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芷岚点了点头,应道:“好。”
赵胤微笑,旋即,似乎还有事,便不再多待,回了景王府。
……
武安侯府——
燕昀正在书房里,脸色没什么情绪,黑色的眸光瞧了一眼,正恭敬站在自己面前的暗卫,淡淡道:“我让你去查小姐前两日的事,可是查出些什么来了?”
“回世子,属下却是是查到了,不过……”暗卫面上似是有些迟疑之色,说话似有些难以开口。
燕昀微微皱了皱眉,这些暗卫都是武安侯府精心培养的,行事说话向来干净利落,却不知今日为何如此吞吞吐吐,难道真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想到此,燕昀心中不由得生了一丝冷意。
良久,燕昀终是启唇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世子,属下去望江楼打探过,小姐那日出府,并没有去过。”暗卫回道。
“既然小姐没有去望江楼,那她是去了哪里?你可曾打听出来了?”燕昀眯着眼睛,冷声道。
暗卫犹豫了片刻,终是结结巴巴的道:“小姐,她……她是去了太子府。”
“太子府?”燕昀皱起眉头,回想起之前燕楚莹神色的不对劲,又问道:“那你可知小姐去太子府是有什么事?”
“属下这倒不知。”暗卫摇了摇头,旋即,又皱眉道:“不过……”
“不过什么?”燕昀神色似有些不耐,沉声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完!”
“属下打听到,小姐从太子府出来,整个人便有些怔怔,而且有些衣衫不整,与往日里大家闺秀的风范相差甚远。”暗卫硬着头皮道。
闻言,燕昀心中一惊,瞬时,便连脸色都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似有些不相信般,怒声道:“你再说一遍?!”
暗卫被燕昀陡然一喝,不禁打了个冷颤,颤声回道:“回……回世子,属下打听到小姐去了太子府,出来以后衣衫不整,整个人便有些不对劲。”
燕昀心中沉了沉,脸色更是阴沉了下来,袖中的大手紧握成拳,俊脸上含着滔天的怒意,便是不用直说,同为男人,燕昀也知道赵煜对燕楚莹做了什么。
更何况燕昀回想起前两日,燕楚莹在房间之时,整个人便与以前不大一样,他便敏感的察觉出来了,却不曾想,事情竟然是这样;燕昀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赵煜竟然如此大胆,不顾武安侯府的情面,直接便将燕楚莹糟蹋了。
此时的燕昀便如阎罗殿的修罗般,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冷气,似乎便连周遭的空气都凝结成了冰,让人从心底便生了寒意。
一时间,暗卫不禁头皮发麻,额头更是冷汗直冒,站在燕昀面前,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过了良久,燕昀都没有开口说话,脸上神色依然是寒冷如冰,眸色也越发阴沉。
暗卫似有些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方才战战兢兢的道:“世子,若是没有什么事,属下便先退下去了。”
燕昀似乎没听见般,依然是满面怒气,隐在衣袖里的拳头青筋突起。
如此冗长的静默后,燕昀脸色依然很是阴冷,方才摆了摆手,沉声道:“退下。”
暗卫闻言,立即便松了口气,正欲退出书房,燕昀却又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世子,可是还有什么事?”暗卫转过身,恭声道。
“小姐之前去了太子府一事,去查查有哪些人看见了,便将他们的嘴巴给捂严实了,若有半个字传出,当心你的脑袋。”燕昀脸色阴冷,沉声道。
闻言,暗卫后背仍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应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实,燕昀心知燕楚莹被赵煜糟蹋这件事绝不能有半丝风声传出,不然燕楚莹在西京的名声怕是就彻底毁了;以后也再难以嫁人,更何况自己这个妹妹向来心高气傲,若是这件事在贵族圈中传开,怕是对燕楚莹是个毁灭性打击。
书房里,燕昀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手依然在抖,便如他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脸色阴沉的可怕。
若非顾忌着赵煜太子的身份,燕昀此刻怕是早已经冲出了府,将赵煜给人头落地。
此时,燕昀心中除了对赵煜的恨意,便是对燕楚莹满是心疼,他很想直接冲进太子府,一剑便将赵煜给杀了;但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这么做,如果真是这样,皇上怪罪下来,武安侯府上上下下几百条性命,怕是无一人活口。
燕昀心中既是气怒交加,同时因着自己没有保护好燕楚莹,也很是自责;那是他从小便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的妹妹,自小便没有受过一点儿委屈,此刻却受了如此羞辱。
书房沉寂得可怕,亦如燕昀冰冷的脸色,修长的指节因着愤怒而过于用力,此时已是微微有些发白,心中的愤怒更如狂风卷地,眸色也越发阴沉。
……
燕楚莹这两日都没有出府,更是不曾踏出院落一步,这两日对于她来说,便如同一场噩梦,晚晚难以入睡,夜夜难以入眠,躺在床榻上便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便是睡着了也总容易惊醒。
梦中,燕楚莹总会看到赵煜狰狞扭曲的模样,完全不顾自己的哭声祈求,大力撕扯着她的衣裙,动作很是粗暴,这对于燕楚莹来说简直像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这两日燕楚莹不敢出府,更不敢去给父亲母亲请安,她怕自己好不容易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