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来,我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愁眉不展地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声气,将这几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真贱。
他的眼中除了震惊,还有隐隐地愤怒之色。
听完后,他怒瞪一双桃花眼,没好气地在我额头上戳了一指,一手叉腰,“顾陌薇你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我倒是想,可是这城市里哪里有驴……”
冷不防额头被他敲了一记,他神情严肃:“我没跟你说笑,面对这样大的事你能不能给我严肃点!”
我被他骂的一鼻子灰,不敢再多说半句。
“唔——”他一手叉腰,抬头对天无语地呼出一口气,指着我极其失望地说:“顾陌薇你这爱作的妖孽,枉费我熬更宵夜地给你计划旅行策略,我特么的竟成全你和别的男人幽会了!”
气的一甩手,一把拽起我的领口就要将我朝外扔,“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明白他这是生我哪门子气。
“什么熬更宵夜,你不说是你以前为自己计划好的吗?”我被他推搡着推出了门。
“啪”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就差那么一点,鼻尖就贴在门板上。
外面路过的人看着我衣衫不整,头发乱糟糟,眼中充满了好奇。
云层深黑,雪花越飘越大。
我站在真贱公司楼下,迎着雪花发了会呆。
伸手接住一片片雪花,看着雪花在我手中融化,那一丝冰凉投过指尖浸入心底,化开一片凄冷。
莫名感觉自己给自己悬崖上搭建了一座独木桥,我本以为能走过去,岂料走到中间时,独木桥“吱呀”响了,我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我现在是悬在中间不知所措。
包里的铃声震动将我惆怅地思绪唤了回来。
“喂,什么事?”
“你在哪里?”席波灿问。
“我在……”我木楞地说,突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于是没好气地说:“你管我在哪里?你混小子缠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里席波灿的声音冷厉:“你刚才是不是见我爸了?”
此时此刻我一个头两个大,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朝一棵松树走去,“席波灿,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耀川的公子爷,好好的少爷不做,你干嘛去做共享男友?”
“好玩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我这样帅气的共享男友,不就将你给深深地迷住了吗?”我听见他在电话那边轻笑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大不了我就委屈自己,把你娶回我席家做大少奶奶,怎么样?”他言语带笑很轻佻。
雪花在眼前洋洋洒洒地落下,因他这句话,我脑海里莫名的回想起另一句话。
也是在这样的雪天,我站在男生宿舍楼的一棵松树下等白星泽,他穿了一件和雪一样洁白的羽绒服出现在宿舍楼门口。
他高挺的身材,温和的笑颜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底。走近我,为我撑开一把伞,轻轻拂去我发丝上的雪花,“媳妇,以后你别再楼下等我,我去你楼下等你。”
大四时,他一口一声地叫我媳妇,因为我们背着父母已经私定了终身。
那一刻空气冰冷,我的心却被他话语温暖地要将大地的雪融化般。
我以为我将一颗真心交付于他,连同身子都给了他,他就会犹如他说的那样爱我,以同样的真心对待我。
直到我看到他拥着一个女生在小树林里激吻时,我的心碎了一地,那一刻我才明白他对我的爱、对我说的每一句深情的话都是假的。
“薇薇这辈子我发誓只爱你一人,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媳妇。”每当这两句话回想在脑海里,就像一把刀在剜我的心,痛的我四肢麻木。
完全听不清楚席波灿在说些什么,我的手渐渐下滑,最后听到的一句是,“你是不是去了真贱哪里……”
将手机关了机。
灯光绚烂的酒吧里,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幻彩的灯光下,激烈而富有节奏的音乐声中。妖娆性感的女人以及年轻疯狂的男人,他们在舞池里尽情地舞动着自己的身躯。
好久没有来这里发泄自己压抑的情绪,我在舞池里尽情而忘我的踩着节奏舞动身体。
跳了好一会,出了一身热汗,我走到吧台要了一杯啤酒,朝一边的休息椅走去。
我在角落无人的地方坐下,有男人前来搭讪,要和我喝酒,我拒绝了。
疯狂的夜晚,我只想独醉。
没坐多久,从舞池里朝我这边走来三五个人,有男有女。他们坐在了我面前。
中间长发女孩,个子不高,双手挽起耳边的发丝,从身边男人手中抢过一杯啤酒,一咬牙就朝我脸上泼来。
或许被我妈这样对待过,我本能快速地一侧身,一杯啤酒全泼在了我的右肩上。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将手中的酒液泼向了面前的女孩,而后杯子朝桌上狠狠一放,威吓道:“你们是不是找死!”
她身边一个瘦弱的男人黑着脸站了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指着我:“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今天让我们碰见就是你该死!”
酒吧老板可是我大学好友开的,我身后有靠山,根本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不耐烦地说:“你们无事找事,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别人的男朋友还要理由,你好意思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