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点说不过去,但你的身上却又处处透着些疑点,让我不得不怀疑。”谢远之扬眉一笑,眸光含着几分打趣的意味。

闻言,卫芷岚心中紧了紧,但却笑道:“你的怀疑毫无根据,皇后乃一国之母,你应听闻过,大夏的皇后容貌倾城,又怎会是我这样的人?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之前我便说过,我不过是死了丈夫的寡妇而已,你心中怀疑的事,与我半分干系都没有。”

“是么?”谢远之轻轻勾了勾嘴角,继而又笑道:“既然与你没有关系,那你为何要来找我问这件事?别再说你是因为好奇,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话,我不会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可与我无关。”卫芷岚笑着耸了耸肩,云淡风轻的道。

谢远之没有说话,眸光盯着卫芷岚,视线久久没有移开,顿了好一会儿,方才笑道:“我方才不过是想试探你一番,若说你是皇后,我倒还真不信,毕竟我听闻,大夏的皇后端庄贤淑,又容貌倾城,是个绝色美人儿,你又凶又狠,尤其是杀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眼,实在是与端庄贤淑沾不上边,至于这容貌嘛,也太过普通了些,我心中虽然怀疑,但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大相信,不过,我却猜想你可能是皇后身边的人。”

闻言,卫芷岚秀眉微挑,竟有些越发的看不透谢远之了,不知这人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方才见谢远之一本正经,自己竟真的相信他说的话了,如今,却又换了番说辞,也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到底是如何。

卫芷岚轻抿了抿唇瓣,眸光定定凝视着谢远之,但见他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便像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让人窥探不透内心,竟莫名的感到有些不安。

“放心,无论你是大夏的皇后,还是皇后近前的人,我都不知晓,因为对我而言,你仅仅是我的恩人而已。”谢远之笑了笑,眉目温和。

卫芷岚没有说话,该问的都已经问清楚了,也知晓赵胤的确是许给了北帝利益,以此在北周搜寻自己的行踪;一时间,卫芷岚心中竟感到很不是滋味儿,不明白赵胤为何要这般做,既然自己都已经离开皇宫了,为何还不放手,给她自由?

谢远之温和的眸光凝视着卫芷岚,心中沉思了片刻,又道:“你方才问我,大夏是否与北周签订了协议,寻找皇后的下落,这件事是真的,且不仅如此,搜寻皇后的行踪,北帝已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太子墨。”

闻言,卫芷岚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北帝竟将这件事交给了北含墨,原先她还想着,若是北含墨来了谢府,自己定要避着他,却没想到,搜寻自己行踪的主要负责人,便是北含墨,若真是如此,自己不仅仅是要避着他,便是无意间见到了北含墨,还要绕着他走。

微微敛了敛情绪,卫芷岚抬头,盯着谢远之道:“什么时候城里便会有官兵搜人?”

“应该几日之后,城里四处便会开始严查,大街小巷也会贴满画像,且不仅仅是都城,各行省州郡也会如此。”谢远之如实道。

语罢,卫芷岚心中沉了沉,但却不感到意外,既然连都城都开始搜人了,各大城池应是也不例外,却不知赵胤究竟给北帝许了什么利益,竟能让北帝,如此大动干戈。

“你要问的,要知道的,我都明明白白告诉了你,可还是有什么事需要问我?”谢远之笑了笑。

闻言,卫芷岚摇了摇头,“没有了。”

谢远之淡淡一笑,眸光盯着卫芷岚,沉吟了片刻,又道:“你既是因为此事来找我,即便不是皇后,应是也与皇后相识,亦或是与此事有关系的人;既然几日后,城内会有官兵严查,你便不要出府,谢府于你而言,应是最为安全的。”

语罢,卫芷岚一怔,待反应过来之时,眸光看向谢远之,含着些许感激之情,原以为谢远之心中既然对自己存在些怀疑,许是便不会如此帮她;毕竟,他与北含墨是交情至深的好友;且北帝将此事交给了北含墨,谢远之既是君子,但与自己也不过才认识了几个月而已,许是会袖手旁观,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帮衬着自己。

卫芷岚沉默,良久都没有说话,顿了好一会儿,方才抬头凝视着谢远之,问道:“你为何会如此帮我?”

谢远之温和一笑,如春日的微风,脸上的笑容暖意融融,挑眉道:“我们可是有了生死的交情了,我又如何会不帮你?”

卫芷岚微微抿了抿唇,眸光依然盯着谢远之,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难道你忘了?在北海的时候,有海盗想要劫了谢氏的货物,还想要了我的命,可是你挡在我身前;后来,我们下了海,去了小岛,我平生什么都不怕,却唯独怕蛇,也是你替我将这些蛇全都杀了,从西京到北周,路上也遇到了好几次山贼,你武功高强,也是你每次都挡在了最前面。”谢远之唇畔含笑,眉目柔和。

卫芷岚一怔,倒是没想到谢远之竟将这些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若是他今日不提起,自己早便忘了,回想起这几个月,自己与他相处的时间倒是挺多,且大多时候除了打打杀杀,谢远之便是个极为潇洒的人,从西京到北周这一路,自己也随着他,去过很多地方。思及此,卫芷岚不禁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样,你才如此帮衬我。”

谢远之点了点头,随即温和笑道:“既然如此,你这段时日,便好好待在谢府,哪都不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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