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轩严肃道:“今日我以大明为荣,他日大明因我而骄傲。
小苏菲啊,你实在太肤浅了,我的优点和长处非同凡响,咱们还有待深入交流啊。”
索菲娅……
好一对急不可耐的狗男女啊,竟然当街打情骂俏,当我们都是死人不成。
赵传志被顾子轩的无视激怒了,大喝道:“世子当真不愧是‘顾家害虫’,这等重得没边的口味儿,本官佩服……”
阻人撩妹如杀人父母,顾子轩怒道:“这位大人不知官居几品?”
赵传志愣道:“本官礼部清吏司郎中赵传志是也,官居正六品,世子此话何意?”
“原来是正六品的郎中大人啊,呵呵,果然是好大的官威呢。”顾子轩皮笑肉不笑揶揄道。
“……本官奉章办事谨遵法度,自然会有朝廷威严!”赵传志不吃他这套。
很好,这个老小子就是奔着我来的,那就不用客气了。
“好一个奉章办事谨遵法度,既然如此,依我大明法度,下官对上峰是否应该见礼问安?”顾子轩猛然厉声喝问。
还敢提这茬儿,赵传志毫不示弱道:“正当如此,若要依此而论,世子虽然身份尊贵,却是白丁之身,按律理当向本官下跪叩头。
世子莫非今日要谨遵礼法不成?
如此,本官愧受了。”
顾子轩怒极反笑道:“你要本世子向你下跪叩头?”
赵传志也笑道:“此乃世子主动提起,本官怎好拂了世子的美意?”
作得一手好死啊,顾子轩面色一寒道:“很好,你心中存着朝廷法度便好。
既然如此,本官乃是正五品的锦衣亲军千户,尔不过区区六品郎中。
按制,尔理当问安见礼。
很好,赵大人,你就给大家表演一番吧。
咱们虽然分属文武,不过大家同属朝廷命官,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废的!”
这番混账话一出,众人表情精彩至极。
大明官制,下官向上峰见礼问安的规矩不假,不过那是文武各自体系之内的规矩。
自土木堡之变后,勋贵完蛋文官集团渐渐只手遮天,连带着武将的地位也是王小二过年,那是一年不如一年呐。
顾子轩是正五品的锦衣千户,终究仍是武将编制。
赵传志虽然是小小的六品郎中,却是清贵的文官。
按照一百多年来形成的潜规则,六品的文官即便面对四品的武将,也足以横行无边。
即便在战场之上,四品的文官节制二品的武将,亦非少见之事。
顾子轩不会不明白这个规矩,甚至还故意点出他与赵传志的文武之分。
这……便是存心打脸了。
巡城兵马司的兵丁们暗暗摇头,这位世子爷的要求虽然为武人提气长脸,不过这太不切实际。
顾云和那位家将为少爷的霸气点赞,暗叹少爷的二杆子脾气发作起来,果真是不分场合佛挡杀佛啊。
那名家将顶了顶顾云的肩膀道:“五爷,你说那个姓赵的会给少爷见礼问安吗?”
顾云在侯府家将排行第五,顾五爷看着这个白痴冷笑道:“你以为姓赵的跟你一般蠢?”
顾子轩的强硬让索菲娅有些出神,这个鬼畜的男人也有如此冷厉的一面吗……
赵传志脸色铁青,姓顾的这是不留半分余地啊。
他险些忘了顾子轩已然晋升锦衣千户,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在他看来,锦衣卫不过是低贱残忍的代名词,比之武将更加低下。
区区一个正五品千户,他连正眼也不会瞧一眼。
“千户大人说笑了,你我分属文武,还是各自守好自己的本分吧。
不要忘记了,你这个千户还没有领官服印信正式上任,你至今依然是白身。
要摆官威,待你领了印信走马上任以后也不迟。”
赵传志压根儿不接顾子轩的茬儿,照旧冷言嘲讽。
顾子轩摇头道:“本官的千户可是陛下当殿册封,按律以中旨执行。
陛下金口御封的一刻,本官已是千户实职。
无可救药的东西,既然你无视朝廷法度,本官也只好勉为其难教你做人了。
顾云呐,这位赵大人不知上下尊卑,见了上峰也不知问安见礼,这实在是一件非常不体面的事。
既然如此,咱们就帮他体面体面。”
这话说得……有大生意上门呐,顾云喜不自胜地上前听令。
一众吃瓜群众无不喜闻乐见,厂卫斗文官呐,今儿可算是没白看一场热闹。
顾家害虫的恶名,赵传志知之甚深。
一旦他说出体面二字,定然会作妖害人一准没跑。
赵传志骇然变色,大喝道:“你要干嘛!
顾子轩,本官劝你好自为之不要自误!
那名夷女当着朝廷命官公然开枪,已是形同谋反罪不可恕。
而你竟然声称那柄短铳为你所买,如此你亦脱不了干系。
此时此刻,你已是谋反罪妇背后主使,有那功夫与本官扯嘴皮子官司,还是省一些力气想一想该如何脱罪吧!”
大祸临头犹自不忘抹黑栽赃,罗织陷害的手段无比娴熟,这厮没少干这类生儿子没儿的事啊。
顾子轩厌恶至极地喝道:“让他跪下,卸去他双手关节!”
这句话石破天惊,所有人无不悚然动容。
总旗大惊道:“世子不可!您会捅大篓子的!”
赵传志魂飞魄散道:“你敢!新上任锦衣千户还未履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