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门中毒的弟子经过玄丹青的医治已经基本复原,很多弟子向玄黄倾墨讲述了昨天晚间的经历,有的弟子当时正在授课厅秉烛夜读,忽然来了一名身着儒服,千娇百媚的女子。
夜读的儒生还以为是同门的师姐师妹,再者,这书香圣地也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所以儒生热情的给那名女子沏了一壶茶,还拿了一碟点心,自己则继续看书。
谁知后来这名女子竟在儒生面前宽衣解带,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两人正那啥的时候(屏蔽,只能先这样写了),那女鬼忽然现出真容,当然,真容也并不难看,只是年纪大了些,儒生还在惊讶,女鬼却从腹中掏出自己血淋淋的肠子绕在儒生的脖子上狠命的勒,边勒边喊:“黑心贼!负心汉!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你不得好死!”之后那儒生就失去了意识。
其余弟子的遭遇大同小异,男弟子遇见的是女艳鬼,女弟子遇见的是美男子,睡熟了的弟子则在梦里与艳鬼那啥,玄黄倾墨听了大家的讲述,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笑什么?大家一定会奇怪,为什么有些儒门弟子在这次事件里只是撞了阴风,也就是被鬼附身,而有些儒生却中了尸毒呢?撞阴风的这批弟子都顶住了艳鬼的百般诱惑,艳鬼无奈,只得强行夺舍儒生的身体;而中了尸毒的那批弟子不用说,无一例外都跟艳鬼那啥了。
玄黄倾墨笑的是,跟中尸毒的弟子数量相比,撞阴风的弟子数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也不能说这批没能顶住诱惑的弟子就如何的下流,那啥是上天留给万物生灵繁衍的方式,而禁欲说到底是违背人性的,是逆天而行。
龙蒸云见事态逐渐平息,向玄黄倾墨道:“师尊,接下来又当如何?”
玄黄倾墨反问龙蒸云:“蒸云,你是大师兄,幻境里又做过军官,你说接下来应该怎样做?”
龙蒸云道:“弟子觉得虽然现在尸毒之事被玄丹青前辈暂时解决,但幽冥地府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谁也不知道,而我们儒门的高人,除了师尊您,都在外界讲学,此时只能求龙首提前出关主持大局了。”
玄黄倾墨笑道:“蒸云,我只当你是忠勇之辈,不料你却这样油滑,为师在儒门辈分足够,为何非要把这难题丢给闭关中的龙首?”
龙蒸云道:“师尊说徒儿幻境里做过军官,徒儿做军官时见过不知多少忠臣良将因为所谓的‘不知进退’死在自家人手里,所以徒儿虽然军功卓著,但始终不愿意做将官,这次求龙首出关,也是为了给师尊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玄黄倾墨摇头道:“你这性格不适合做网文的主角,要杀伐果决,要腹黑高冷,还要适度的滑稽搞笑,圆滑世故不符合读者的口味。”
龙蒸云道:“师尊,您太不了解网文现状了,您要是给我个金手指,让我出去秒天秒地,《龙蒸云》早火了。”
玄黄倾墨一脸无奈:“白马三唱不给你金手指,先天法脉都给你毁了,为师也无奈何,不过这一章据说要让你小装一次?”
龙蒸云沉下脸来道:“等着扑街吧,还白马三唱,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再说墨太阿,此时的他正与易教比之道道魁“诗酒朋侪--林中曲”,周普国教龙首“李尚德”在一起,三人驾着云,向启圣贤儒门圣地进发。
林中曲与李尚德二人你望我我望你,各人脸上都是一副可怜相,没办法,面对压倒性的实力差距,尊严与性命只能选择一个。
而这两人恰巧都不是什么刚正之辈,林中曲的性格像是一名历尽了世事沧桑的生意人,李尚德更加的等而下之,除了“忠君爱国”与阿谀奉承几乎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剑法卓绝,但空有剑法没有功力,遇见像墨太阿这样的道门剑仙翘楚,唯有饮败。
“琢玉大哥还在易教么?”墨太阿问林中曲。
林中曲何等聪明,一听墨太阿将昆山不琢玉叫“琢玉大哥”,便知这两人交情匪浅,而昆山不琢玉早已命归黄泉,自己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林中曲将昆山不琢玉自尽的前因后果向墨太阿详说了一遍,之后先是假装泣不成声,而后又故作义愤的大骂易教高层。
墨太阿知道了昆山不琢玉早已不在人世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悲怆,之后沉默不语。
李尚德一声冷笑,向林中曲道:“你不去唱戏真是可惜的很,老夫还从未见过能将情绪把控的如此精妙之人,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
林中曲擦了擦眼泪,道:“你此话何意?我与琢玉大哥情同手足,为他抱几句不平难道就要招致你这么多非议?”
墨太阿道:“你二人不要再啰嗦,等到了易教儒门,林中曲便可以回去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为难你,至于李尚德,你跟我去找你口中的烈阳剑气高手,之后再做打算。”
李尚德听到墨太阿说出‘烈阳剑气高手’这几个字时,又吓的全身一哆嗦,这个细节被林中曲察觉,他只思忖了片刻,便一脸阴笑的向李尚德道:“老兄,明年我会去祭拜你,带上大肥鹅、窖藏老酒,只是不知老兄的坟墓在哪?在野狗的粪便里?在蛆虫的肚子里?”
李尚德听了冷汗直冒,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说话间已经到了启圣贤儒门圣地的山门之外,三人按落云头,儒门守门的弟子共计五名,常年居住于此,所以不知道儒门发生的变故,也没有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