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郑易洛。
宋城尧漫不经心的抬头望过去,目光定住,慢慢的眉头开始紧锁:“是你?”
“是我。”夏以宁走进来,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我来了。”
“夏以宁,你又来做什么?”宋城尧合上文件,手指却搭在文件夹的封面上,“你应该知道,我不想见你。”
“我当然知道,从公司门口的前台,一直到你的特助琳达,都在阻止我进来这里看见你。”
“那你应该识趣。”
“识趣?现在识趣也晚了,我已经不识趣好多年了。”夏以宁说着,径直往他对面走去,拉开真皮转椅,坐下,动作一气呵成。
宋城尧一挑眉,往后靠去,慵懒自如。
夏以宁坐下来和他平视:“在我的印象里,自从有苏倾的出现之后,我来过这里的次数是两次,今天是第三次。第一次,你叫我来商量解除婚约的事。第二次,我来求你放过韩氏,你警告我不要对苏倾说一些毫无根据的话。第三次,我来找你,但是你避而不见,宋城尧,你猜,我这次是来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当然,我也不想知道你来干什么。”
“你这么不想看见我,可我还是进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夏以宁问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因为有人帮了我,所以你的前台和你的保安还有你的特助,拦不住我。”
“只要我想知道是谁,我就能知道,但是现在,夏以宁,你该离开,我们之间没,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关起门来说的事情。”
夏以宁把他的这番话的重点放在了前面,丝毫不关心他后面说的是什么:“不用你去调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是谁帮我进来的。你的得力伙伴郑易洛还有你的宝贝妻子,苏倾。”
宋城尧的眼眸在夏以宁说苏倾两个字的时候,轻轻的眯了一下,然后说道:“苏倾?”
“是啊,她现在就在你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里。在我进来之前,我还和她聊了会儿天。”
夏以宁说的是轻松自在,好像真的是和苏倾聊得很愉快一样。可是听在宋城尧耳朵里就显得格外的不一样了:“你和她?你说了些什么?”
“放心,你警告过我的,我怎么会乱去说些什么,我现在还承担不起惹怒你的后果。”夏以宁自顾自的说道,“你大可不必这么在意。”
“懂就好,我喜欢和聪明人交流。”
“比起你来,苏倾那里就容易说通多了,看上去她是个很热心肠的人,能为朋友两肋插刀。她现在和韩希的关系应该还不错,总是在我面前说他有多好多好。她对于我来找你,一开始还是很警戒的,后来,却反过来了。”
宋城尧低垂着眼,像是在听她说话,又不像是在听她说话,心不在焉的:“她就该这样,什么都不管都不担心,整天开心就好。”
“这样像个傻子一样开心,也好?”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夏以宁。”宋城尧眯起眸子,看了她一眼。
“你还真的是把她疼到心尖上去了,把她保护得这么好,可是这个世界终究是肮脏的啊,要是有一天,你也护不了她,或者说是,她不要你保护了,怎么办?”
“我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夏以宁笑了起来,银铃般连串的笑声在办公室响起:“真好。”
“你该走了,”宋城尧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下巴扬起,“我已经给了你五分钟的时间。”
“这五分钟不过是在叙旧而已,我真正的目的,还没开始切入正题呢。”
“我想不出,你有什么可以和我来谈的资本。”宋城尧微微思考了一下,“哦,好像记得,昨天晚上,倾倾跟我说过,韩希有和你结婚的打算。”
夏以宁也有些讶异宋城,居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看来韩希和她的关系的确够好,连这也跟她说了,于是她才跟你说。”
“那又怎样?”宋城尧反问。
是啊,那又怎样?她和韩希关系好,那、又、怎、样?
苏倾自己有分寸有度量,他就在她身边,了如指掌。
“不怎么样。”夏以宁淡淡一笑。
宋城尧看着她,终于开始打量她了。今天的夏以宁感觉很不一般,没有往常见到他的惊慌,没有眷恋,浑身上下有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消极。
消极?
被惯坏的千金小姐,什么时候也会有这种情绪了。
“既然是倾倾放你进来的,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不赶你走。”宋城尧重新坐了下来,像是要谈判公事一样的开口,“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关起门来说话。”
“哦,我留在这里,都是要看在她的面子上吗?”夏以宁的手指甲紧紧的攥着,在手掌心上掐得很深,可是只有这样,她才能抑制住自己快要爆棚的情绪。
今天她不是来跟宋城尧争论这些的,但是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告诉她,你不过什么都不是。
苏倾才是他心头上的肉。
“你可以拒绝,门在那边。”
夏以宁笑:“不,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这么离开。宋城尧,我们做一笔交易吧。”
宋城尧本来是漫不经心的,心里想得最多的是苏倾在隔壁休息室里,想着她今天怎么突然跑来了,还这么巧合的遇见了夏以宁。
但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