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奇怪,这宋唯一都能出来指正傅止了,连毁掉前途这种事情都不怕了,怕见到她桑晚安做什么?
或许,她不是怕见到她桑晚安,是她知道身边有威胁。
桑晚安心中有些了然,若无其事地把目光从宋唯一的身上移开来,看向了坐在她身边的那个国字脸一脸冷漠的男子身上,温淡地开口:“这位律师先生,我和宋小姐有些体己的话要说,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
“不能。”
律师一脸冷淡地回绝桑晚安,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否定。
看来,是绝对不愿意出去的。
桑晚安心里有些不爽利,看向宋唯一,故意说:“宋小姐,劳烦你把你的律师叫出去,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旁人不能在场。”
她这么说,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宋唯一的反应。
意料之中的,宋唯一脸上的紧张神色更多了一些,却还是控制着声音,保持着平时的语调说:“你先出去。”
寻常人请来律师为自己保驾护航,自然是挺雇主的话的。
但是,眼下却不是这么一个情况,本来应该是宋唯一的律师的男人面过的,你到了警察局之后,我不能离开你半步,你说什么话,都要在我在场的情况之下说,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协议了吗?”
后面那个“吗”子,不是询问,听来倒像是一种威胁。
桑晚安看着男人的脸,他的眼睛看着宋唯一,虽然他已经掩饰得很好,她还是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来了威胁和冷厉的味道,桑晚安一下子就确定了。
这个人,是来监视宋唯一的。
并不是宋唯一请来的律师,所以,宋唯一才会这么紧张。
看来,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宋唯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但是她还是故意让那个男人出去,要让桑晚安知道她眼下的情况,她看了桑晚安一眼,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桑晚安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她摆出来一副尴尬的脸色,讪讪地说:“桑小姐,你看到了,我不能离开我的律师。”
这话,类似于苦笑。
坐在她身边的律师不高兴了,话语谨慎严苛地提醒宋唯一:“宋小姐,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警察的审讯手段你是不知道,他们精得很,要是我不在场,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就不好了。”
说得一派义正言辞,但是这边宋唯一却只能一脸苦笑。
“哟,这位律师大人,这瞧起来,你的架势还要比你的雇主大呢!”木灵说着,晃悠着身边走到那个律师的身边,弯下身来凑到他的身边嘲弄地说:“你是哪一个律所的啊,来,让我看看哪个律所的律师这么大牌!”
那个律师离开倾了一下身体,按住了桌面上自己的文件的封面。
要知道,每一个律师手中的一些文件上,都会盖有律所的公章,有些律所,会在文件封面上印刷下自己律所的名字电话来,这样有助于宣传自己的律所。
这律师,显然是不想让木灵看的。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木灵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姑奶奶!”
木灵笑呵呵地说着,气得那律师的脸都有些青了,木灵轻手轻脚,在他闪神的时候伸手掀开他的文件,只扫视了一眼,便跳开来了。
中年男人动作很大,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铁青着脸指着木灵和唐维说:“警官,你都听到,她刚才用言语侮辱我,我要告她!”
唐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要告她就去法院告,这里是警局!”
中年男人被噎了一口,脸色铁青地问木灵:“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他很是恼怒,这个时候,宋唯一越发紧张,看向桑晚安,忽然伸手去抓着桑晚安的手说:“桑小姐,看在欧阳的份上,求你不要为难我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问了。”
那个律师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向宋唯一,再看看桑晚安。
刚才宋唯一迅速拉着她的手,在说完那一席话之后已经放开来了,手还放在桌面上,自己两只手死死地交缠在一起说:“我不想说话了,你们走吧。”
警察审讯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桑晚安又来了,估计是还要问傅止的事情。
律师不疑有他,看向桑晚安说:“听到了吗?我的当事人不想和你说话,你也不是警察,没权利审讯我的当事人。”
他还在对木灵刚刚骂他的话耿耿于怀,看向木灵厉声说:“快滚蛋吧。”
木灵夸张地喊了起来:“唐警官,你都听到了,他骂人!”
“我会惩罚他的!”
唐维顺势做出来安抚木灵受惊的心灵的态度,竟然真的看向那律师说:“你刚才真真切切辱骂了桑小姐和木灵姑娘,还当着我的面骂,简直就是不把我们人民警察放在眼里,按照规定,关你二十四小时的拘留。”
那个律师的脸色一下子就绿了下来了。
他是律师,自然知道,二十四小时的拘留是警察不用走什么流程就可以实行的,针对一些嫌疑人或者是一些不严重的恶性事件当事人,他知道,这是唐维故意的。
李用职权之便,明目张胆地把他丢在警局里二十四小时。
“警官,她刚刚也骂了我,你怎么不拘留她?”男人气急败坏,他刚才一个不小心就骂了一声,现在已经悔青了肠子了,早知道,就不应该骂呀!
是被那个叫木灵的死丫头片子给激怒了。
唐维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