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森很是乐意,让人把陆悦君拖下去关了起来,再好好侍候她!
等陆悦君下去,钟森这才把强光灯关上,仓库里一盏灯被打开,傅寒遇便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长腿伸展开来,剑眉微扬,桃花眼下垂,邪气无限,唇边叼着白烟,红唇皓烟,很是生动。
手中把玩着一把黑色的手枪,脸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疤。
在左边脸颊,从眼角下蔓延到脸中央,不长,但是看起来伤口不浅。
里面的骨肉都能看见,显然是新伤,不过已经缝了针,想来以后好了之后,还是会留下伤疤的。
不过,傅寒遇倒是不在意,他这样的人,就是走在偏锋上不知生死的人,脸上多了一条疤痕,不过是让这个冷硬的男人多了几分的沧桑感和煞气,无伤大雅。
不过疼倒是很疼。
“二哥,既然摸清楚了顾庭斯的身份,接下来要怎么做?”钟森看着傅寒遇,他在把玩着手枪。
思索了一会,傅寒遇才开口:“这事情关系到顾家,太复杂,让我再捋捋。”
很显然,知道了顾庭斯的掩藏身份,傅寒遇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事情关系到顾家,这顾家不仅仅是京城四大家之一,权势盘根错节,还和傅家有着很深的联系。
和傅家多年世交,按照顾庭斯这老奸巨猾的心思,这个人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一手。
那他手中,是不是握着让傅家一盘崩溃的筹码?
想到这里,傅寒遇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关乎本家,得忍一忍。
钟森点点头:“的确,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我在医院竟然没能抓住他,让他跑了。”
今天晚上在太平间里围击顾庭斯的,就是钟森带的人。
“没关系!”
傅寒遇把玩着那黑色的手枪,瞧了瞧,倏然把手枪给举起,对准了前面,眯了一下左眼,子弹打出去,正中悬挂在仓库中央的一个小小的物件,枪法准确。
他阴邪地挑眉呢喃:“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那个男人,受伤沾染着无数人的鲜血,和陆悦君一样,都该死!
百年公馆。
从楼下下来的陆末年被陆宁一把给拦住,她脸色微冷地说:“少爷,小姐已经失踪快一个星期了,我派人找遍了小姐会去的地方,都没有小姐的踪影,她失踪了。”
“她失踪了你不去找警察找我做什么?”陆末年显得兴趣不高,言语很是冷淡。
被他的冷淡语气给气到,陆宁不满地说:“小姐失踪了,你就不帮忙找一下吗?”
她就是看不惯平日了陆悦君对陆末年这么好,到了陆悦君出事,陆末年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白眼狼啊!
陆末年斜眼看了她一眼,男子眉目清华,却透出浓浓的倦意,这几天,他一直没有睡好。
反反复复做噩梦,梦见有女孩子的声音在梦中叫他。
阿年阿年阿年,一声高过一声,少女桑晚安满身鲜血出现在他的床前,披散着头发血肉模糊地和他说:“阿年阿年,我好疼——”
她说她好疼!
他吓得醒过来,房间里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每天晚上,他都觉得自己睡之前已经把窗户给紧紧地关上了,半夜醒来的时候,窗户却是打开的,呼啸的山风吹进来,冷极了,好像刚才有人,就从这窗户离开了。
是少女桑晚安!
因为晚上做噩梦,白天的时候,他的精神便开始变得恍恍惚惚了起来,依稀记得陆宁和他说过的陆悦君失踪的事情,但是被那些噩梦折磨着,便也无瑕估计陆悦君了。
他总觉得,这一次,又是陆悦君在玩什么游戏了。
心中总是闷闷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要发生了。
此刻被陆宁给拦下,自是没有心思理会她,想绕过她离开,却被陆宁给一把抓住了:“陆末年,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不见,你会一无所有。”
陆末年被她拽得倒退了几步,脸色冷沉了下来,看着陆宁眼神冷漠地说:“你认为,这些是我想要的吗?”
他忽然便笑了,仗着自己身高的优势看着陆宁,浅蓝色的眸子盈满了某种陆宁看不懂的忧伤:“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我一直都是一无所有!”
眼前的女人脸上露出来错愕的神色,有些愣住了。
陆末年已经绕过她往前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陆宁,不知道陆末年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走出去一段路的陆末年也不停步,只是淡淡地说:“放心吧,她出不了什么事情,这么多年了,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陆末年你个混蛋!”
陆宁气不过,狠狠地跺脚,主人忽然失踪,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现在这个情形之下,她一点头绪都没有,本来还指望陆末年能和她站在一起帮她把陆悦君找回来。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寡淡无情。
等主人回来,她一定要和主人说,让主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这个人,彻彻底底的就是一头白眼狼。
“陆宁,有线索了!”
从楼道暗处走出来一个黑衣保镖,冷面冷眼的,看起来面无表情:“那天晚上有人看见,有穿迷彩服的军人从警局废墟前带走了三个正在祭奠的人,两女一男,正是主人和管家还有那个女仆!”
陆宁的脸上露出来欣喜的神色,但是很快便又沉下了脸来。
高兴的是终于有陆悦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