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人见有人出来,纵身上去,手中长剑翻飞,斗了数招之后,脚下一个踉跄,转身就走,屋中出来的那人断喝一声,急追上去。
就在两人离开的瞬间,又有一人从院中花园中窜出,手握长剑,飞身窜入窗口。
“嘿嘿,来得好!”屋中有人,冷笑一声,只听得轰的一声,刚才进去那人去而复返,落地之后一个懒驴打滚,站起身来继续跟那人搏斗。
“你们是什么人!”窗口跳出一人,此人手持一杆秤,晃身杀到那刺客面前,兜头一秤砣砸了下去。
那刺客惊呼一声,长剑一荡,点在秤砣之上,人也借着这股力量跃上房顶,向远处疾遁而去。
使秤砣那人手腕一颤,秤盘滴溜溜飞起,他纵身跃上秤盘,迅如闪电,向那刺客追去。
“好样的!”沈千三心中暗赞,刚才那两个刺客显然就是八个刺客中的老三和老四,负责调虎离山。
这两人离去之后,半晌再无动静,沈千三有些焦急,也不知道这屋中究竟还有几个高手,万一那刺客老大也解决不掉呢?
他决定绕到午后,伺机而动。
可刚要行动,手中藤蔓忽然一颤,尖端猛地弹起,直指一个方向。
那方向,居然是跟东花厅相对的方向!
“血腥味!”沈千三心中一动,“难道敖峰不在东花厅?”
他想了想,决定先去这边看看。
悄无声息的来到西花厅,沈千三窜入花园,而后绕到过去,遁入柱子后面的黑影,而后腰身一拧,身体如纸片一般飞上屋檐下,强大的手指死死扣住椽沿,像一只壁虎,贴着屋檐缓缓前进。
刚刚走出几步,忽听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臭婆娘的儿子死了是好事,可拉上什么法武书院的人,搞得府上乌烟瘴气,偏偏老娘来那事儿了,真是憋屈死了!”
沈千三一听这话,差点从房顶上掉下来,他此刻恨不得几斧头砍了这藤条,那明明是…女人的月事啊!
他暗骂晦气,赶忙原路返回,刚刚进入东花厅,就见两人正疯狂斗在一起。
这两人修为都很是了得,其中一个使着两只金轮,另一人却是一面仅有碟子大的盾牌,只是这盾牌边缘锋利无比,而且此刻鼓荡着的灵气。
两人都是短兵,斗得凶险万分。
“慢慢打,再多坚持一会!”沈千三猜到其中一人应该是那个老大,暗暗祈祷一声,看了眼远处,外面都在追杀刺客,短时间内这边没人过来,他飞身跃上院墙,平躺在墙头,腰部用力,如游鱼一般飞速绕向对面屋子。
下面两人都得很凶,忽然不知从何处有窜出两人,显然是负责策应的那两个刺客,沈千三不再拖延时间,飞快绕上房顶,很快就来到那间屋子房顶,然后飘身而落,双手无声无息的探出,攀在了窗沿上。
他正要推开窗户,忽听里面传来低低的声音:“快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沈千三吃了一惊,难道敖峰醒来了?
“不对,这声音…有点耳熟!”唾沫沾湿指尖,轻轻在窗纸上一按,沈千三透过小孔,一眼就看到屋中右手边床榻边上正站着一个人,背着灯光看不清容貌,但床上的人却正是敖峰。
敖峰的伤口已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哪里有半点鲜血,沈千三心中暗骂自己草包,敖峰被送来都快一下午了,伤口肯定早就被清洗干净,当然没有血腥味了。
只见敖峰眼皮一阵颤抖,居然缓缓睁开了一条线!
沈千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正要冲进去,忽然反应过来,这人的声音,赫然就是之前遇到藏在他头顶树叶中的那个人,应该是八个杀手里面的老二!
“沈…沈…千三!”敖峰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很微弱,但以沈千三现在的听觉,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很好!再见了!”床边那杀手忽然拿出通讯器,抬手一掌,砰的一声击中敖峰的脑门,只听得咔擦一声,大好一颗头颅,直接被拍裂,这一幕,都被他用通讯器拍摄了下来。
那杀手回头看了眼四周,纵身跃起,身法灵巧无比,贴着窗口上沿,竟然从正门那边游了出去。
沈千三忽然明白了,这些人,肯定是还要要挟凤栖梧!
“都得死!”沈千三咬牙切齿,正要翻身跃上屋顶,忽然眼角一跳,隐约看到敖峰体内似乎有一点紫光飞出,可等他定睛去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看到,就在这时,对面窗外忽然紫光一闪,沈千三一阵释然,原来是法宝撞击的火花。
他翻身跃上屋顶,直接站起身来,在房顶上疾奔,追向那个老二。
可看到远处那亮如白昼的密集的月光石,沈千三忽然心中一动,这些人都死了可惜了,就杀那个老二算了,好歹其他人还能帮他抵挡城主府的护卫。
心念一定,正在奔行的沈千三腰身一软,上身直挺挺的扑了下去,可眼看就要扑到房顶上的时候,他双腿轻轻一瞪,身子竟贴着房顶滑出数米远,“嗖”的一下蹿下房顶,躲在了暗处。
他料到那老二从窗户外面的屋檐下游走过来需要一段时间,于是在这里耐心等候。
果然,几秒钟之后,那人从屋檐下钻了出来,一扭身就向沈千三藏身的地方冲了过来,与此同时,他还好整以暇的打开通讯器,正要传讯。
“噗!”沈千三有心算无心,更是暗中偷袭,一剑刺出,正中那人眉心,直接洞穿了脑门。
这人到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