。但这同样也使他勾起了不愿想起的回忆,那段对他而言十分痛苦和灰暗的经历。

那是六年前年轻人刚刚来东京的时候,这一世的父母刚刚去世的他孤身一人来到了东京生活。虽然本质是个已经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但外表看上去却因为穿越的关系,才只有十七岁。

或许是因为身体上的年轻,让他的心理仿佛也回到了年少的时候,穿越以后的他虽然并不适应九十年代的日本,但身体本身所附带的肌肉记忆与本能,还是让他很快适应了冲绳的生活与这一世父母的关爱,接受了他们的存在。

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很难理解,为什么穿越之后能够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一世的父母。

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样轻易的接受穿越之后的父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尤其是年轻人前世是一个中国人,而他所穿越的又是日本这样一个国度。

但或许是因为穿越之后,原身所附带的肌肉记忆与本能,他对于这一世父母的关爱有着一种本能的习惯。这就好比即使一个人失忆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但却依旧会说话,会写字,不至于因为失去记忆,连衣服都不会穿,饭也不会吃,变成一个婴儿一样,有一些东西并不是靠脑子里的记忆,而是身体的本能去记住的。

当年轻人习惯了这一世的身体之后,自然而然的也就习惯了这一世父母的关爱。

加上他并不是一个“愤青”,对于日本人,他还是很能够分得清右翼分子与普通日本民众的区别,所以对于这一世的父母,他在习惯和接受了他们的关爱之后,也就真正接受了他们作为自己父母的存在。更何况,他这一世的父亲可是冲绳的华裔,严格来说,他这一世的父亲也算半个中国人的。

只是很可惜,在年轻人完成了他的第一部小说《我来自2018》并因此获得直木奖,母亲也打算借此带着他回岛津家的时候,他的父母因为一场意外而去世了。

这场意外对于年轻人来说,实在是一次难以承受的巨大打击。

原本已经逐渐开始在这一世父母的关爱下逐渐融入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封闭了自己,更从冲绳搬到了东京。

这与隐蔽族躲避社会,躲在家中其实是一样的心情。那个时候的年轻人想要逃避的正是自己在冲绳生活的所有记忆,因为那份美好与回忆,会让他想起去世的双亲,让他痛彻心扉。

他想要逃避,逃避自己的回忆,逃避这一世的伤心,逃避这个并不熟悉的世界。

充斥着现代化气息的东京与年轻人穿越前的世界或许是最接近与相似的地方,这里的钢筋水泥固然令人感觉冷漠,但却也带给了年轻人一种熟悉的错觉,就仿佛他前一世所生活的城市,同样充斥着钢筋水泥的冷漠,但却能够让他心安。

但这种心安终究只是一种错觉,是现代化的城市给了年轻人一种他依旧生活在前一世的城市之中的错觉,但错觉始终只是错觉,这样的错乱感让年轻人穿越之后所积累的负面情绪彻底爆发了。

他躲在自己租来的房子里,不愿意出门,不愿意说话,不愿意见任何人,常常一整天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几乎一动不动。唯一能够和当时的年轻人交流的,也就只有作为他这一世父母好友以及他的编辑的三浦修了。

当时如果没有三浦修对年轻人的关心和照顾,以及经常登门来看望他,对于90年代的东京几乎一无所知的年轻人恐怕很难适应东京的生活。他能够在东京生存下来,并且重新拿起笔写出自己的第二本小说《逃出蜂巢》这都与三浦修对他的鼓励和帮助是分不开的,这也是年轻人为什么一直很尊敬三浦修的原因的所在。

同样,也正是因为当时年轻人的心境问题,他的第二部小说,才是“‘逃出’蜂巢”这样一个带着些许压抑与黑暗的主题,反映着当时年轻人想要逃离这个世界的心情。

虽然有着三浦修的鼓励和照顾,年轻人得以在东京安定下来,情绪也有所好转,但真正让他走出那段逆境的,却是当时作为他的邻居而存在着的黑木瞳。

当时年轻人因为小说畅销的缘故,手头并不缺钱,因此租住的公寓并不差,但他却并没有想到会能够和黑木瞳这样前世非常喜欢的女演员成为邻居。

或许是在穿越以后第一次遇到自己前世所熟悉的人,那个时候的年轻人对黑木瞳产生了很大的依赖感。

而黑木瞳或许是因为自身母性的缘故,对于当时才十七岁,又孤身一人生活的年轻人十分的同情,于是在力所能及的地方总是关心和爱护着年轻人,使他终于走出了自己所营造的困境,同时也为两人之间的感情埋下了种子。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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