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之的脊背僵了下。
顾念白笑嘻嘻的道：“在讨论明天去哪玩呢！妈咪，我们两天都没出门了。”
“哦，决定好了吗？”白轻颜不疑有他。
“没呢。”顾念白摊手。
顾烨之看了眼顾念白，小丫头反应真快。
他站起身来，牵住白轻颜的手，道：“明天再说吧，不早了，白白晚安。”
顾念白很想上前抱一抱顾烨之，但不想白轻颜看出端倪，她只是微笑：“晚安爹地、妈咪。”
“晚安宝贝。”
白轻颜和顾烨之回了房间，白轻颜将顾烨之推向浴室：“水放好了，你洗吧。”
说着，她转身要走，手臂却被男人拉住。
“嗯？”白轻颜不解的看向顾烨之。
“一起洗，颜颜。”顾烨之道。
白轻颜想到前几次的经历脚步立刻后退一步：“不了，烨之，其实一早上起来我已经洗过了。”
“颜颜！”顾烨之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他用力的抱紧她，低着眸子。
或许，这是此生他们最后一次洗鸳鸯浴。
明天他能不能活着走下手术台，谁都不知道。
“一起。”他的声音沉了几分。
“好吧好吧。”白轻颜一脸无奈。
顾烨之的唇角却勾了起来：“颜颜还是疼我的。”
白轻颜：“……”疼个毛线！
白轻颜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被折腾的结局了。
不曾想，她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
这次，顾烨之没像之前一进浴缸就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浴缸壁上吻，而是拥着她，静静的泡在热水里。
水面上是丰富的泡沫和红色的玫瑰花瓣。
顾烨之靠在浴缸壁上，从身后拥住白轻颜，白轻颜的脊背贴在他的胸膛上。
白轻颜回过头看了他好几眼。
顾烨之这才捉住她的唇吻了吻，但很快就放开了。
“颜颜……”他突然出声，异常温柔。
“嗯。”白轻颜应声。
“还记得我们结婚那晚吗？”顾烨之轻声问。
白轻颜的身子瞬间僵了下，她讷讷的回过头，问道：“怎么？”
那时候，她满脑子都是怎么取得顾烨之的信任，帮助顾航拿到他想要的一切。
那样的她，真龌蹉。
顾烨之唇角勾着，眸光悠远，似乎陷入美好的回忆中，他喃喃：“你好害羞，我抱你去洗澡，也是泡澡，你都不敢睁开眼睛看我。”
白轻颜愣了下，旋即转过身，捏住顾烨之的耳朵，娇嗔道：“好哇，顾烨之，敢取笑我！”
顾烨之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下，道：“没有，只是觉得那时候的你特别可爱。”
白轻颜抬了抬下巴：“……现在不可爱了？”
顾烨之笑，手掌捧住她精致的脸颊：“现在应该用性|感、媚来形容你。”
白轻颜：“……”
顾烨之说着，他缓缓的凑近她，他捧住她脸颊的手慢慢向后兜住她的后脑勺，他很温柔的吻住她的唇。
男人的神色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白轻颜像是受到蛊惑一般，跟着缓缓闭上眼睛……
以至于他们是如何回到大床上的，白轻颜都不知道。
顾烨之的双手撑在她的脑侧，垂首看着她，轻声道：“颜颜，我会很轻的，不会很疼。”
白轻颜眼神迷离，一脸懵的看着他，脑海中的记忆却像是被砸了一个口子，无数的影像都跟着飘了出来。
这句话，是他们结婚那晚，他覆在她耳畔说的。
那晚，她很紧张，可他说的每一个字，她到现在竟然还记得。
“呵……”顾烨之轻笑，“那晚上你也是这样看着我，不说话，不过，眼神里带着娇羞。”
白轻颜：“……”
顾烨之垂首吻住她的唇，很细致很温柔，一如他们的第一次……
“疼吗，颜颜？”
“不……不疼。”
他修长的手指却亦如那晚一样，覆上她蹙着的眉心，轻轻抚平，另只手和她的手指扣在一起，十指相握。
白轻颜的眸子里有泪花闪动。
如果能重生在他们结婚的那晚，该多好。
一个小时后，轻微晃动的床幔才归于平静。
白轻颜疲倦的闭着眼睛。
顾烨之一如那晚，抱她进浴室简单的清洗，又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回来，放在柔软的床上。
他的手臂撑着脑袋，侧身看着昏昏欲睡的白轻颜。
“好困，烨之，我要睡了。”白轻颜闭着眼睛，轻声呢喃。
她不知道，晚上顾烨之递给她的茶水里放了安眠药，现在，起效了。
“睡吧。”顾烨之轻拂她的脸颊。
白轻颜就陷入了睡眠中。
顾烨之俯下身，轻柔的吻了她一下，低声呢喃：“颜颜，其实我很想问你，那时候你爱着顾航，躺在我身下你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特别的……恨我？”
白轻颜自然是没有任何回应。
顾烨之又轻声道：“你知不知道，当我从顾航口中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远比顾航给我的那两枪要痛。
更痛的是——当我抓着你的肩膀问你有没有爱过我，可你闭口不答的时候，你的沉默，让我万念俱灰。
那时候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五年形影不离，可你竟然没有爱上我，我觉得自己好失败……”
白轻颜呼吸均匀。
“可是老天给了我一次机会，我重生了，你爱上我了！”
顾烨之搂着她，脑袋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