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村震惊,所有人都惊骇地看向了苏秦氏。
女人看向苏秦氏的目光里,充满了鄙夷。
而男人看向苏秦氏的目光里,则带了一些贪婪,苏秦氏虽说徐娘半老了,却是风韵犹存,她年轻的时候,也是村里的第二大美人了,当了寡妇之后,不知曾有多少男人惦记着她。
可惜她也颇有本事,没在村里传出风言风语,因此,男人们也就不大敢明目张胆地肖想她了。
今日,见张先生说出了这么劲爆的话,他们哪还能不对她垂涎三尺?
苏广义一听这话,也是大怒!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蒙骗,以后,更是没法在村里抬起头来做人了。
因此,他当即就是一个大耳瓜子抡圆了,打得苏秦氏瘫倒在地,掉了几颗牙。
“贱人!”苏广义愤怒地朝她踹了过去。
立刻有壮汉过来,拖住了他,怕把事情闹大。
哪知道,苏广义被拉扯之后,脾气更大了,他以怀疑的目光看向这些男人,纷纷以为他们都是这个贱人的姘头!
男人们心中叫苦不迭,他们承认他们确实是对苏秦氏动了心思,可你不还没死吗?他们敢乱来吗?
苏秦氏暂得喘息之后,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装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样子:“张先生,你何故这么污蔑我?我只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妇人,你收了她多少好处,竟是要将我往死里逼?你就不怕日后遭报应吗?”
“我就是怕日后遭报应,我才坚持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张先生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
“多年前,你先是拿银子,利诱我来观音村,让我帮你对付你那可怜无辜的义女,见我不同意,你又在我的酒里下了药,将我给迷晕了,脱了我的衣服来威胁我,说我倘若不从,你就大喊大叫,说我玷污了你,让我从此在苏家湾无法做人!”张先生又说道。
村民们听完,满是震惊。
“不会是真的吧?”
“肯定是真的!张先生和那个小丫头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地,何必要害人家啊?再说了,苏秦氏那个贱人,你看她是做不出那种事情的人嘛?”
“就是!都老成这个样子了,还骚得不得了,成天在村里勾勾搭搭,我看了就生气!这张先生也是个可怜人呐,倘若他不受她的威胁,那么,张先生在张家湾的名声是臭了,可张家湾离苏家湾那么远,苏秦氏的名声也臭不到苏家湾来,她在咱们观音村,还不是照样能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
村民们一番分析和议论之后,都是深以为然。
苏秦氏气得身子微微颤抖,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怨恨地看了张先生一眼,然后,又凶恶地瞪向了苏遥雪。
“看我干嘛?我是受害者好不好?”苏遥雪睁大眼睛,耸了耸肩。
“苏遥雪,我跟你拼了!”苏秦氏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她冲了过去。
苏遥雪微微一个闪避,就让冲劲儿过大的苏秦氏,狠狠地撞在了大门上,竟是当即撞得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村大夫立刻过来给她看了看伤势,又给她诊了诊脉。
“没事,死不了,”村大夫说道,“只是,要开些药,苏广义啊你把药方记一下,一会儿上我家抓药吧。”
“这种贱人,还给她吃什么药?我要休了她!”苏广义气得双眼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爆了出来,看起来像是一头狂暴的野猪一样吓人。
众人纷纷避远了三分。
村大夫虽说医者仁心,却也不想做亏本的买卖,再说了,苏秦氏就算是不吃药,回去绑个绷带也死不了,他也就不愿再管了,默不作声地退到了一边。
现在好了,苏秦氏晕了,没了对质的人,还不是任由张先生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张先生在江湖上行骗多年,那是舌灿莲花,当即便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可怜、无奈、心怀愧疚的受害者,让村民们都起了一层同情心,对苏秦氏也就更加不齿和憎恶了起来。
张先生不仅没有在这里坏了自己的名声,反倒还让村民们将他给留了下来,要他住个三五日,给村民们好好算卦,银子好说。
张先生大乐,突然觉得被苏遥雪拽到这里,也并不是一件多坏了事情了。
嗯,他暂时忘了那二十两银子的事情了,还忘了每月三厘的高利息了。
不过为了憎恶值,苏遥雪是不会忘记提醒他的。
为自己澄清了天煞孤星的事情之后,苏遥雪有些小得意的问道:“现在你们还赶我出村吗?”
村民们自然是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死丫头摆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气得不行,当即又给她送了一堆憎恶值。
白婶子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到:“没错,我们现在是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理由,可以赶你走了,但是你给我记住了,双拳难敌四手,你要是再拐着我们的孩子干坏事,我们吃得盐比你吃得米还多,我们有一百种办法,可以逼得你主动离开观音村!”
“哟,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呢!”苏遥雪神态轻松。
“你是不是不信?”
“没有啊,我真的相信啊!”苏遥雪点了点头,“我也是真的很期待你们的一百种方法啊!”
白秀梅气得鼻翼剧烈翕动。
就在这时,陈虎子从门外跑了进来,将手里的米袋子放到了白秀梅的面前,敞开了袋子,捧起了雪白的一堆米。
“娘!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