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走越疑惑,转眼间随着祎已经来到了一间民居前面,一样的土屋,屋子周围只是用一些树枝插在地上,简单的围成了一圈篱笆成了一个院子,院子的横杆上晾着一些白花花如一张张白纸的东西。
祎拉着纪天宇边进院子边喊:“奶奶,奶奶,祁回来了,他没有死。”
门应声而开,只见一个脊背微驼满脸皱纹,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看见站在门前的纪天宇,老人也是满眼含泪,几近哽咽的说到:“孩子啊孩子,回来就好,都怪奶奶老了,没用了啊,哎!”
身体里面的祁此时早已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话,纪天宇也不免为此情此景而动容,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师父,也许师父再见到他,也会这样难过吧。
纪天宇不自觉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抱着樊***双腿泣不成声,此时面前的这个老人就像他的师父,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头发,给这个归家的孩子难得的慰藉。
夜晚,昏黄的烛火下,奶奶看着已经熟睡的祎,轻轻的拉着纪天宇的手说到:“孩子,奶奶明白,奶奶看出来了,虽然你长的像祁,但你不是……”老人哽咽着说不出话,暗自垂泪。
纪天宇一时语塞,没想到还是被樊奶奶看了出来。他想了想安慰道:“奶奶,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是祁,但是祁并没有死。”
纪天宇便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给了樊奶奶听,又让祁跟樊奶奶说了话。
樊奶奶听后甚是高兴,喃喃的说道:“看来那传说确实不是虚传啊。”
老人高兴自然就话多了起来,在与老人的对话中,纪天宇也彻底的感到了震撼,也颠覆了他以往的世界观。
原来,这里根本不是纪天宇原来的那个国家,也好似根本不是原来的那个时代,最起码这个村子还处于蛮荒时代,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先进科技。老人家一辈子都生活在村子里,对外面的世界也只是道听途说,村子处于原始丛林的边缘,只听说森林的另一面有一个大的部落,由于隔着猛兽出没的丛林,也是稍有来往。
樊***儿子是这个村子上一任头领,因为在一次狩猎中离奇失踪,至今已经有四十多天了,还是生死不明,樊奶奶唯一的愿望就是有生之年能再见他一次,说到这老人不免又偷偷的抹着眼泪。
纪天宇又以自己所能接受的理由大胆的分析了下,这次不会是穿越了吧,这是到什么时代了,上古时期?现在也不好说,因为这里好像还没有什么历法可言,只能在以后的日子慢慢的了解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也不急于一时。
接下来的几天,纪天宇每天就是拉着祎四处逛逛,或者到附近的河里抓些小鱼小虾,来贴补樊奶奶家里,毕竟这段时间老人带着一个孩子,也没有壮劳力,在这个地方,还能不时的接济一下祁,足以看得出这祖孙俩心地极其善良,现在纪天宇和祁已经算是一个人,所以他有必要扛起这个家的责任,恍惚间,纪天宇感觉到对别人负责其实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这段日子过的很平静,村里也没有人来找麻烦,所以这一家三口过得也算惬意,只是纪天宇在不经意间总能看见樊奶奶偷偷抹眼泪,纪天宇知道,老人应该是想儿子了,为了报答樊奶奶,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
这天早饭后,纪天宇跟樊奶奶说到:“奶奶,我跟你说件事,我想去把叔叔找回来。”
樊奶奶先是一喜,随后又摇摇头道:“孩子,奶奶知道你替我着想,奶奶老了,你还年轻,这一去凶多吉少,不值得。”
纪天宇看着老人难过的表情,不禁心里隐隐痛了起来,让他想起了黄玲那满是泪水的脸颊,他体会过失去挚爱的伤痛,所以便坚定的说到:“奶奶,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有纪大哥陪着我,你放心吧。”
老人听到这,早已是泪流满面,此时她看见的分明还是那被称作“胆小鬼”的祁,或者说这两人早已融为一体,老人已分辨不出,看着他倔强的眼神,樊奶奶紧紧的把祁拥在怀里,也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老人起身在墙上摘下了一张擦的干干净净的长弓,交在了纪天宇手里:“孩子,去的时候带上这个,遇到什么危险也能有个家伙应对,如果真能找到我的儿子的话,他看见这个也就明白我也在找他,如果他死了,你就把这把弓……。”说到这老人转过了头,肩头不住的颤抖,纪天宇明白,如果他死了,这把弓就是和他葬在一起。
接下来的两天,纪天宇和祎早出晚归,尽量的多弄些食物,希望以后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祖孙俩也能衣食无忧,有空闲也会拿出那把长弓练一练,毕竟以前没用过,别到关键时刻掉了链子,那可就丢大人了。老人这两天看着两个孩子忙的不亦乐乎,心里不免又是高兴又是担心。
两天后的早晨,奶奶拉住了即将出发的纪天宇,又千叮咛万嘱咐的多加小心,纪天宇安慰了老人好一会才让她放心,转身便向奶奶告知的方向大步走去。
根据樊***告知,他的儿子是在上次集体狩猎的时候失踪的,据说他们那次是到了一个以前从未到过的地方,像是一片巨大的墓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他的儿子是为了追一只受伤的野兽而误入其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同行的人也是先后进去四个人去寻找,可以预见的,都是有去无回。
纪天宇边走边想,也许这里的一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