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群山之中,有一片琼楼依山而建,些许云雾缥缈,琼楼花样繁多,各有姿态,旁边无一例外的都栽种了许多的桃花,芳香怡人,透着几分仙气,故得名桃花村。
月家院落内。
“呼...呼...”
一位面容俊俏的男子弓着腰身,对着前面的木桩喘着大气,汗水早已打湿了他全身上下的白衫,使其紧贴着肉身,显出雄厚肌肉,虽散发着汗臭味,但男儿刚气十足。
“三重拳真难练。”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几步摊坐到了石凳上,将高度紧绷着的身体松懈下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白布缠绕着指缝,被鲜血染红了不少,还在微微颤抖着。
“无厌哥哥,这么早就在练拳了呀。”
一道悦耳声传来,寻音望去,一位小家碧玉的女子正站在院落门处,俏丽白皙的脸蛋带着俏皮感,身着简短的粉色衣裙,裙摆落至膝盖稍上处。青丝随着清风飘动,身上没有多少装饰品,从里到外透出一股秀气。
无厌右手抹过那将要落入眼眶的汗水甩至地上,回头看去,面露浅笑道:“是沐儿啊。”
那位被称作沐儿的女子抿着小嘴,螓首轻点迎着清风小步走至无厌身旁将右手提着的木箱放在石桌上。
“喏,你母亲托我给你带的药。”沐儿放完药箱双手交叉至背后,浅蓝色的眼眸水灵灵的,看向无厌的双手时娇容动了动,有些心疼。
“回去时给我母亲带句话,让她注意点身体,别只顾着炼丹。”无厌淡淡道,察觉到了沐儿的目光,将双手掩了掩,将药箱拿过背对着她。
“怎么,你不欢迎我啊。赶我走一样。”沐儿看着无厌的后背,有些小生气道。
无厌没有回应她,一点点的扯着手缝里的白布,白布贴着嫩肉,扯开时有些疼痛,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想用脱力的双手想要挪开药箱盖子却发现有点困难。
“好啦,别逞强了,我帮你换。”
李沐儿绕着石桌走到无厌身前坐在石凳上,帮他打开了药箱盖子。她时常疑惑不解,为什么自己每次前来他总要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李沐儿轻轻抓过无厌的右手,让他安分下来,将药瓶子里的药粉一点点洒在伤口处,小嘴轻吐吹着小气,想要帮他减少一点痛苦。
无厌看着李沐儿帮自己细心换药时的样子,内心深处似有涟漪波及开来,呆滞间右手的药已经换好了。
又是一阵清风拂过,吹开了她耳旁的青丝,将完美无缺的小脸蛋露了出来,那认真的样子,很是迷人。
“换好药了。”李沐儿淡道,察觉到无厌目光的同时,自己的小酒窝有些腮红起来。
无厌回过神来,微笑着点头。拿起桌上的一纹回灵丹放入嘴中,一股清凉感蔓延至全身各处,之前的疲惫感消失了很多。
李沐儿并未起身离开,向着无厌不解问道:“无厌哥哥,你为什么要走锻体这条路啊,我们村里就你一人这样,他们可都说你是个傻子。”
“为了像我父亲那样,用自己的双手撑起一片天啊。”无厌看着远处的天空,眼中充斥着对父亲的敬佩。
沐儿闻言动容,小手捂住小嘴吟笑,随即从中指纳戒中取出了粉布袋子,放在桌上,一股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这是花糕?”
无厌闻着那股香味,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你继续练吧,我先走啦。”李沐儿向着门处走去,回头柔音似水道,摆了摆小手,走出门去。
无厌目送着沐儿的离去,有些感动,因为父亲意外的缘故,这三年来差不多都是在自家院落内炼体,很少出门去,之前交的朋友开始数落他,李沐儿可以说是出了他母亲以外接触他最多的人了,隔三差五的都会来看望无厌。
花糕不多,只有三个,但每一个的图样都不一样,显然是某人的一片芳心。
练了一早上的拳肚子确实有些饿,无厌一会就吃完了花糕,在那粉布袋子上发现了一些异常。
“无厌哥哥,别老是关着自己,多出去走走吧。”粉布袋子上写着这么一句话。
无厌笑着看向了门缝处,正有一双小眼睛向里偷看着,他拿起了那粉布袋子,视察了一番,原来是一块香帕。
“那好吧,出去走走。”
他收好一切,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出了门去。
桃花村的街道上,一些老伯正左右忙活着,年纪较小的孩子有的帮着忙,有的则围绕在桃花树下追逐打闹,嬉闹声此起彼伏,白瓷娃娃坐在木凳上吃着小食,顽皮可爱。
无厌行走在桃花路中,引来了一些人的私语。
“那月家的孩子肯出来走走了?憋坏了吧。”
“他父亲走了之后就这样了,怪可怜的。”
“可不嘛,还走炼体一道,不知道怎么想的。”
.....
无厌听着这些议论声,不加多想,皆以淡笑回应。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百来无厌,望自己永远保持着一颗宽阔的心。
他在那些诧异目光下,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酒屋前,在旁边的位置栽种了一棵桃花,刚好盖住了酒桌。
“哟,这不是月家的小子嘛,上次见你还在半年前呢!”
中年人见无厌坐在木桌上,憨厚老实的他倒上了桃花酿,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
“王叔好。”
王叔以前经常与他父亲喝酒,不醉不归,没少让他和月苏馨担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