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摸了一把鼻子:“擦!”
燕南有些窘迫,转头看肖丽,她正看着树干发呆,无限懊恼:“我们做错了一件事情。”
“应该问清楚七爷怎么走出鬼打墙后再让阴兵带走他。”乔宇一拳打在树干上,树干微微耸动,上面有些粉末状的东西落出来,伴随一股淡淡的腥气。
乔宇的鼻子狠狠地抽了一下,心里一动,蹲下去拿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子下一闻,那些东西有一股火辣辣的香气,香虽然香,但是近到鼻子处,一股火辣辣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
“难道是这些东西搞的鬼?”乔宇感觉头晕晕沉沉地,赶紧拍去手指上的东西,站起来:“这东西让人眼睛发晕,我怀疑是它们让我们的眼睛没法找到正确的焦点。”
怀疑只是怀疑,最终仍要解决问题,乔宇想了一下,从背包里摸出为了省电关机的手机,见还有一格信号,欣喜不已,赶紧打给救兵——贺刚。
如白安安所说,贺刚是草本的专家,电话接通,乔宇听到熟悉的喧闹声,此时正值中午,店里最繁忙的时候,听到这些动静,乔宇的鼻子酸酸地……
“喂,乔宇,你现在在哪里?”接到乔宇的电话,燕南一个箭步迈到店外,焦急地问道。
“贺叔,我长话短说。”乔宇飞速地将眼下的情况讲明,尤其树上粉末的颜色和气味,说得更是详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贺刚说道:“那东西会影响人的视觉神经,是一种很邪气的东西,据说早就灭绝,叫啥离魂针,眼下你们看到的一切可能不是真的,是错觉。”
乔宇在心里擦了一声,怪不得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们就一直在假象里打转!
声音突然断断续续,贺刚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乔宇将心一横,把背包扔在地上,手机咬在嘴里,双手抱住树干,像猴子一样往上窜,等到了高处,举起手机,终于又有一格信号,他马上叫道:“贺叔!”
贺刚还没挂电话,赶紧应了一声:“我在。”
“叔,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有错觉的话,根本走不出这片林子。”乔宇格外强调道:“我们离那个地方已经越来越近了。”
“你往树根处看,有没有看到突出来的树瘤子?”
乔宇低头一看,树根处,紧挨着泥土的地方,的确有一个挂在树干上,趴在泥土上的树瘤子,乔宇说道:“找到了。”
“那东西不是树瘤子,是一种独特的菌类,”贺刚说道:“你把它摘下来,捏碎了放在鼻子下面闻,这股气味与那种粉尘的气味相克。”
乔宇明白了,贺刚又抓紧时间问道:“你们……”
声音却像拉长的鬼音,再也无法听得清楚,贺刚无奈之下,居然拿起手机猛烈地摇晃了好几下,直到确定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才无可奈何地说道:“保重啊,孩子。”
电话断了,乔宇收了手机,信号时断时续,自己还没来得及八卦呢,勒去。
夹住树干的两条腿一松,身子哧溜溜地往下滑,利索地落到地上,手机的信号消失了,偶尔又露出来一格,电量只剩下三分之一,乔宇将心一横,继续关机。
“怎么样?”肖丽关切道。
“有办法了。”乔宇指着地上说道:“用那个玩意儿。”
他摘下树根上的小树瘤子,那东西有些软,非常有弹性,触感像橡胶,轻轻一搓,就碎成几瓣,这东西一散开,就传来浓重的腥气,有些像雨刚落下来的时候,泥土散发出来的味道。
这东西揉得越散,气味越大,乔宇将这东西分了,一人拿着一块放在鼻子下面,没一会儿的功夫,四个人一起打了个激零,浑身一激突,眼前的一切都在微微光动,模模糊糊。
十秒后,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原本光秃秃的地面原本盖满了小草,与外面的情景一模一样,再看眼前的这些树,每一颗都是相同大小,根本没有粗细之分!
“原本的地标只是我们看到的假象,其实根本没有地标。”燕南终于明白了,自己也觉得狼狈不已:“我们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现在跟着罗盘走就可以。”乔宇已经迫不及待,五连峰就在头顶,父亲就在某个地方的深处!
从现在起,温度是唯一指标,地下冰层!
三个人跟在乔宇后面走,肖丽说道:“你这位贺叔好利害,只是听你说说基本的情况,就能判断了来是什么,而且能第一时间想到解决的办法。”
“姑姑曾经说过,贺叔至少是一位对草本十分精通的人士。”白颖珊说道:“他身上应该有不少故事。”
“以前听你提过,你这位叔叔十六岁和你爸结缘,你母亲过世后,他留下来抚养你直到现在。”燕南说道。
贺刚曾说过,解决了阴阳书的事,再将他的来历告诉自己,如此一想,乔宇觉得更有动力了,可以救出老爸,还能知道贺叔的过去,自己应该更努力才是。
“不管他以前是什么人,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餐厅老板。”乔宇正色道:“对我来说,是一位像亲生父亲一般存在的叔叔,是家人,我和他共同的目标是找回老爸,一家团圆。”
“秘密。”肖丽突然感慨一声:“如果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秘密,但秘密不相关的话,倒无妨,如果相关,岂不是织成网了,不过,秘密可以勾起一个人的好奇心,乔宇,我有种预感,对你叔的来历,不要抱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