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名兰泠。”

“嗯,我知道了。”卫芷岚淡淡的道。

兰泠看着她,笑了笑道,“姑娘受了伤,奴婢是主子派过来侍候您的人。”

卫芷岚点点头,因她左臂受了伤,不能碰水,也不能用力,很不方便,如今正好有人帮忙,倒也省事。

兰泠服侍着她洗漱完之后,卫芷岚依旧换了身男装,再将脸涂黑,画上又浓又粗的眉毛,粘上胡子,这才满意。

“姑娘,你这是作甚?”兰泠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实在不能理解她为何要掩去美貌。

“我不喜欢露出真实容貌。”卫芷岚淡淡解释。

“姑娘真是特别,这天下似乎没有哪个女子不重视容貌的?”兰泠浅笑。

卫芷岚微微挑眉,不置可否,转而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主子叫什么名字?”

兰泠闻言心中微微有些诧异,笑着摇摇头道,“主子的名讳,哪能是奴婢能称呼的?”

“他人又不在,你说与我听,自不会有别人知晓。”卫芷岚盯着她,继续道。

“主子虽不在,但奴婢实不好相告。”兰泠面色有些为难,但语气却坚定。

卫芷岚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多问。

“姑娘若真想知道,倒不如亲自去问主子。”兰泠笑着提醒。

“嗯。”卫芷岚淡淡的应了一声。

“主子在大厅等您用早膳,姑娘醒了,现在便过去吧。”兰泠道。

卫芷岚点点头,当下也不再多言,举步出了房间。

大厅里,李璟正在喝粥,卫芷岚走近,在桌前坐下。

李璟瞧着她眼睛下方投着淡淡的青影,淡淡的道,“昨晚没睡好?”

“能睡好吗?”卫芷岚神色郁郁,伸手揉了揉眼皮。

李璟眸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一碗清粥和几碟小菜推到她面前,开口道,“你如今受了伤,需要好好调理,尤其是前几日不能吃荤,也不能吃太油。”

卫芷岚瞪着面前的清粥小菜,顿时便没了胃口,但她向来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也知道李璟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乖乖的端过粥碗舀了一勺。

入喉处,这粥清淡却美味,卫芷岚当下一口接着一口,一碗粥很快便下了肚。

“我还要!”卫芷岚将空碗放下,笑眯眯的道。

李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着身旁的下人,吩咐道,“再端两碗粥过来。”

“是。”下人应了声,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很快两碗粥便端上了桌,卫芷岚不客气的再端了一碗,咕噜咕噜几口便见了底,末了,再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瞧着还有一碗,眸光亮了亮。

一连喝了三碗粥,卫芷岚这才心满意足,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吃着面前的几碟小菜。

“你就不怕撑破肚皮?”李璟瞧着她,唇角微抽。

“我可是大胃,况且食物总不能浪费了。”卫芷岚吃了一口菜,笑眯眯的道。

李璟眸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言声。

“昨晚那些追杀你的人,都是些什么来头?”卫芷岚瞧着他,神色悠然。

“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李璟面容浅淡,不紧不慢的道。

卫芷岚哼了一声,撇了撇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都得罪了些什么人,好趁早与你划清界限,以免牵连于我。”

“是么?”李璟轻轻勾唇一笑,忽而顿了顿,挑眉道,“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

闻言,卫芷岚心中郁闷,神色有些怏怏的道,“仇家还真多。”

李璟瞧着她,面容淡然,不置可否。

卫芷岚继续吃了一会儿,摸了摸滚圆的肚皮,感觉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的放下筷子,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他道,“我姓白,因自幼喜欢山茶花,所以叫白茶。”

闻言,李璟嘴角一抽,眸光上上下下将卫芷岚打量了一眼,见她神色一本正经,忍不住笑道,“要我叫一个黑乎乎的男人,这名字我叫不出口。”

卫芷岚瞪着他,哼道,“笑什么?你还没告诉我,自己姓甚名谁?”

李璟双眸凝视着她,低低的笑声自他嘴角溢出,如百年醇酿,说不出的蛊惑好听。

卫芷岚瞧着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不由得心神一晃,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李璟。”

直到过了许久,卫芷岚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时,耳畔突然响起男子低低富有磁性的嗓音。

“哦,知道了。”卫芷岚淡淡的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还是有些发烫。

李璟瞧着她的动作,眸中笑意愈发幽深。

用过早膳后,卫芷岚便回了房间,因为手臂上的伤口极深,不宜到处走动,若是不小心,伤口会再次崩裂,而李璟则出了府,直到半夜才回来。

连续几天,卫芷岚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安安静静的在府中养伤,虽然手臂上的刀伤深可见骨,但李璟给她用的都是上好的伤药,不过几天,痛意便减轻了许多,伤口也已结疤。

初春的午后,阳光明媚,微风清凉。

卫芷岚用了午膳,因着连续几天都在屋子里待着,感觉有些闷了,便在府里转悠。

府邸占地面积宽广,其有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房屋错落有致,别具一格,又因处在赫城的繁华地带,价格几乎是寸土寸金;卫芷岚边转悠边啧啧称叹李璟这丫的真有钱,若放到现代,绝对是个大土豪。

花园里,百花争艳,五彩缤纷的鲜花成群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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