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说完还要说其他动物,直到把她说死。
其实她的耐心并不多,少的可怜。
对着那纠结在一起的五官,好气的小身板,她捂脸。
“阿梨,他是谁?”倏忽低迷的声音响起,凡珍梨吓了一跳,脚上一滑。
她坐的位置是接近水面的榻榻米,有栏杆的给了凡澎湃,她这边没有栏杆,水深一米半。
完了,丢人了。
按照剧情发展她是要闭上眼睛的,可是她偏不。
慕铭风见她瞪圆了眼,像炸了毛的猫似的往后倒,薄唇微勾,熟悉的感觉来了。
她,就是阿梨。
凡澎湃吓的不轻,惊愕长着小嘴,忘了反应。
慕铭风反应迅速,勾住那迁细的腰肢,顺着他的怀里勾。
凡珍梨本是要感谢这个男人,然而,腰上的手微微抖动,她被掀翻地。
趴在地板上,她无语她是说谢谢还是骂他两句呢。
慕铭风抽回手,面色微变。
这几年他身体没有半点谷欠望,即使面对躺着的人都没感觉,可今天紧紧因为抱住了她的腰,身体的微妙变化令他反应不上,措手不及。
小腹的燥热像是一团火,禁谷欠了几年的身体蓬发的令他惊讶。
这么个身体反应,他如碰到烫手山芋,把人掀翻在一边。
她目瞪口呆,是那个男人太羞涩,还是她身上有刺。
“壮士,谢谢你。”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要谢谢他的,要不然掉到水里,怕是要成落汤鸡了。
她的裙摆繁琐,也没带换洗衣服,真要掉水里了,咳咳,丢人不是吗。
咦?这个人很熟悉,他不是画廊的慕先生吗。
就是他,上次在画廊,她见背影熟悉,想要问问是不是认识,想到当初她傻傻跟过去,被人撞倒,哭得像个没出息的孩子,脸悄悄红了。
慕铭风眸色逐渐加深,越来越烈。
还是熟悉的容颜,粉嫩的嘴唇和小巧的琼鼻,清澈的杏眸湿漉漉的,像是清晨采集露水的麋鹿。
见到那丰满的苹果肌出现一坨红晕,如晕染的艳丽画卷,他抿了抿唇。
“你~”
“你~”
异口同声的问答,让两人的氛围尴尬了。
凡珍梨想告诉他,你是不是认识我,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慕铭风想问她还记不记得他,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认识我?”
“你是不是认识我?”
两人像是有很大的默契,再次重叠了。
慕铭风见她双眼陌生,试探的问道。
答案重叠他也有了结果,她不认识自己了。
“妈妈,快谢谢叔叔~”凡澎湃小大人似的扯了扯她的裙摆,一脸操心样。
“谢谢你~”凡珍梨好笑划划他的鼻子,刚才她就谢过了好吗。
“我们走吧!我想拉粑粑”凡澎湃扯着她的手,出去好长时间了,他是时候解决一下生理需求,顺便找找他老子了。
凡珍梨心里生出一股不舍,无奈凡澎湃生理需求,只能歉意一笑,走开了。
穿过那个男子身边,她捂住心脏。
这心里的不舍是怎么回事,她是喜欢这个人了吗。
慕铭风背对着她,在半空中的手无力伸出。
她,有孩子了。
穿过长廊走到里间,把小澎湃先送到男厕,她去找凡谷。
凡谷在哪,刚才还是这个方向的啊。
凡珍梨挠挠头,是的,没错啊。
只能怪韩国的屋子大多都一样,漫无目的找了半天,她倒在屋内隔间掏手机。
陡然她听到了凡谷声音,手上的动作顿住,内心深处告诉她,要偷听。
“不和我们合作,你会后悔。”
“你妻子应该时常做梦吧,你难道不想永绝后患。”
“我有一种药,可以永远封印记忆,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我不用那药,照样可以。”那是凡谷的声音,凡珍梨内心坍塌。
原来自己经常做的不是梦,那是自己的记忆。
如果真是这样,那梦中凶悍的凡谷就不是假的了。
枕头边的人竟然想要永远封印自己的记忆,也许她从未看清过他。
“长期使用精神类药物,你就不怕哪天她变成傻子吗。”屋内,面无表情的人,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凡珍梨紧紧捂住嘴,她治疗失眠的药是精神类药物。
“我不在乎!”四个字像是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她头上。
刚刚送完凡澎湃,她还觉得对不起凡谷,感觉自己对别的男人动心,好似精神出轨。
可是现在她偷听,却发现是凡谷对不起她,宁愿她变成傻子也要剥夺她的记忆。
“但愿你不会后悔,我送给你一份礼物,发给你了,回去查收吧。”
谈话终止,脚步声传来,她躲在一边。
很快人都走光了,诺大的水榭亭只剩她一人。
她的世界观都崩塌了,谁能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蜷缩在角落,她抱住双腿。
有的人眼盲心不盲,她眼盲心也盲。
多年相处的枕边人是这样的。
她为他好,给他生儿,处处为他好。
可是他的回报多残忍。
数个小时前温柔揉着她的发,为她挽发的男人,这一刻很陌生。
凡谷出了门,开始找母子俩。
找着找着他慌了,人不见了。
很快他失去了理智,漫无目的,疯了般。
“小孩子多可怜啊~”
“是啊,大人也不管管~”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