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即是凌凤羽等人在慕容府,停留的第四天,慕容云寒和雪竹一大早就出门了。而后他们将整个慕容府都逛遍了,期间逢人就问。然而仔细一听,来来去去也就是那几个问题。
他们这样的动静,蒋梨月和老嬷嬷很快就收到消息。当老嬷嬷将此事禀报给慕容老夫人听时,慕容老夫人却笑了:“邪王和邪王妃,这是终于舍得开始调查了。”
“老夫人,他们这是打算瞎猫碰上死耗子,想着能撞一撞运气?”老嬷嬷从一开始知道这事,就对此事怀着疑惑,此时更是好奇的问道。
慕容老夫人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后,回复老嬷嬷:“李丽,不要小看邪王和邪王妃。这两人年纪轻轻,但是他们的处事老道,可不像是那些毛头小子。”
老嬷嬷没想到只见过邪王和邪王妃几面的慕容老夫人,居然对他们有这么高的评价,还真是头一次见呢:“小姐,您这是第一次夸人呢!”
“哈哈,江山代有人才出,我这几日也想明白了,当年的事,真是我太冲动了,导致害死了我自己的孙子。要是我的孙子还活着,我也不用这般愧对妍夕啊!”
慕容老夫人拄着拐杖,惭愧的站起:“李丽,我是老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服老,却没想到期间我做了这等糊涂的事。要是老爷知道,怕是他也会怪我的。”
老嬷嬷赶紧上前扶着她,安慰她道:“小姐,没事。我们尽力为张姨娘平反,为她洗清冤情,想是这样我们心里就能好过些。这样也能让张姨娘好受点,对我们的怨恨也能减少点。”
“唉,只能这样了。好了,我们继续调查吧。邪王他们那边我们就别管了,他们做事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我们还是快点调查,为了妍夕,也为了那个跟邪王妃的赌,我们也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慕容老夫人将拐杖敲得老响,像是要宣誓她的决心般。老嬷嬷看到重拾信心的慕容老夫人,露出了开心的笑,脸上的褶子,都舒展了开来:“是呢,老夫人,我们继续努力!”
慕容老夫人看着衷心为她高兴的李丽,也不禁露出了欢悦的笑容,搭着她的手:“嗯,李丽,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着我。”“小姐,您说的什么话,我早已经将小姐当做自己的亲人。”
慕容老夫人温情的握着老嬷嬷的手,感动的泪花盈在眼眶中,两人像是一对亲姐妹一样,柔柔的看着对方,而后相视而笑。接着,她们让下人再次整理当年的事,一个个筛选,进行排查……
而另一边,蒋梨月也明白邪王这是开始有了行动,不过他们逢人就问,是什么意思?他们难道是认为这样就可以找到当年发生那事的蛛丝马迹?
哈哈,看来她还是高看他们了。要是他们就这么查的话,最终不也是跟慕容老夫人差不多的结果吗?想到这里,蒋梨月得意的勾唇,伸手拿起一个鲜红的苹果,
咔!蒋梨月手上的苹果少了一角,她望着手上缺了一角的苹果,弯起了嘴角。他们想查,就让他们查去吧!蒋梨月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吃着苹果。
她就看他们没有当年的知情人,怎么为张妍夕平反。对了,这些天一直消耗血池里的血,她一大早就发现了少了好多。是时候补充血池的血了,不然之后的修炼和疗伤的进度都会大打折扣。
“流画,你去将康老请到本夫人这里,就说本夫人有事找他。”站在外面的流画,听到这话,连忙回话:“是,夫人。”
说完,流画小跑的穿过走廊,跑向康然所在之处。不多时,康然就被流画带到蒋梨月的面前,蒋梨月朝着流画一挥手。流画便适时的退了下去,房里独留他们两人。
康然对着惬意的蒋梨月拱拱手,问道:“夫人,不知找小的来,所为何事?”蒋梨月把玩了下自己涂着鲜红的蔻丹的指甲,低声问道:“康然,本夫人记得你那小儿子的病,还需要很大一笔钱,才能买上珍贵的药材吧?”
康然想起自己那唯一的一个儿子,从小体弱多病,前些年更是大病不断,所以他选择为她卖命。先前他也是帮她陷害过善良的张妍夕,是他将那个已死的男人,扔在张妍夕的床上的。
他那么做,也是为了在蒋梨月这里拿到更多的回扣,这样他才能有钱救他唯一的儿子。他一生就一个女儿和一个小儿子,他的老伴已经没法再生育了,他也不想另娶他人。
于是,他就上了蒋梨月这艘贼船。即使有时候他那未泯灭的良心,催使着他放弃。然每每这时,他的小儿子就传来了病重的消息,使得他又丢掉良心,重新帮蒋梨月干尽坏事。
“是……”康然低沉的嗓音,沙哑得犹如破锣。他微微垂着头,不想被蒋梨月看清此时他的表情,他不想看到她那犹如高贵的施舍者,那般高高在上的轻贱他的父爱。
啪,一个布袋子朝着康然掷过来,康然条件反射的抓住那个布袋子,问道:“夫人,这次又有什么吩咐?”不用打开,他也明白里面是灵石,她每次只有难办的事,才会直接将钱扔给他。
蒋梨月满意的一笑,轻声说道:“我要你将十个人的血,拿来给我。我不管你杀的是该死的人,还是不该死的人,总之你要给我凑齐这十人的血。”
康然惊讶极了,以往蒋梨月也只是要他拿一个人的血,交给她。所以,他每次就会去乱葬岗捡漏,看看有没有刚刚被杀死、打死的人,直接将他们的血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