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家的老宅子位于‘阴’阳河界内,偏于‘阴’间,所以‘阴’气值爆顶。而古董店虽然挨着六道井,却正好在‘阴’阳边界上,出现‘阴’阳对等的局面,而送途客栈虽然背靠望乡台,离阳间略远,但也不像左家宅子那么近,‘阴’气值略低一些,这间鬼楼……”乔宇打个响指:“就是第四处与‘阴’间最近的地方,当然,只是猜测。”
明明是白天,这地方附近人烟绝无,而且莫名‘阴’冷,肖丽缩缩肩膀:“进去看看。”
“不用看,咱们玩。”乔宇说道:“你们玩过笔仙吗?”
燕南打了一个寒蝉:“我们玩?”
“他们既然是玩笔仙失踪的,咱们在屋子里找也不会有任何线索,该做的晶晶姐已经全做了。”乔宇说道:“咱们不用白废功夫,直接动真格的。”
或许是太‘激’动扯动了伤口,乔宇嗷了一声,默默伸手捂住伤口:“先准备家伙。”
家伙也只是笔和纸罢了,进屋,因为是白天无需用蜡烛,五人围坐在客厅,这正是失踪七人用过的桌子,坐下的一刻,五人同时有些恍然,似乎正在重复那七人的一举一动。
他们兴高采烈地进来,铺开纸,由一人拿着笔,乔宇看着四人,说道:“你们放空心绪,身由心动就成,不要想童磊的那番说话,以免受到影响,手臂不要落到桌上,悬空,开始吧。”
五人握住同一支笔,笔尖点在纸上,胳膊发酸也不敢落下,白颖珊只觉得背后发寒,闭上双眼后,耳边传来乔宇的声音:“默前世随前世,我请前世来,默冤魂请冤魂,我请冤魂来。”
肖丽心中直骂娘,什么不好请,请冤魂,冤死的哪一只不是戾气‘逼’人?
身后似有卷子风袭来,那风穿过衣物钻进背心沟里,‘阴’寒无比,脚底凉透,乔宇的手一松,啪哒一声,那只笔居然脱了乔宇的手,径自飞起来,然后狠狠地落在纸上,用力地在纸上划出一道,又一道,五人的身子从椅子上弹起来,警戒地看着这支笔,只见它在纸上一笔笔划着,造化符终于浮现!
笔扑地倒下的一刻,纸中浮出一道白光,直刺双目,众人凭着直觉伸手捂眼,只觉得身子一轻,乔宇心中一沉,猛然掏出一把朱砂,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扔出去,随之后臂一麻,浑身有如被重物碾压,可怜刚刚手术过的地方痛得血都要飙出来,砰地一声,乔宇的后脑一震,整个人痛到极致,他大吼一声,空气中传来无数回音,倒让他平静下来。
“乔宇。”
伸手不指五指的黑暗中,白颖珊的声音就像一盏明灯,乔宇在背包里‘摸’索着,将手电拿出来,打开,白颖珊的脸似鬼魅般闪现,一块明,一块暗,“别照眼睛。”
乔宇将手电往下压:“其他人呢?”
“在这里。”黄轩的声音冷冷地说道:“不是灵异事件,如果是灵异,怎么解释咱们的身子还在这里。”
前后左右都黑漆漆地一片,黄轩在黑暗中吐出一口气在手掌里,气流温热,自己还活着,“南哥,肖丽。”
肖丽和燕南互相搀扶着走进来,燕南说道:“我们有上过台阶。”
是的,小‘腿’膝盖处有撞伤,乔宇伸手按着膝盖说道:“我们走过台阶,我的后脑勺曾经遭受撞击,身体有明显移动的痕迹,所以。”
“我们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移动过位置,”燕南说道。
五人慢慢聚拢,头靠着头,四周看不到边际,“既然是摔落,说明是往下,我们在鬼楼的地下。”乔宇说道:“走过台阶,显然是从二楼某个地方下来的,造化符本来是用来自我封印的,封印后全无感觉,就像催眠。”
“既然这样,我们就当被催眠。”黄轩说道:“之后,我们是在催眠作用下自己来到这个鬼地方,还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人或鬼挪到这里,暂时不得而知,先‘摸’‘摸’这里的情况。”
手电往四周打去,乔宇说道:“既然我们到了这里,申小方一行人也应该在这里才对。”
“申小方!”肖丽大声地叫,燕南赶紧捂住她的嘴:“现在情况莫名,不要声张,先让乔宇看看情况再说。”
乔宇掏出‘阴’气测试仪,重新装上电池,数值往上跳,转瞬来到最高值,发出的警报声嘀嘀直响,乔宇只有再次撤了电池,掏出阳符贴在四人身上以此提高众人的阳气。
他随即叠了一张纸鹤,只消吹了一口气,那只纸鹤飞起来,却在空中打转,不知道飞向何处一般,乔宇心念一转,一把礞石粉洒出去,纸鹤顶着礞石粉,翅膀扑楞扇了好几下,而后往前飞去,如同一枝离弦的箭,嗖地往前冲,却在瞬间消失无踪!
“我勒个去。”乔宇没想到会有如此情况,还指望它带路呢,伸手一抓,只抓了一把空气在手里,肖丽哭笑不得:“沿着它消失的方向过去瞧瞧吧,现在没有其它好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乔宇无奈地说道,最近与地下格外有缘,刚刚经历过死人坑,现在又来到鬼楼的底部。
哐哐哐,突然传来一阵锣鼓声,五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听到了吗?”燕南问道。
“找不到方向。”黄轩说道:“声音传播也有方向,但我听不出来。”
当……当这一声撞钟声响起,乔宇幡然醒悟:“我听过这声音,在罗浮山里找颖珊最后一魄的时候,‘阴’间曾响起撞钟声,据罗浮山的看守人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