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瘿陶城下。两千轻骑挥舞着长枪马刀往來奔驰。不时有艺高胆大的骑兵冲入弓箭射程区域。将箭矢射上城头。

这样的射击当然不会给城上守军带來多大威胁。骑兵对城池的威胁也可以忽略不计。只是城下那些袁绍骑兵的狂妄挑衅令城上的巨鹿军士颇为义愤。

什么时候。有人敢到巨鹿地盘上撒野。自打主公做了巨鹿太守之后。两年多來巨鹿只受到一次外敌入侵。不过那十几万黑山贼寇还不是被主公打得大败溃退。

骑兵往來奔驰了一圈。在瘿陶南门摆开阵势。对着城上守军大声叫骂。

“张辽小儿何在。老子是车骑将军麾下大将文丑。奉我家主公袁车骑将领來取巨鹿。可有胆子下來与俺决一死战。”

登上城头。沮授一眼就看到城外一支骑兵在关下摆开阵势。一员大将头顶金盔。手持镔铁三叉矛。身披铁叶重甲。在城下趾高气昂。向城上指指点点。旁若无人。

此外数里之处。还有一支骑兵安营扎寨。

因张颌巡视各县防务。由沮授暂代城守之任。

望着城外五千上下的清一色骑兵。沮授一脸忧色。袁绍军突然奇袭巨鹿。边地烽火台沒有一座示警。委实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袁绍既然敢于奇袭巨鹿。必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五千骑兵显然是先头部队。依袁绍的实力。此次出兵。人数至少应该在三万人以上。

如果只有三万人倒也不惧。巨鹿有共有正辅兵马四万余。其中郡城瘿陶就常年屯驻着两万大军。沮授相当清楚巨鹿军的战力。瘿陶城城高壕深。存粮可供守兵支用三年。两万兵马守城。便是袁绍集齐十万大军來攻也攻不下去。

可是袁绍不顾撕破脸的出兵奇袭。怎么可能只是用兵硬拼巨鹿郡。沮授蹙眉凝思。却怎么也想不出袁绍会使什么阴谋诡计。

“军师。贼兵远來疲惫。我军以逸待劳。末将请命出战。挫其锐气。”见城下袁军耀武扬威。慕容平早忍耐不住。躬身请命道。

“不可莽撞。文丑乃是河北名将。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可轻敌。”沮授断然道。袁绍素以人才鼎盛闻名。手下先锋大将绝非易于。眼下敌情不明。而己方主将张颌出巡各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來。手下可战之将慕容平、韩浩、张驭皆不是武艺超群、勇冠三军之人。

慕容平气恼道:“军师何以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城下骑兵不过数千。我城中有士卒两万人。怕他作甚。”

“骑兵利于野战。而我城中尽是步军。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此不智也。况且此数千军马只是袁绍前军。彼大军在后不知动向。不可轻敌。”

慕容平怒道:“那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耀武扬威。他侮辱俺可以。怎能让他辱了咱家主公的名头。”

沮授低头沉吟。眼下状况虽不算恶劣。可是他肩上的压力可是极为沉重的。不说瘿陶是主公的根基之地。钱粮辎重多囤积于此地。主公家眷若稍有差池他便担待不起。所以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袁绍此次定然是有备而來。他也需要尽量想个万全之计。

韩浩此时进言道:“军师。敌兵虽少。然闭而不战。我士气必然低落。不如令某领一支兵马出城下寨。与瘿陶互为犄角。若日后袁绍大兵來犯。也可使袁绍不敢戮力攻城。”

“孤城难守。元嗣(韩浩字)所言是也。今夜我与汝五千精兵出城东十里下寨。不可与敌接战。若袁军攻城。可引兵掠其侧翼。”沮授点头道。这个韩浩文武兼备。遇事冷静。倒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末将遵命。”韩浩恭声应命。

“张驭。派人传令各县紧守城池。加强防御。另派人火速前往上党。让主公早作准备。”

“遵令。”

“慕容平。你带兵紧守城池。切记好生巡视。不可有丝毫大意。传令全城戒备。夜间宵禁。但有形迹可疑者格杀勿论。”

“末将……遵令。”慕容平恨恨看着城下的文丑。重重的冷哼了一句。

文丑叫骂半天。见城上沒有回应。旁若无人的觑马向前凑了凑。不知不觉已到距城百步之内。

慕容平沒捞着出战。本來憋着一肚子气。见文丑如此猖狂。气更不打一处來。在城楼上张弓搭箭。弓开满月。瞄着真切大喝一声。一箭向高头大马上的文丑射去。

“贼将受死。”

慕容平弓马娴熟。一向以巨鹿第二箭术高手自居(第一自然是文远。赵云來了之后。他的排名就要再往向后靠了)手上三石硬弓有百步穿杨之能。只听弓弦声响动。一支狼牙重箭带着凌厉的呜咽声直射向文丑面门。

文丑自城下听得弓弦响动已经戒备。抬首看时就见一箭闪着寒光离自己不过数步之近。文丑脸上闪过一抹凝重。想不倒这巨鹿军中也有善射之人。

不过文丑艺高人胆大。见箭矢临近虽惊不乱。在间不容发之际猛地一扭头。钢牙一咬。生生将箭杆咬在嘴里。引得城下袁军一阵振奋高呼。

“贼子敢放冷箭。看老子來教你箭技。”文丑取下鞍前雕弓。从箭壶中取出一支箭扣在手里。城上人间文丑搭箭。纷纷往垛堞之后躲避。

文丑瞄了半晌。见找不到合适的射杀人选。嘴角闪过一抹狞笑。一箭向城头射去。只听嗡的一声轻响。那支箭深深的钉在城楼一根绣着“张”字大旗的旗杆之上。旗杆粗如儿臂。这一箭虽然沒有将旗杆射断。却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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