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待会一起去喝一杯,对面新开了一家烧烤店,听说味道挺不错的。”办公室内,一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在整理着桌上的资料,随后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对着身边的青年说道。
“你们去吧,我最近胃有点不舒服。”青年笑了笑回道。
“那就太可惜了,我可是听说那家店的老板是个美女,那身材简直。。啧啧。”身后又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哈哈,我可是录下来了,今天你请客,不然让你回家跪搓衣板。”中年男子回头看着后面那人一脸猥琐样,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大笑着。
“拉倒吧,就你那破手机打个电话都要大吼大叫,不然对方都听不清说的啥,还录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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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青年走在寂静的马路上伸出双手打了个哈欠,轻风微凉,吹在脸上,将他的困意又席卷而去。
青年名叫张继,是电台广播的主持人,原本主持的是一档搞笑节目,但因为收听率总是不冷不热,所以被上头领导给调走了,现在在主持着午夜档的广播。
午夜档的广播通俗点来讲就是没什么人听的广播,在这个信息发展快速的时代,听广播的人是少之又少,更别说是在午夜了,一般就那些开夜路的货车司机和出租车司机稍微会听听。
而且午夜档大多数都是音乐节目,太多了也做不到什么有效的收听率,想来想去就决定播点别的,所以他们现在所主持的是比较惊悚的午夜恐怖鬼故事。
作为演讲鬼故事的人肯定得胆子够大,神经大条的人,不然先把自己给吓坏了那就难办了。而张继的胆子其实根本不怎么大,不过因为小时候所发生的一些事,让他已经能够比较看淡了。
那年应该是在他六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左侧肩膀上会有一个奇怪的胎记,以前还不太在意,但是越是长大后那个胎记就越来越清晰,直到可以看清是什么样子后他们才觉得有些不太适宜,因为那个胎记的模样太像一只眼睛了,而且还是睁开的眼睛。
随后张继他爸就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去做纹身,用纹身来改变样式,让别人看不出原来胎记的样子。说做就做,最后张继的左肩膀就被纹上了一条腾飞的龙,胎记位置就成为了龙眼,纹龙在身上对他们来说就是有点望子成龙的意思。
可是当做好纹身后,奇怪的事就慢慢的出现了。一天夜里睡觉的时候,张继总感觉左边肩膀很痒,一直用手去挠,不过却越挠越痒,而且他能感觉到已经挠破出血了,于是他就去找了块镜子看一下,这一看吓得他直接大哭不停,因为他看见那龙眼竟然在眨眼,一丝丝血液正从那里流露出来。
张继父母听到儿子的哭声连忙跑进他的房间,以为出了什么事。不过奇怪的是,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异常,要说诡异的话这就是张继那些镜子在哭。看见自己父母来了,张继就指着自己的肩膀不停的喊,眼睛在流血,但是他父母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究竟,那个原本胎记的地方除了红肿一片,根本没有他所说的流血,想了半天只觉得估计是纹身的原因引起的皮肤过敏,花了好长的时间中午将张继给安抚睡着了。
第二天,他父母因为怕以后过敏会严重就带他去医院看了皮肤科,说也奇怪,医生检查了半天发现并不是过敏也不像蚊虫叮咬的痕迹,可能是指甲不干净,一直挠引起的发炎症状,所以最后就配了一点消炎药。
本来以为接下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几天就又出现了各种奇怪的事,先是家中的镜子都无缘无故的破碎,接着张继的被子上间接性的出现血迹。
在不安的催使下,张继的父母终于打听到隔过两个村的那个农村中有一个巫婆,虽然现在这个年代很多人都不相信歪门邪门的事,但总有那么一部分人会遇到离奇又解决不了的古怪情况,所以常常会找那些道士和尚巫婆之类的帮忙看看,可以说是寻求最后的希望。
当那个巫婆看到张继左肩膀上的那个胎记的时候,先是面露惊讶,然后苦涩的摇了摇头,用她的意思来说,就是这玩意没法除去,算是一种特殊的诅咒,在张继刚要出生的时候,被孤魂野鬼用自己的鬼眼放入他的胎体中,想要用这种方法在投胎后还能保留现实世界的一部分记忆。
彻底消除胎记的方法是没有,不过缓解压制的办法巫婆还是能够做到,在玻璃罐中放入点燃的符纸,然后将口压在胎记的位置,没过多久,一滴滴的血液从胎记的位置流出来,但是却没有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小粒状的红色珠体。
直到再没有这种东西出现后,巫婆才将玻璃罐拿掉,接着又从屋里端出一碗淡绿色的液体让张继喝下去。做完这一切,巫婆告诉他父母每年的中元节,也就是阴历的七月十五之前都要来做这个仪式,不然的话等长大后就没有方法再可以压制住了。
不知不觉中,张继已经来到每次都要走过的熟悉河边小路,在河滩上种植了一排垂柳,后面的草地上放着几个长木凳供人休息或者欣赏风景。与以前不同的是,今天这个时候长木凳上坐着一个人,在路灯的照射下能够大致看出是一个小女孩,年龄不超过十岁。
张继看着凳子上的人影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后又朝着回家的路走去,心中虽然挺好奇的,但是他觉得这女孩的父母应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