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青春校园>他看上了我家的钱>9.有事,脚轧到了,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白季稹修长的五指虚虚笼着掌心里的浅蓝绣花团,倒像是花盘托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似的,林时音竟一时间看愣了。差点就要夸他手好看了,那手就直接伸过来点了她的脑门。

“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林时音这才委屈巴巴地揉了揉被他戳痛的地方,拉下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转过身去,冲台阶下的陈东生招手:“东生哥,我这就进去啦,你先回去忙吧,谢谢你载我来。”

她笑得眉眼弯弯,丝毫没注意到白季稹在一旁黑了脸。

倒是陈东生,见白季稹虎视眈眈地立在林时音身边,冷眼看着他的时候更是充满了防备和敌意,便也识趣,只扶着自行车把手微微笑道:“好,下午四点半,我再来接你。”

林时音站在太阳底下,软生生地回他:“谢谢你了,东生哥。”

白季稹冷眼旁观,一直到陈东生骑着车子消失在北直门,才露出了他大灰狼的凶狠獠牙,拿着绣花团意味深长地冲林时音一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没关系,我知道只有你们家扯了这种碎花布就行。”

……

“哦,忘了告诉你,我在县文化馆做杂物了,你要需要找什么书,也是我的事儿。”

……

县文化馆里,白季稹爬了木梯给林时音找书。

高考近两年才恢复,好多教科书和课外资料都被封存起来,只有顺着书架子一排排地找。矮一点的地方还好,最顶上的一层因为鲜少有人涉猎,已经落了厚厚的灰。白季稹专钻顶上的缝隙,把上头的书一本一本抽出来,仔仔细细地抹干净灰,看到合适的就丢给林时音。

可怜林时音在下边儿被他奴役,还不敢立刻翻脸,只得乖乖地接着他扔下来的带着浓厚陈灰味的书本,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白季稹才长手长脚地从上边儿下来,直逼向她。

他那种老鹰见着兔子时的眼神让林时音有些发虚,被他步步紧逼,连心跳都跟着失了绪。

“白……白季稹。”她又开始结巴了,“你……你干嘛?”

她不问还好,一问白季稹手里的书就啪地一下扣在了她腰侧的木桌上,她猛地一抖,还没回过神就被他禁锢在了书架间。

……

似曾相识的场景,林时音立时就回想起那天他把她摁在槐树下,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境地,自己也是这么被动。

她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白季稹!你不会还想入赘我家吧?”

她涨红了脸,一本正经地抖着身子控诉他:“我都给了你钱了,你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她不提钱的事还好,一提白季稹就气笑了,他死死盯着她,阴鸷的笑意在眼底一层层浮现,如同碎冰浮出水面。

他凑近她,跟她鼻息相缠,声音冷得可怕:“林时音,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让你这样作践我?”

他猛地拽过她的手,恶狠狠地把绣花团往她手里一塞,极尽暴躁和粗鲁。林时音细皮嫩肉的,哪架得住他这样□□,白嫩的手腕当即红了一圈。她心里一下委屈上了,一双清秀俏丽的杏眼红成了兔子眼,胸脯一阵起伏,硬生生被气哭了。浑圆的泪珠噼噼啪啪地往下掉,白嫩的小脸糊了一片。抽抽噎噎地,想要开口讲话,又几次三番地哽住了。

“啧,你哭什么?”白季稹皱紧了眉。

他本来气上心头,想好好收拾她一顿,没成想还没开始呢,就把人欺负哭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有些挫败。

他低垂了眼看她,见她头也不抬,就寂寂无声地在那里掉眼泪,顿时没了脾气。他咬咬牙,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通,软下语调给她揩泪:“你哭什么?你做了不应该的事还不让人说几句了?”

林时音本来就冤枉极了,这会儿又被他这样指责,气得哽住了,嘴里一时说不出话来,只一味地拿手推他,像是小孩子跟大人赌气一样,手使不上劲就拿头撞他,蛮力都使出来了,偏偏白季稹跟个没事人儿一样,一动也不动。

林时音气急了,咬牙狠狠剁了他一脚。白季稹倒抽一口气,捧着脚一下跳开了。

他龇牙咧嘴地吸气:“林时音,你又闹哪样?”

她哪里肯理会他,挣脱了他的束缚,鼓着腮帮子瞪他一眼,捧起木桌上的书就跑。

白季稹跳着脚要追,林时音使劲儿把木桌往他面前一推,正好撞在白季稹身上,撞得他一个蹑趄差点就摔了。见此情景,林时音目光只闪烁了一下,利落地转身就跑,没有一点点犹豫,倒像是有豺狼虎豹在后边儿追一样亡命似地跑。

白季稹嘿了声,立在原地又好气又好笑。

这丫头胆子大了不少啊!

林时音捧着书一路奔回了自习室,气喘吁吁地坐定。罗玉莲正好出完一套卷子,推到时音面前,点了点下巴:“把这做了。这都是上回教过你的,没忘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时音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般蔫儿了。她努力地平复情绪,慢吞吞地把那张写满了数字的卷子拿过来,捏着笔艰难地在题干上画了几个圈,以示标出了关键字眼。

然而真正到了答题区域,却皱紧了眉久久动不了笔。她抿了抿嘴,鼻尖上开始冒汗,整个人坐立难安。那一串串数字看久了,竟有些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捏笔的手,紧绷到开始泛红。

罗玉莲就坐在她身侧,见此一下便明了了。严格如她立刻便拧了眉。她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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