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律点点头:“看天色已经是傍晚了,要不我们先在这里凑合一晚,等明天天亮再陆路去沉月湖旁边的镇子?”
董骏钦:“英雄所见略同。不过……这把剑……”
董骏钦担心这把神剑力量超过他们预期,届时拿到普通人的镇上,万一出点什么异象,会把人吓着。
阿律看出董骏钦的心思,可是:“这里也没有锻剑的炉子啊?”
董骏钦摇摇头:“炉子倒无所谓,真正的神剑不需要回炉。只是……”
董骏钦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转头问阿律:“你的边角料还好吧?没断吧?”
阿律:“当然没有,怎么了?”
董骏钦:“借我用用。”
阿律交出边角料,董骏钦左手边角料右手长剑,两相交割。可是除了一声刺耳声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阿律捂着耳朵问他:“董骏钦,你干嘛呀?”
董骏钦也皱起眉:“我想边角料这么锋利,或许能把这些铁锈剔除……不过好像……没用。”
阿律一把夺回边角料:“你不行!来来来,站起来。”
二人站起,阿律让董骏钦双手握剑:“握牢了啊!别到时候被我弹飞。”
董骏钦心里一紧:还真说不准。
董骏钦准备好后,阿律在不远处深吸一口气,随后飞奔至董骏钦面前奋力下挥。
只听哐的一声,董骏钦感觉整个人都震动起来。
然而阿律住手一看,还是没有变化。
董骏钦:“别停,再来一下。”
阿律虽然看不出什么,但董骏钦却感觉到有变化,长剑内的灵力气息有变化。
阿律听言再次后退随后又是一击。
董骏钦:“再来!”
三下之后,阿律看他虎口都快被自己震裂了,可这剑还是一如最初:“董骏钦,你……”
董骏钦:“别管我的手,你再用点力。”
阿律心想,这人真是死脑筋。可是她又拗不过这个死脑筋,只好卯足力气再来一击。
这一击阿律几乎用了全身力气,董骏钦果然握不住,虎口迸血,长剑脱手,最后插入不远处的泥地里。
阿律急忙上前:“董骏钦,你手没事吧!”
董骏钦摆摆手,阿律一看已经在愈合了。
阿律由衷同情他这双手:“你这双手真是历经折腾。哎,你去那里?”
董骏钦不听阿律絮叨,径直走到长剑旁。
阿律一看,赶紧拉住他:“你还不死心啊?这剑岿然不动啊!”
可是董骏钦却笑了,他伸出二指轻轻一弹,只听咔嚓两声,长剑剑刃上的铁锈贝壳纷纷碎裂掉落。
阿律惊呆了:“这也行?”
董骏钦深吸一口气,重新握上剑。虎口伤口还未止住的血顺着手掌流入剑柄,董骏钦脚下凉风四起,长剑猛的一闪,随后消失不见。
瞬息之变让阿律懵了:“嗯?剑呢?怎么没了?好不容易拿到的!”
“果然是神剑。”董骏钦不接茬,只是轻笑,随后右手轻挥,长剑再次显现,而此时的长剑剑刃晶莹剔透,四周环绕着如星光般忽明忽暗的灵线。
阿律愣了几拍忽然懂了:“这剑算是认你为主了?”
董骏钦笑道:“可能吧。”
阿律见董骏钦露出这几个月来难得的笑脸,心里颇替他高兴:“董骏钦,不错嘛!神剑呢,认你为主了。哎,起个名字?”
董骏钦发笑:“你怎么老喜欢起名字?”
阿律:“起名字怎么了?人能有名字,铁器就不行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啊,名字不但是个称呼,它也是有灵性的!”
董骏钦摇头:“好吧好吧,那你想给它起什么名字?”
阿律得到授权,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葬魂!葬魂剑!怎么样!是不是很符合你大夫的身份?”
董骏钦汗颜:“我一个大夫随身佩剑叫葬魂?我这是救人还魂还是送人去死啊?”
阿律想想,好像也是:“那你说叫什么吧?招魂?还是安……”
阿律贫嘴到一半忽然不说话,董骏钦疑惑回头却见她一脸警惕地看着前方水面:“怎么了?”
阿律压低声音:“有人。”
董骏钦立马闭嘴,静心感觉,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阿律:“你没听到吗?有人吹笛子。”
“笛子?”董骏钦非常确定这里寂静的很,别说吹笛子了,连吹风的声音都没有,“是不是方才边角料划葬魂的声音太响,你耳鸣啊?”
董骏钦的五感一向不差,阿律听他这么说一下子也不确定。她再听一遍,哎,奇了怪了,还真没有笛声。
阿律自疑,好像她最近总是出现这种旁人不达的感觉,难道是身体问题?
董骏钦:“我把过脉了,你身体没事。可能是水里呆久了,脑子进水,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阿律:“你才脑子进水呢!”
阿律没好气地走回木屋内,转头关门时又看了水面一眼,只见朦月之光洒在潭面上,顺着水波折射出粼粼金光。
“月下之水最是勾人,如金如珠,却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董骏钦没听到关门声,回头一看发现阿律站在门口发愣。他皱眉上前抚上她的眉心:“怎么了?不舒服?”
阿律:“你有没有听到有个男人在说话,说什么月下之水,什么镜花水月?”
董骏钦:“没有。”
阿律:“可是我方才……”
看阿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