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凌晨时分,白日里喧闹的凌云酒肆还沉浸在薄薄的白雾里,但忽然的一连串吵闹,将这份美丽的静谧给彻底打破了。
“谁,吵死小爷啦。”
正在床上,闷头钻在被子里,和周公相谈甚欢的云破天伸手就推出一排内力,将叫喊着奔进他房间来的人给推了出去。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冒冒失失闯入他房间的人,被这强悍的内力打中,好像一片落叶似的就飞出门外了。
“是。。她?”
云破天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打错人了,立马就从被子飞身起来,而后迅速地朝门外奔去,幸好他速度敏捷,在那人落地之前,给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然后才避免了一场大摔跤。
果然,在门口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的,就是小烟的徒弟沙儿。看着这小道姑花容失色的样子,云破天不禁心头疑惑更深了。
这沙儿对自己向来没好脸色。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居然还亲自到这凌云酒肆来找他来了。
“你你你你,你好无礼,干嘛乱打人!”沙儿终于回过神来,看见云破天就是一番破口大骂。
“不好意思,小爷可是最讨厌别人暗中行刺的。”
“谁暗中行刺你拉,不过是有要紧事。”沙儿喘息一口气,终于平静下来,开始说正事。
没等云破天问是什么事,只见这活泼好动的沙儿,一反常态地抹起眼泪来。
“不好了啦,出大事了啦。”
“什么大事,你慢慢说就是了,好端端哭什么,小爷可是最不喜欢看见女人哭哭啼啼的。”云破天尽管不耐烦地这些说着,但还是显得挺关切地望向沙儿。
“我师父,哇啊!”沙儿好像终于忍不住了,嚎啕大哭,“我师父被人制住了啦!”
“什么?小烟出事了,怎么可能,她功力应该不弱,什么人可以打败她?”云破天俨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不是啦,那人不是打败师父,而是用一件宝物将师父制住了,师父大难临头了,求你赶快去救她。”
虽然只是穿了睡觉的袍子,云破天却并不转身回房换衣服,而是高声大喊。
“联容,帮我备马,我要去朱南岭,快,快快!”
一瞬间的功夫,云破天已经拉着沙儿来到后院,联容在一旁早已经牵好了马匹,然后,云破天拉住沙儿,上马,“架”的一声,好像电光一般,就从门口闯了出去。
“山胡,我很担心大公子,我们也去看看吧。”
山胡听到联容这请求,当然是点头不止,然后,他带着山胡,也拉出马匹,追赶云破天去了。
以最快速度,云破天立即赶来了朱南岭下。
在小木屋前面,当空飘起一枚硕大的镯子,这镯子通体漆黑,一看就不是凡物。在镯子下方,放出炫目的琉璃色的淡黑色光芒,在光芒笼罩当中,和烟被困在其中,疲劳地盘膝打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显然被这镯子所制服,暂时脱不了身了。
而在这镯子的后方,站着一个瘦削的俊俏男子,就是那被云破天整了好几次的真机子了。
他手中握着一柄淡黑色的三角小旗,目光显得十足凛冽,整个人杀气腾腾的样子,看了叫人觉得恐怖。
赶到跟前的云破天,一把从马上下来,三两步就走到那镯子附近。
沙儿在也立马奔上前,口中大喊。
“师父,师父,我把云破天请来了,你千万坚持住啊!”
云破天目光冷冷地盯着真机子,心中却是辗转反侧,真机子手中握住的那旗子,一看就不是凡物,他一时间还真是没有对策,如何救小烟呢?他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云破天。你终于来啦,哈哈哈哈。”真机子出言不逊,“现在,你心爱的人在我手中,看到她受苦了罢,你不是最喜欢整人吗?现在你最心爱的人生死就在须臾之间,你是要她生还是要她死呢?”
“你想干什么?”云破天焦急地大喊。
“干什么,这还看不出来吗?你要让你尝尝,被人整的滋味啊,就算整不到你,但你心爱的人被人拿捏在手中,你心中的感受,应该更加激烈吧。哈哈哈。这滋味怎么样啊?是不是爽得不得了啊!”
云破天充满鄙夷地摇头。
“枉你为男人,居然可以做出这等龌蹉之事,实在叫我看了觉得汗颜,真机子,你简直不配为男人,你简直就连人都不配当!”
“你尽管骂吧。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真机子何尝不知道自己做出这些有多么不堪,好歹他也是五凡门的大弟子,但是现在居然做出这种令人耻笑之事,只是,面对那云破天,他实在恨得挫骨扬灰,这个云破天,一而再再而三地令他生不如死,他心中那口闷气,真真是无处发泄了,才出此下策。
就说最后的那一次,在凌云酒肆,他本来以为自己逃脱了的,哪想到,从那逃出来,居然又不知什么时候中了云破天的毒药,那最后的一次中毒,让他在毒发时候,整个人好像火烧一样,全身居然冒出缕缕白烟。
最后,他为了保命,迫不得已,跳进了五凡谷下面的一方寒潭之中。
在那冰寒的潭水里面,他尽管随时要被淹死,但是避免毒发身亡,他不得不继续呆在其中,这等屈辱,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忘怀的,也正是因为这最后一次的被整,成了压垮他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整个理智都到了崩溃边缘。
他才从父亲那儿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