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楚云晗轻轻勾了勾嘴角,似是心情极好,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也不由得多含了几分笑意。
卫芷晴与郑葭两人继续坐了一会儿之后,瞧着自己已经出府好些时候了,便不再多待,起身向着楚云晗告辞。
见着两人要走,楚云晗轻轻笑了笑,便送至卫芷晴与郑葭出了锦绣阁,眸光目送着两人上了马车之后,渐渐变得幽深。
不一会儿,卫芷晴与郑葭所坐的马车,便渐渐融入到人流中,渐行渐远。
楚云晗俊眉微杨,这才收回了视线,转身向着锦绣阁走去,然而心中却是对郑葭起了疑心。
方才上了二楼,走进雅间,楚云晗俊脸含怒,冷声道:“凌言,你给本皇子滚出来!”
话落,雅间内便突然闪出了一抹黑影,凌言已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了楚云晗面前,瞧着楚云晗冷冰冰的脸色,不禁头皮有些发麻,忙低下了头。
“你是怎么办事的?”楚云晗微微眯了眯一双丹凤眼,语气寒冷如冰霜。
“主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凌言皱着眉头,不由得心底升起一股凉意。
“你还好意思问?那画卷上之人根本就不是郑小姐。”楚云晗冷哼,语气间隐隐有些不耐。
闻言,凌言面色一惊,然而不过是转瞬间,便恢复如常,忙道:“怎……怎么会?属下可是查清楚了,画卷上之人确确实实便是郑小姐。”
“是吗?”楚云晗轻轻勾了勾嘴角,凌厉的眸光看向凌言时更是讥嘲,冷声道:“既然你如此确定,画卷上之人便是郑小姐,不妨说说理由?”
语罢,凌言虽是碍于楚云晗气势过于强大,心中不禁有些发颤,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属下记得主子曾说过,画卷上的女子与之前画舫中弹琴之人,应是同一名女子;于是便去查了上元节那晚所有出现在秦淮河的世家小姐。”
“郑小姐是那晚去了众多小姐当中极是擅长琴艺的,且从她出府到离开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当时主子您也在秦淮河,正好时间便与郑小姐对上了。”
“而且属下还去查了,郑小姐也与芷岚小姐走得较近,两人之前在永安寺便认识了,如此诸多的迹象都表面郑小姐确实是那画卷中的女子。”凌言回道。
语罢,楚云晗俊眉微挑,听闻凌言所说之后,心中对郑葭的疑心竟也消散了一些,毕竟如此种种,说是巧合未免也太过了些。
心中沉思了片刻,楚云晗眼睛眯了眯,眸色渐渐变得幽深,顿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但本皇子总感觉画卷上之人并不是郑小姐。”
凌言微微皱眉,沉吟了片刻,便恭声道:“属下觉得,这件事应该没有调查错。”
“上元节那晚,本皇子与她琴箫合奏之时,曾问过芳名,但她却不愿意说,虽然不过是说了仅仅一句话而已,但从言语间,本皇子感觉她应该是一个温婉如水的女子。”楚云晗俊眉微皱,顿了顿,又继续道:“然而郑小姐的性格较之于一般女子更显得落落大方,与画卷中女子温婉的气质不太相符。”
闻言,凌言神色微微有些疑惑,眸光细细打量了一眼楚云晗的神色,方才道:“主子,会不会是您的错觉?”
“不会是错觉。”楚云晗摇了摇头,眉目间依然是一派倨傲自信,淡淡道:“本皇子的直觉向来很准,郑小姐虽然与这种种迹象都过于符合,但还是有些疑点。”
语罢,凌言便不再多言,心中也是感到些许不解。
楚云晗俊眉微挑,沉思了片刻,冷厉的眸光又看向凌言,口气不善的道:“继续去查,若是不能将人找出来,别回来见本皇子。”
闻言,凌言不禁后背发凉,忙点了点头,转瞬间便出了雅间。
……
车厢内,郑葭娇美得脸蛋上含着笑容,似乎心情愉悦,时不时的便抬手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却是卫芷晴,温婉的容颜上一派娴静,从出了锦绣阁之后便不再说话,让人看不透心中的想法。
郑葭浅浅一笑,素手放下了车帘,便转回头看向卫芷晴,盈盈笑道:“晴儿,你方才在想什么?”
然而,卫芷晴神色怔怔,似乎出了神一般,根本就没有听到郑葭说话。
见此,郑葭不由得好笑,素手又轻轻扯了扯卫芷晴的衣袖,戏虐道:“晴儿,你怎么不说话?莫非是方才在锦绣阁被七皇子勾了魂儿,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闻言,卫芷晴猛地回神,小脸微微红了红,忙道:“葭儿,你胡乱说些什么?”
瞧着卫芷晴微红的脸色,郑葭不禁捂嘴轻笑,打趣道:“我可没有胡说,晴儿,方才在锦绣阁你便一直心不在焉的,还不承认?”
“有吗?”卫芷晴神情微微有些慌乱,忙嗔了郑葭一眼,轻声道:“你可别乱说,七皇子身份尊贵,又岂是我能高攀的?”
郑葭见此,面上笑了笑,知道卫芷晴脸皮薄,便也不再继续取笑,只道:“好啦,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晴儿你别太在意。”
语罢,卫芷晴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却是有些疑惑,一双秋水般的美眸看向郑葭,浅笑道:“葭儿,你与七皇子以前便认识吗?”
“不认识。”郑葭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若不是这次他邀约来锦绣阁品茶,也没有机会认识他。”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