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兴明如今心里可全装着他这怀了孩子的媳妇,看到牛桂枝不停摸肚子的动作,心里又急又慌又心疼。还有些气来逼着搬屋子的几人。
“大姑妈,桂枝这怀着你,你别这样....你们少说几句吧,那屋子我都说搬了不是。我这就去搬。”说着,却没有出店的意思,而是开始关心起正肚子疼的牛桂枝。
余志清看为这事起了争执,心里也不舒服,担心孔兴明心里生了怨气。影响了这亲戚间的和睦,也不想牛桂枝真有个好歹,就尽力的解释道:“兴明和兴明媳妇你们也别生气,刚才小月要是没把话说清楚,我过后教训她就是,只是这屋子你也知道的,就那么一间,想着你们这百货店里也有地方,所以就想让你们麻烦一些搬到这边来住,小强那边......”
余志清话没说完呢。原本低头坐在凳子上的牛桂枝突然抬了头,抢话一脸委屈的道:“大姐夫,我们能住店里,你侄子陈强怎么就不让他住在他那食店里,他那店子里空着的地方可比我们这边宽敞呢,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还大着个肚子呢,住在这店里不说别的了,就是上个厕所什么都得多不方便啊,要是大姐在这。她也会心疼她这还没出世的亲外侄的。”
余志清被这话一下子堵得无语了,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沉着脸的孔兴明,又看了看阴着脸的孔明英。他哪里没考虑过牛桂枝正大着肚子的事,要不是看牛桂枝正怀着。他早几天前就应该跟孔兴明提这搬屋子的事了。
余明月也是很无语,但她没想这些,而是对牛桂枝这死皮赖脸的女人,和疼媳妇疼到不通情理地步的孔兴明觉得无语,没跟她家打一声招呼,就那么搬去住。现在却是这副像她家对不起他们夫妻两一样的,开始争起那屋子的住宿权了。
要说在余明月心里,陈强和孔兴明谁更亲,余明月肯定是选孔兴明,可她不是不分是非的人,这事她很清楚,就是她这更亲的大舅办事不地道,宠媳妇宠得都看不到其他的亲人,看不到亲人的难处不说,竟然为了宠媳妇还来为难她们这些亲人。
没人开口说话,余明月直接看着孔兴明道:“大舅,我们不说别的,就说眼前这事,你和我舅母做得就不地道,不然我奶奶也不会这么生气说那些气话来。但她其实也没说错,这事要是让外公知道了,外公不但不会生我家的气,还得教训你们两个呢。这阵子你天天呆在城里陪着你媳妇儿,中秋节都没回家一趟,在你看来你是心疼你媳妇儿,但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难道有了媳妇,就不用管在家里每天又忙又累的亲爹亲娘、每天起早贪黑的兄弟姐妹了?你别忘了,你除了媳妇,还有一大家子的亲人呢。”
余明月虽是顶着个六岁小孩子的皮,但其实心里年龄已经三十多了,孔兴明虽是她的长辈,但在面对如今做错了事,年纪才二十几岁的孔兴明时,余明月很自然的说出了这应该是长辈开导教训晚辈的一番话。
被一个还是孩子的晚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孔兴明又羞又气脸都涨得通红,但他其实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在听了余明月一番话后,他也有些从每天陪着媳妇说笑开店的幸福生活中醒悟过来,发觉他这阵子确实做得不合适,一时也没法反驳余明月教训的话,只得涨红着脸低了头。
见余明月竟然用话这么教育孔兴明,余志清心里喜欢赞叹他女儿的懂事,却也有些不赞同这不懂事的教训长辈的行为,见孔兴明张红了脸下不来台的样了,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后,瞪了余明月一眼,就上前拍了拍孔兴明的肩膀。
“唉,兴明啊,有些事情呢你心里有个谱就行,你对你媳妇好那是好事,我们这些亲戚也不方便说什么,但家里的事你也得考虑考虑不是。今天就这样吧,你媳妇的情况我和你姑妈姑爹也知道,屋子你们暂时住着也成,小强那边就先让他住在店里,到时......”
“志清,这事你别多说了,那屋子他们两口子必须得搬。”一直没开口的孔明英突然上前一步,道:“你忘了陈强今天在桌上时说的话吗,过不几天你二堂姐就要过来食店里帮忙了。不空出屋子来,难道到时要让他母子两个一起睡在那食店里的地上啊?”
孔明英说完,狠瞪了余志清一眼,她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办事也不利落。这阵子孔明英是烦极了好吃懒做的牛桂枝了,一天三顿都跟着吃白食不说,竟然连碗筷都不晓得帮忙收洗一下,全是李国英那勤快丫头在忙活。而且这牛桂枝更是个不知事的,招呼都不晓得打一个。就一天大半时间里,都跑到她和老伴的屋里看电视,晚上的时候,更是要看到电视里显出再见两个字,才离开,害她有时和老伴想早些睡都不成。
想到牛桂枝这阵子的作为,孔明英是越想越吃,吼完话后,拉了余明月就往对面的水果店走,见余志清还站在百货店门口。没好气的吼道:“志清,你不赶紧的带着小月给小强买些晚上垫盖的,还站哪干嘛呢,还有家里的事还少了啊,这可是秋收的时节,哪家不是忙得累死累活的,要不是我这腿还废着,我和你爹也不敢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