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瘆人了!”白翡搓着鸡皮疙瘩说。
关于秦五昨晚做的事,郝富贵是听人转述的。他当时正忙着在灵晶洞里修炼,完美错过。
“刚上位就打击报复,这么沉不住气?”郝富贵感慨道。
“有仇接着就报了,多痛快!”飞羽斜睨郝富贵一眼,摇着尾巴说。
“嗯,像你的风格。郝富贵,你说花脸会把周刚的事上报吗?”画灵兴致勃勃的问道。
“够呛,花脸看起来相当谨慎。秦五势头正足,搞不好会被反咬一口。”郝富贵揣测道。
“周刚在小三家变成植物人,他媳妇还会管他吗?”白翡八卦道。
“管他去死!这种男人,多喘一口气都是在浪费资源。”飞羽皱皱鼻子,说的义愤填膺。
画灵和郝富贵默契对视一眼,迅速各忙各的去了。
皇家画院。赵擎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木雕壁挂,他笑着对秦五道:“这雕工有些眼熟,我家里似乎有一件类似的。怎么会想起送我这个?”
“听说过两天是师母的寿辰,学生特意雕了这幅作品与师母贺寿。”秦五带着点讨好的说道。
“哦?你倒是有心了。”赵擎低头细看着木雕壁挂上的图案。画中一男一女正在室内对弈,男子魁梧女子娇媚,整幅构图紧凑,人物雕刻的细致入微,生动无匹。
“不错。背景虽有些简略,人物却异常精妙。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技艺,这人物刻画的比你祖父也逊色不了多少。画院有如此少年英才,老夫甚是欣慰。”赵擎点头夸赞道。
“院长缪赞,学生实不敢当。”秦五面上谦虚,心里却升起一种诡异的快感。
“听说你最近非常努力,常去藏画馆研习?周院长也很欣赏你,可能会安排你提前试画,到时候好好表现。”赵擎觉得眼前的少年是个可造之材,忍不住提点了下。
“学生定不负老师厚望。”秦五躬身道。他们几个选上来的人,进入画院后一直在做画功训练。说起来画院这次选出来的人大多绘画基础不好,他在里边算是拔尖的。皇家画院灵画的绘制,一直给人一种强烈的神秘感。据说灵画师们的专用画室,位置非常隐蔽,甚至连本院的学生很多都不知道画室在哪。能够提前进入画室,的确是个好消息。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有人来访,秦五便顺势告辞。走的时候正好与来人擦肩而过,打了个照面。
此人身量不高,剑眉薄唇,嘴角两道深深的法令纹。看过来的目光冰冷如刀,只对视一眼,秦五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走了,这人让他感觉极度危险。
“你怎么来了?我反复强调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来学院找我,你怎么回事?”赵擎看清来人后,赶紧关上门,语气急切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耗子。
“出事了,死了一个灵画师。”来人说话语调平平,仿佛什么事都可以从他口中说的轻描淡写。
“怎么会这样?你说清楚。”赵擎沉声问道。
“那人不知怎么跑了出去,被追击的人失手打死了。”来人答的简练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失手?你知道一个灵画师有多珍贵?!”赵擎忍不住抬高声调,咬牙切齿的说。
“这是意外……”来人面无表情的辩解着,目光极快的扫了一眼桌上的木雕壁挂,像是完全不惧怕赵擎的愤怒。
“你先回去,晚上我去找你。”赵擎像是终于稳住了情绪,冷声下了逐客令。来人一拱手,悄声退了出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赵擎恨声说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余怒未消。
秦五从画院出来,便去了灵绘阁总店。店里正好来了一批新货,他帮着登记忙,活了半天。刚要歇会儿,便被吩咐去库房取一些灵画。要品相不太好的,说是有位大人过会儿要来取。
这要求让他有些为难。能够送到灵绘阁总店来拍卖的灵画,哪有不好的?但这话不能说出口,说了便会让人觉得他水平不够,缺乏鉴赏力。尤其是他现在预备灵画师的身份,更不能轻易招人诟病。
秦五皱着眉头来到库房。挑挑拣拣了半天,才选出来三幅画。他心里有些没底的抱着三幅画回了总店,被人带着上了三楼。
三楼一进门,是个一人高的巨大屏风,转过屏风才能看到室内的景象。侍从示意秦五进去,听着里面除了曾老似乎还有一个人。
看到此人的一刹那,秦五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太巧了,居然是在赵擎那里碰到的人。他略一踌躇,低头快步走了进去。
“来的正好。把这三幅灵画交给……这位就好。”曾老用手示意着,竟是看都不看秦五选的什么画。
秦五弓着身子把画递过去,头也不抬的尽量缩小存在感。他只想尽快离开,不想跟此人扯上任何关系。
然而天不随人愿,刚要告辞退下就被喊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语气无波无澜的问道。
这看似随意的一句问话,让秦五紧张了起来。他还是低着头,回答道:“小人名叫秦五。”
“那件木雕壁挂是你送的?”这话应该是问句,但是由特别平的语调说出来,听着像是肯定句。
“是……”秦五答的有些犹疑。他飞快地扫了对方一眼,却不经意间对上了曾老探究的目光。
“秦东良是你祖父?”那人又问道。
“是……”秦五觉得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果然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