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背着双肩包走在凌晨的街道上,在路边买了一张煎饼,一包豆浆打发早餐,一转身刚好撞上了肖丽。
“哟,肖丽姐,你去哪里?”乔宇看着肖丽拎着一个工具箱。
“工作。”肖丽手里拿着一个包子在啃。
乔宇有些意外:“你上班了?”
“上了。”肖丽淡淡地说:“第二天。”
“干什么的?”乔宇知道找工作是迟早的事,在帝都生活没钱可不行,但在今年毕业生高峰找工作的空当,肖丽顺利入职让他惊奇不已:“你住这附近?”
“你让我回答哪个问题?”肖丽冷冷地说:“前者,还是后者?”
“都要,买一送一。”乔宇脸皮厚,无所谓。
“工作是给死人化妆,至于住嘛,就在这附近。”肖丽说:“满意了吗?”
乔宇点点头:“挺适合你的。”
肖丽白了他一眼:“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乔宇把最后一点饼塞进嘴巴里,喝完豆浆,顺手一扔,豆浆袋子稳稳地落进垃圾筐里,他满意地打了一个响指:“中!”
一个人影从乔宇身后走过,乔宇觉得后脑勺一凉,转身,身后只有来来往往忙着上班的人群,他狐疑地摸摸后脑壳:“奇怪。”
那个人影走到站台上了公交车,公交车离开,来到了西天街,那个人下车,径自往古董店走,怀里抱着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堪视珍宝。
白颖珊看到这个人,不禁笑了:“阮先生,你来了。”
“是啊,着急让你看看东西。”被叫作阮先生的人叫阮建卓,将手里的盒子放在柜面上,然后打开:“咱们一直电话联系,今天是第一回见面?”
白颖珊看着这位阮先生,不禁笑了:“您比我想象得年轻。”
明明是三十五岁的年纪,和燕南一般大,但看上去顶多只有二十五六,保养得宜,而且打扮也很年轻,一身休闲商务装,不失青春,他的眉眼是很儒雅的,有点像……
这么想有点不礼貌,但白颖珊觉得他像戏里的小生,没人会愿意被称为戏子吧?
“您最近给我们提供的古董都是好成色,今天带来的是什么?”白颖珊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低头的瞬间,阮东卓嘴角上扬:“看看就知道。”
打开,里面是东珠,东珠也是珍珠的一种,但是比一般珍珠相比因晶莹透彻、圆润巨大,清朝的皇帝妃子,还有高官都用东珠作用装饰)
三颗东珠圆润完好,光泽诱人,白安安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看到东珠也赞叹不已:“好货色,阮老板从来不让人失望。”
“这是当然。”阮建卓说道:“白老板刚建古董店咱们就打交道,算算已经五年了。”
“五年多亏你多照顾。”白安安说:“颖珊说你很少过来,今天怎么想到光临了?”
“想过来看看。”阮建卓有些疲态,打了一个呵欠,然后说道:“顺便把东西带过来。”
白安安毕竟老成点,白颖珊退到一边让姑姑主导谈价格,一番讨价还价,三颗东珠拿下,白颖珊取来支票,开支票给阮建卓。
阮建卓离开的时候,乔宇从另一边拐进来,刚好与他擦肩而过,见到乔宇上午就来,白颖珊有些意外:“没到下午三点。”
“我是来混中饭的,不是说中午晚上任选嘛。”乔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睡好顶着一幅黑眼圈,他懒洋洋地拍拍背包:“出来吧。”
白凌从背包里飘出来,看到白颖珊就激动不已:“是你。”
“她,她,她不是办了冥婚,已经让魂轿抬走了吗?”白颖珊惊讶不已。
乔宇就说来话长,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一讲来,从十三个鬼新娘被鬼王虏走,再到白凌被燕子救出来,然后去找杨东林,教训杨东林的事。
明明只是一个晚上的事情,却像是一篇连续剧,还是长篇的。
白安安说:“摄青鬼王出现,一定没好事,乔宇,你爸以前也对付过摄青鬼王,平手。”
“姑姑,你啥意思?”乔宇问。
“少来,猎鬼手札里应该提到过,摄青鬼王和你们乔家有过结,每一代都会交手。”白安安一幅看好戏的样子:“你也逃不过。”
猎鬼师历代以捉恶鬼为已任,摄青鬼王是最大的恶鬼,两者水火不相融。
乔宇闷哼一声:“让他过来瞧瞧。”
白颖珊对白凌说:“我们也算是本家,你要找燕子?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吗?”
“不知道。”
“那知道她的全名吗?”白颖珊又问。
白凌气馁了:“还是不知道。”
白颖珊说:“没事,如果是在商业街死去的水鬼,试试找案子档案,再获得她的身份信息,想知道生辰八字就不难了,我给晶晶姐打个电话。”
乔宇冲她紧起大拇指:“厉害。”
白颖珊和官晶晶一联系,还真打听到一年前在商业中心有个女孩子跌入水箱死亡,认尸的时候亲属差点认不出来,靠着手腕上的一颗胎记才辨认身份。
有了燕南的那层关系,官晶晶十分痛快地把女孩资料报出来,女孩的名字里的确有个燕字,和小名叫燕子不谋而同。
有了生辰八字和姓名,乔宇迅速开始问米,在后院准备就绪,香烛和祭台准备好,然后用童子眉在两块桃木上写上燕子的生辰八字,将桃木翻转到另一面,写上了引魂经。
白得发亮的白米洒在地上,“天灵灵!地灵灵!阴阳二界见鬼灵!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