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黄和刘伯姬入宫时,太子已满周岁,日子似乎就这样在一些小波澜中渡过,盛通以照顾太子之累常邀刘秀宿于永安宫。复国一年后,绿林军与赤眉军常犯境,邓禹与冯异因为不喜朝堂纷争,自请上战场。因刘黄姐两与丽华认识多年,所以招待之所也设在了西宫。刘秀拒绝盛通的挽留,看过太子后,直径去了配宫,难得留宿一夜。丽华对刘秀的到来并无过多的惊喜,只是淡淡的睡了,第二天一早,为迎刘黄姐两,丽华亮更之时,便起来安排。
一切准备妥当后,丽华因见的是老熟人,所以只穿了件蔷薇促开的家常的衣衫,梳了个寻常的坠马髻,插上个镶玉的恋花金步摇。
刘秀走来时,丽华已经梳妆完毕。刘秀环抱于她,心疼到:“怎么日日穿得这样素净,大姐伯姬见了定也认为我亏待了你”
“大姐一向节俭,我也不喜太过华丽,过于华丽会让大姐她们与我们心有隔阂,如此就好”丽华转身帮他扣好最后一个扣子。
辰时,盛通也在春竹的搀扶下迈着小碎步到了西宫前厅,今日穿的也是一件宽大的常服,芙蓉鬓插了金凤攒珠的步摇,虽说不上华丽,但在她白皙的肌肤衬托下倒也是贵妇般的摇曳生,看来一早也己打听好两位公主的喜好。眼看快到刘黄姐两进宫的时辰,刘秀携丽华从内殿走出。盛通福了福身:“给陛下请安”
“起身吧,这样早过来,也是难为你,疆儿昨夜睡得可安?”刘秀见她眼底的黑青,到底是有些心痛了,命人把自己小几上的茶点给圣通端了去。
“多谢陛下,疆儿到底还小,时常夜里啼哭,因该是想他父皇之原故”盛通用锦帕点了点眼帘,一说起刘疆,她深知这才是她与陛下的牵绊,又怎会提呢
“郭贵人照顾太子的确辛苦,陛下的确该多多陪伴才是”丽华并不动生气的把自己小几上的茶点,夹到刘秀面前,刘秀安然吃下,复又给丽华增了些牛乳。
盛通坐于左席,面对与自己同一位份的丽华与刘秀从在同一位上,上演了一场夫妻情深,一口气全憋在了胸腔,对于刘秀赐的糕点,再没了兴趣。正在尴尬之时,陈公公适时的宣布两位公主觐见。
”臣妹刘黄,刘伯姬拜见圣上,见过阴贵人,郭贵人“两位公子大礼参拜。
”快快请起,大姐,小妹,今日是家常团聚,不必如此大礼“刘秀亲自下去扶了两位公主起身。
”陛下取得如今江山,爹爹,娘,二妹,伯伯,伯母在泉下有知,也就心安了“刘黄看着刘秀由书生变得刚毅的面容,不禁落泪感叹。
”姐,今日是好日子,咱们应该高高兴兴的,怎么到是落泪了“刘伯姬听闻刘黄如此一说,不禁也鼻头一酸,落了泪去。
“高兴,是该高兴,今日是个好日子,都该高高兴的”刘黄抹了下眼泪,看看丽华与盛通,一翻问候后,各自方落坐。
“大姐,您替姐夫守丧而一直不肯入宫,小姐亦跟着你不肯入宫,如今好了,终于团聚了”刘姐长叹了口气。
“大姐,伯姬,这些年咱们总算熬过来了,一别两年多,还记得当年在宛城时得大姐与伯姬多方照顾,丽华敬两位一标”丽华见姐俩回忙起当年,再见故人时,世事变迁,到也湿了眼眶。
盛通见大家回忆的当年自己却并未参与,不觉得了无生趣,变转移了话题:”两位公主怎穿的如此素净?这只是差了封号而己,下人们就这样怠慢了吗?“刘黄守丧刚过,只穿了件寻常百姓家了布衣,发髻也只是随意用荆钗绾成,一副饱经沧桑的模样,唯独那双眼睛仍然犀利无比。伯姬到还好,虽只是上坠马鬓,到也插了个海棠金簪。
“贵人见笑,姐姐守丧才完结,且姐姐一向节俭,不喜奢华,所以穿得素了些”刘黄到是不答,从入殿见的一面,从她傲娇的表情便不喜盛通,伯姬这才替姐姐解释道。
“长姐,伯姬日后不必如此,如今匡复汉室,虽说不上无比奢华,但穿衣用度都可打扮得鲜艳些,如看上哪位大臣子弟,朕自会替长姐,小妹作主”刘秀笑盈盈着说,到也把刚才的一翻伤怀掩了过去。
“陛下说笑了,我一未亡人,今生恐怕也就这样了,只是伯姬要找个好的才是”刘黄愁惆
“大公主风韵犹存,好好打扮一翻定是清丽佳人,喜欢的男子说不定能排到哪去了呢,不必自轻才是”盛通本想奉承一下刘黄,哪知却遭她一顿白眼。
守丧刚过,就被人如此之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刘黄不安份,巴巴的盼着丧期一过,就想嫁人,这样的混账说法可不是要辱没了她的名节。
“郭贵人到是会打扮呢,怎的今日也穿得如此素净?听说郭贵人最喜云锦,虽刚生养,但束起的腰肢婀娜多姿,引得陛下夜夜守宿永安宫,连正妻都不能给正妻的位份”这样一翻犀利之词,气得盛通粉嫩的小脸发青,一时又语塞,只能道:“你你……你胡说”伯姬拉拉姐姐的袖子,示意她别在说。
刘秀心知大姐孤傲心性,圣通缺了郭主又是个不会说话的,只好出言阻止:“好了,长姐,别跟盛通至气,盛通自小生活在真定王簇,是好奢靡些”
“大姐,伯姬一路进都,今日丽华为二位接洗风尘,这一杯敬二位”丽华拿起酒杯,一翻推心置腹后,刘黄甚是喜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秀见丽华与刘黄刘伯姬相聊甚欢,之前是不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