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的手指蜷缩了下,唇畔的弧度有些僵硬。

她抬起眼眸,看了眼陆疏木,深呼吸,没再看陆衍,但是在路过陆疏木的时候,似有若无地握了下陆疏木的手。

陆疏木抿着唇,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下。

他往后面看了过去,只看得到言喻的背影。

秦让的怀里抱着小星星,言喻和南北牵着手,秦南风跟在了言喻的身边。

陆疏木趴在了陆衍的肩头,他黑眸里闪过了失落,面无表情。

陆衍眸光讥诮,微微上扬,冷眼看着离去的言喻和秦让。

机场里,不知哪里吹来的冷风,令人瑟瑟发抖,说不出来的寒冷。

陆疏木是跟着保镖一同来的,在他身后不远处,就紧紧地跟着四个保镖,陆衍淡淡的眸光看了保镖一眼,什么都没说,或许还在想着言喻的事情,他眸光深寂如海底。

言喻离开了之后,陆疏木的神情更是冷淡,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父子俩站在了一起,周身萦绕的全是冷冽的气息,让人难以靠近,但这人不包括时嘉然。

时嘉然亭亭玉立,就站在了不远处,就像是一株漂亮干净的菡萏,散发着高冷的清香,她是真正的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大小姐,五官精致,肤白貌美,笑容温润又灿烂。

她身上穿着驼色的大衣,脚底搭配的是羊皮鞋底的长靴,手里提着全球限量的春季包。

有些人穿奢侈品,其实是被奢侈品穿,难以让她看起来高贵,只会让她看起来庸俗。

但是时嘉然,她站着就是一道风景,她身上出现再多的奢侈品,也不会让人觉得她被奢侈品艳压了过去。

时嘉然看着陆衍,走了过去,她唇畔的弧度很淡,眉眼弯弯:“陆先生,欢迎回家。”

陆衍眼眸里的寒意散去了一点,恢复了冷淡,灯光下,他鼻高唇薄,眉毛乌黑,视线落在了时嘉然身上:“你怎么来了?”

时嘉然笑眯眯的:“来接陆大先生回家啊。”

她说完,红唇一勾,笑意更深:“开玩笑啦,我爸整天想着让我跟你结婚,所以啊,不管你在不在伦敦,在不在家,在忙什么,只要你回程家老宅,你就一定会看到我,是吧,小疏木?”

她眸光扫过陆疏木。

陆疏木抿着唇,点了点头。

时嘉然继续对陆衍道:“你怎么又绷着一张脸了?能不能笑起来?不想见到我,我也没办法,你也只能忍着,谁让我们都有了儿子,我爸和程管家又想将我们送在一起。”

陆衍的表情纹丝不动,他抱着陆疏木迈开了大步,继续往机场外面走去。

时嘉然就跟在了他的身后,她眉目间的笑意越发的深,眼角有什么荡开,她跟在了陆衍的身后。

陆疏木转过了头,黑漆漆的眸子安静地看着时嘉然,他抿了抿唇角。

时嘉然歪头,玩闹地对着他皱了皱鼻子,眉眼上扬。

陆疏木的表情虽然还很淡,但已经明显地看出,他柔和了情绪下来,至少面对着时嘉然,他并不排斥。

保镖们已经将车门打开了,恭敬地等候在一旁,等着陆衍和时嘉然进去。

时嘉然在外人面前,包括家里的保镖和下人面前,永远都是知书达理又清高的模样,陆衍也记得绅士,他把陆疏木抱上了车,给他绑好了安全带,就弯腰退了出来,让时嘉然先上车。

时嘉然不紧不慢地笑了:“陆先生要扶我么?”

这一句话,她是开玩笑的,但没想到,她的高跟鞋猝不及防地崴了下,她摇晃了下,差点倒下,陆衍眉宇未动,在她摇晃着快要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的身体稳定住了。

时嘉然惊魂未定,难得脸上浮起了一点点红晕,是因为尴尬。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在锻炼着仪态,虽然私下她对自己的仪态没有太大的要求,但毕竟这是在外面,还有这么多人看着,甚至她不知道会不会有媒体记者跟拍,她却众目睽睽之下,差点摔倒。

时嘉然扬起了头,从她的角度,看到的是陆衍冷硬的下颔线条和微微动着的喉结,她注意到陆衍的右耳垂上,有着一颗小小的痣,似有若无。

陆衍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眉头,他握着时嘉然的手臂,让她借着他的力量,上了车子。

时嘉然坐在了陆疏木的旁边,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脚踝,脚踝上有一点点的红肿,她皮肤白,这点红就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她弯下了腰,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踝,想看看脚踝上怎么了。

倒像是扭到了一样。

陆衍也上了车,他坐在了时嘉然的前面,他没有回头,但淡淡的嗓音从前方传来:“怎么了?脚扭伤了吗?”

时嘉然蹙眉:“似乎是。”

陆衍:“等到了宅子里,让医生看看。”

他的关心就是表面上的关心,礼貌性的关心,全程连视线都没落在她的脚上一眼,自然连她的伤是如何,他都不知道。

眼看着陆衍已经让助理拿了笔记本电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移动了起来,时嘉然懒懒地抬了抬眼皮:“陆先生,拜托不要这么冷漠,好不好?我都扭到了脚诶!”

陆衍静坐,纹丝不动,他微微垂着头,目光专注,整个人笼在了阴影里,他菲薄的唇动了动,说出来的冷淡的话简直要气死人:“知道你扭伤了脚,但我不是医生。”

时嘉然:“??”

她在陆衍这边,没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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