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啊” 谢宇辰觉得自己很冤枉,但当他看到红袖的眼神时,就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哎,算了,我跟你说再多,你也不会相信我的。” 红袖不再说话;谢宇辰也懒得说话。 直到院里敲了四更天的更声过后,红袖才站起来,收拾着食盒,小声的道“今天我先回去了,明天祠堂不是小牛值班,我不能来看你,你先自己保重,等到小牛值班的时候,我再来。” 说着,便走了。 红袖这一去,又是两三天;谢宇辰倒是想过要逃走;但,他试探了几次,也总算是发现,这祠堂就一个出去的门儿,只能从外面打开,他现在浑身是伤,根本就逃不掉直把谢宇辰饿得头昏眼花,一度以为自己怕是真的要饿死在这儿的时候,红袖终于来了;跟上次一样,带了些吃的;和伤口需要的药。 这一次,谢宇辰老实了许多;他任由红袖给他处理伤口,吃了红袖送来的东西,又从红袖的口中,打探到了消息。 原来,他现在被困的地方,正是中渠墨家的祠堂。 整个祠堂除了只有一个门出去之外,门外还有一个院子,院子里种满了竹子,这些竹子都不是一般的竹子,而是按照五行八卦的阵法排列的,若是不知情的人随便闯入之后,很可能会触动机关,命丧当场这下,更加打消了谢宇辰逃跑的冲动。 谢宇辰在墨氏祠堂里完全不知天日,红袖每个一段时间会带着食物和伤药偷偷来看他。 直到,红袖告诉他,他后背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才惊觉,这日子怕是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的确是有半个多月了,但是老城主也说了,若是你一直不知错,他就一直关着他,就算关到你死,也不放你出去。” 红袖肯定的回答,让谢宇辰明白他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了。 他想了想,对红袖道“红袖啊,其实是这样的,自从从轮回池回来后,我发现我这个脑子不太好用,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你能给你说说墨玉容,呃不是,你能跟我说说,我以前的事情么” 红袖先是错愕的盯着谢宇辰看了好一阵,确定他这次不是耍花样之后,才把他说的话当了真。 但由于时间关系,她不能跟谢宇辰呆太久;最后,她想了个办法。 墨玉容虽然纨绔,但却有写手札的习惯,身为墨玉容贴身丫头的红袖,自然知道这些手札搁在那里。 于是,在下一次红袖来看墨玉容的时候,她给他把手札带来了。 厚厚的几本手札,拿到谢宇辰的手里。 他才明白,原来手札就是日记本。 据说记录了墨玉容记事起之后所有的事情,只要他看了就能明白的。 谢宇辰花了五天的时间,将墨玉容的日记本大致看了一遍,却被墨玉容的前半生给惊呆了。 墨玉容的手札,大多数是记载的他的生平记事。 最多的部分记录的是他娘亲去世后,他为了“报复”他爹的各种作死行为,当然,这些并不是谢宇辰关心的。 谢宇辰关心的,是其中记载了好几个关于中渠的秘密;比如,冥渊之门;又比如,蓬莱洲等等。 谢宇辰看完之后才意识到,他是真的不敢再说自己不是墨玉容了,因为那些东西,全都是中渠墨家的最高机密;如果被外人知道的话,那个外人很可能被杀人灭口。 就这样,谢宇辰在墨家祠堂里呆了大半个月后,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身份了,也终于意识到他如果要离开中渠的话,只能承认自己是墨玉容于是,他叫红袖带信给墨枭,说自己承认错误,愿意寻求谅解。 墨枭是被气狠了;他将谢宇辰打了一顿之后,看着他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这才叮嘱了看管祠堂的小牛,偷偷的放红袖进去给谢宇辰治疗。 如今,谢宇辰突然醒悟,提出要向他认错,他自然是欣慰的。 叫了红袖带人去祠堂将他接出来,直接送回婉心苑,好好的洗漱一番,又吃过东西补充体力之后,才去见的他。 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墨毅和墨亭,在与墨枭谈论北冥和西凌之战,其中隐约提到两个国家又打起来了。 墨毅道“大哥,苏落白就是仗着我们中渠与西凌的姻亲关系,老是对北冥边境骚扰不断,三年前,他就曾在西河关杀了北冥五万大军,现在听说又再调兵谴将,那架势根本就是又想开战了,他这样做,完全是在挑衅我们中渠的威信力啊。” 墨亭也在一旁附和道“这孩子就是不听劝,自从上位登基后,便一直嗜杀好战,听说他身为一个皇帝,竟御驾亲征,跑去西河关跟北冥九皇子对战,大哥,我们得出面调停才行啊。” 谢宇辰走到外间,正好听到兄弟三人在讨论这件事。 他愣了一下北冥九皇子 这不就是那个拐跑了阿笙的臭男人么怎么西凌在跟他打仗啊 那阿笙怎么样了 “我也隐约听到一些,据说北冥的九皇子和未来的皇子妃都在西河关,我们这边是得派人去看一下,不过,暂时墨家的事情我们也走不开,派谁去,到成了一个难题。” 这是墨枭的声音。 谢宇辰闻言,当即便觉得自己今日出来真的是太明智。 他当即上前开口道“爹,不如让我去吧” “你” 墨枭三兄弟都有点不可置信。 “爹,以前是我不对,但经过这半个月以来的闭门思过,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不再胡闹了,也不惹你生气,好好的为中渠的繁荣昌盛做贡献,既然爹和二位叔叔因为家里的事情走不开,那此番便由我走一趟西河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