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王馨清了清嗓子：“那啥，最近大家都很暴躁，这几天在空开场合吵架争执的人特别多，有人一天还能看到两场。”
“是吗？”秦小雨喃喃：“你都知道发生在哪儿？”
“不就在学校里。”理所当然的语气。
“具体地点，比如这运动场。”秦小雨举例。
“你有兴趣？我倒是可以打听下。”王馨感觉自己也有了些兴致。
等到一天课程结束，王馨凭借自己强大的交际网，已经通过校园bbs，各类朋友圈和电话把信息收集了个七七八八，无愧于她八卦王的美誉，这般的高效率，秦小雨也真心佩服，将来王馨也必然是个人才。
秦小雨找了个无人处，在王馨面前摊开一张a4纸，上面歪歪扭扭地画了许多意义不明的黑线，看着就是一幅儿童的涂鸦。
“这是什么？”王馨疑惑的问。
“地图，这几栋分别是成材楼、成功楼……这是运动场，这是三号食堂……”秦小雨边解释，边在纸上指出对应地点。
“你的功力可真深……”王馨已不想评论她粗陋的画工，转换话题，开始如竹筒倒豆子般列举她今天打探得来的消息：“今天除了我们看到的之外，在西面那个花坛也有，昨天是在成材路，还有……”
王馨每说出一个地点，秦小雨就在那张只有自己看得懂的“地图”上画一个x。
“唔，”秦小雨咬着笔头思索：“全部都是围绕着成材楼。”
王馨一看，果然这许多“x”近似围成了一个圆形，而中心就是秦小雨笔下的成材楼。
“真有意思！”王馨拍手惊呼，很有成就感：“难道有什么原因？”
秦小雨依然盯着“地图”，低声说：“如果用科学的方法解释，可以考虑情绪感染，也叫群体性癔病。可是我并不认为我们这么大的区域里能爆发癔病。”
“等等，说慢点，我查查。”王馨正拿着手机搜索所谓的“情绪感染”。
秦小雨并不理会，收起自己的图：“我要去一趟成材楼。”
成材楼是由学校的旧楼改造的，据说是栋有历史的建筑，因而只有三层，红瓦砖墙，古色古香，现在基本是做教师办公室使用，四周坏绕着几株颇有年份的古木，都被挂了牌子，是深受学生喜爱的摄影取景地点，偶尔还有各类剧组前来借景。
王馨紧跟着秦小雨来到成材楼附近，看她并不进楼，只是站在大松树下，闭着眼知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姑娘们，真巧。”前几日遇上的黑衣老人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还是同样的打扮和长长的山羊胡。
“老人家，”秦小雨比平日热情了许多：“前几天你说有‘麻烦’，到底是什么‘麻烦’。”
王馨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无厘头。
老人抿嘴，并不立刻回答，只是上下仔细打量着秦小雨，他眼睛虽有神，看人的目光却很随和，一点而不刺人。
秦小雨安静的等了一会儿，不见老人有其他行动，便捂着嘴靠近老人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老人又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点头：“我给你们讲个小故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