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天前,在京中的大大小小的勋贵以及朝中官员家中都是收到了来自寿宁侯张家的请柬。言说在今晚寿宁侯府要为府上的老夫人举行六十岁的寿宴,希望大家都是能够来参加!
按照之前的剧本呢,这京中勋贵可能都是不太愿意来的,因为谁都是知道这些年里和张家走的近的哪一家没有不被人骂,不被人在朝中弹劾?似乎,文官就是认定了和寿宁侯张鹤龄以及建昌伯张延龄来往的勋贵那都是“坏我国法,乱我朝纲”的人,所以他们在实在弹劾不了张府两兄弟之后,就是牟足了劲的弹劾任何和张府有来往的勋贵家。勋贵嘛那家是干净的?文官言官们都不用去认真查,只在大街上一站酒馆一坐能够被写进奏章的罪名就是能够收集一箩筐!
勋贵不去,文官们又怎么会去呢?去了还不被同僚给捅断脊梁骨啊!
不过,当今天寿宴真的要开始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早上刚刚天空放亮,张府大门才是打开,送礼的就是开始络绎不绝了!张家虽然在勋贵以及文官的这样的圈子里不被人所看重以及接受,但是在商人以及各类想要投机取巧的人眼中,张家简直就是一个圣地!
自早间开始就是有人陆陆续续将要送的寿礼送了过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城中的一些商户还有些张家两兄弟各种朋友亲戚。这其中就是包括了大兴县的县令步世仁,与别人不同这位县令大人只上次知道宫庄在收集街面上的的乞丐流民之后,就一直是提心吊胆的。直到前些日子顺天府下发的邸报上说陛下一直让太子殿下署理整个南直隶的养济院事之后,这位县令像是彻底被吓丢了魂魄一样每日浑浑噩噩的。茶饭不思,昼夜不安,心中总是害怕着那一日锦衣卫或者士东厂的人就是撞开县衙的大门将他绑了去!
不过,过了这么些天。好像也没有什么事一样,不过这让他更加惶恐不安了!一害怕自己上书顺天府请求告病,不想今日却是出现在这里!
上午时候过来张府送礼的都是那些有意巴结张家,却是没有接到请柬的人。张家再怎么说也说皇亲国戚,所办的宴会断不会是一般人都能够随意进入的。和你何况这次的寿宴乃是一次决不同与以往的宴会,太子殿下可是亲自驾临!所以上午时候那来张府送礼的人是人山人海的,因为张文不知去哪里了。所以张延龄也是在门口受了好一番吹捧和奉承,一时让他的都是有些飘飘然的。张延龄是这般,而此刻却是在自己当中禁足的张鹤龄却是心中上下不是个滋味。想来几月的谋划,到头来却是因为一个小事完全和自己没有了什么关系。尤其是现在张鹤龄听着前院的热闹声音,又是听得下门给自己传来的自己那个弟弟的种种嘴脸一时让他无比愤怒!
到了下午时候,来张府的人才是逐渐不简单起来。起先是一些勋贵家派来的管家或者旁系什么的,后来又是各家勋贵派来的家中庶子或者什么女婿之类以及一些文官们也派来了家中子弟,再后来当夜晚快要降临的时候有几家竟然将自家的嫡子派来了,甚至有几位竟然是亲自来了!
朱厚照从宫庄带着人回来了就是在小院中,而那些知道来张府贺寿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那都是向着小院递拜贴想要求见太子殿下,但是即是太子又是什么人想见就见的。所以朱厚照自宫宫庄回来也不出去且依旧是不见外人,期间只命召见了建昌伯之长子张庭以及各自代表自己父亲前来贺寿的长宁伯长子,李东阳子,还有兵部尚书马文升子等几人!至于其他人是一概不见,直到张府那边来了人通知说寿宴要开始了请太子殿下移驾前厅!
朱厚照这才是由人服侍着穿戴一番,然后再是带人来到啊前厅。太阳落山,夜色降临,此刻的张府内灯火通明,各处人影幢幢!金氏在几个儿媳妇还有孙媳妇的簇拥上走到前厅前的座位上,满脸笑容的看着大厅的所有人。而张文以及很是喧宾夺主的张延龄在四处忙活着招待来客,而不多时在朱厚照来到前厅之前在大厅中的宾客终于是各自安顿好。
“参加太子殿下!”
当朱厚照一出现在大厅之中的时候,整个大厅之中除被朱厚照免礼的金氏,其他所有人都是齐齐跪了下来然后向着朱厚照高声参拜!
“诸位都请平身!”朱厚照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语气温柔的对着这前厅中的所有人说道!
“谢殿下~”
随后朱厚照又是走到前厅正中向在首位的金氏行了个行,说道“照儿拜见外祖母,祝在外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金氏见朱厚照对她行礼,顿时是眉开眼笑脸上不住的笑。然后连忙起身将朱厚照扶起,然后又是让朱厚照落坐与她旁边不远的椅子上!
一番君臣亲戚之间客套行礼完毕之后,寿宴也就是正式的开始。今日虽然是金氏的寿宴,但是朱厚照却是此刻整个寿宴席座之中最无可争辩的主角。几乎是所有人都是在默默关注着朱厚照,毕竟当今太子这可是第一次出现在正式的场合之中。所代表和所传达的东西那都是无比重要的,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错过太子的任何一个举动!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寿宴的进行那都是相当无聊的。而且都是差不多,献礼,拜寿,然后入席吃喝。
作为太子朱厚照当然是第一个为金氏祝寿的人,即便是被朱厚照特许在祝寿时候可以暂时出来一会儿的寿宁侯张鹤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