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我一路出了门,温柔得简直能沁出水地把我抱上车,还脱下外套严实地裹住我。
我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密密地起了一层:“你别这样,我...不习惯。”
他指缠清风轻轻绕绕地替我系上安全带:“没关系,慢慢会习惯的。”
我又想发飙,可想起来他刚才那个可怕的样子还是很窝囊地忍住了。
他自己也上了车,动作很利落地载了我就走。
虽然我很有自知之明就算自己被拖去卖也换不了几个钱,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那啥,你能不能让我先把衣服穿上?”
他似乎是轻笑了一下:“一会我叫人帮你拿过来。”
他语气轻淡如昔却透着一股上位者独有的不容置疑,于是我又很没骨气地不吭声了。
“那你不要为难麦小穗。”
说完我突然想起来他可能不知道麦小穗是谁刚想解释两句就听见他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
我不由得又窝火了,年纪一大就是肝火盛,想着自己衣衫不整我也不敢乱动只能在他旁边拿眼睛瞅他:“你要带我去哪?”
他嘴角一弯,我又看到了那个小小梨涡:“回家。”
来到他家我才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所谓的阶级差距。
他刚把车停下我就开车门想下车却被他轻轻按住。我只好乖乖等他下了车然后从另一边抄起我,虽然他动作很小心翼翼像捧着一易碎的瓷器但我还是觉得别扭无比。
我一向瓷实惯了猛地被前男友这样对待真是说不出的别扭,更别说他一抄起我就露出了我的颇粗壮的小腿,在寒冬腊月里真是说不出的销魂。
好在他走了两步就进了门,这厮住的房子居然是有花园的,花园前面还很骚包地飞溅着喷泉。曾经我小时候梦寐以求过无数遍童话里的花园别墅,居然就被一个我这么应该讨厌的人给住上了,这么想想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万恶的资本家就是万恶的资本家,搜刮民脂大兴土木,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虽然不排除时不时带个妞回来的可能性,但还是太浪费太浪费......
我正出神想着他已一路迅速地抱着我上了楼,我一直知道这孩子劲儿特大可老是这么抄着我即使对方是万恶的前男友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我推推他道:“差不多得了这公主抱看着好看也怪累人的。”
他眼神中立马带上了调笑:“你是在心疼我吗?”
好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选择闭嘴狗带。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表情就如风中落叶般沾满了哀伤:“我想多抱抱你,我都......多久没抱过你了。”
好吧,我继续装作没听见。
他也没再说话,推开一扇门把我放在了床上。
我吓了一跳,忙蹿出去离他很远。
他有点无奈地笑笑:“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有些尴尬地爬回来,挠挠头尬笑两声:“呵呵呵,其实我觉得也是。”
我这种几年前人家就已经淘汰的货色,现在又怎么可能捡回来,我可不觉得他像是那种喜欢怀旧复古的人。
他把双手撑在床上很仔细地打量我:“这是给你准备的房间喜欢吗?”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确实很符合我梦幻中的一切,我想问问他我可以把这房里的东西都打包带走吗但是吞咽了一下口水我还是放弃了。我吃吃一笑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有点疑惑:“你是给每个前女友都准备了一个房间吗?”
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我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我后悔刚才为什么又要爬回来我看着他阴郁的脸色偷偷扯开蹄子一点一点地小心往后挪。
他突然动了,一把捞过我的后颈就轻而易举地把我提了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他的唇已经重重贴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想挣扎却被他一下按倒在床上,他的身躯重重地压过来,唇舌间满是灼热卷进我嘴里。我拼命推他却不能推动他分毫,我的心空茫茫一片像失重了一般不知落向何处。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摸索着拽住我的衣服突然用力一扯,我心里立刻像泼了碗冷水般反应过来,我死命推他,愈发拼命地挣扎起来。他也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慢慢直起身子离开对我的桎梏。
我也慢慢坐起来一巴掌朝他扇去,却在触及到他那张轮廓俊美的熟悉脸庞时心蓦地一软,我慢慢放下手掌冷哼一声说:“想不到顾少爷这么欲求不满,见多了莺莺燕燕竟然还对我这种货色下得去手。”
他定定地看着我好像没听见我的讥讽,语气轻得仿佛唯恐惊扰到路过停歇的飞鸟:“为什么不打我?”
我心中一痛嘴角却勾起嘲讽的笑:“怕脏了我的手。”
他依旧不答却垂下眼光定定地朝我看来,我心下奇怪也顺着他的目光朝自己身上看,这一看不要紧,简直要把我吓到魂飞魄散到九天之外,刚才他那大力一扯几乎把我上身松松垮垮的浴袍全部扯落,而我里面又是真空的,我顺着他的眼光一看就看见了我已经光了大半的上半身,我瞬间面红耳躁,忙把衣服扯回来低垂着目光不知如何应对这局面。
他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摸了摸我的头发:“去洗澡吧,衣柜里有衣服。”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就已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我愣了一会才跳下床打开衣柜,衣柜里果然密密麻麻地挂了一排衣服,下面的抽屉里居然还摆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内衣。我老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