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然的回答显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王然的回答是：“没有人敢赖我的帐，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我自认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别人跟我讲道理，我就跟他讲道理，别人不跟我讲道理，我就跟他讲暴力。”
停一停又看着灰衣汉子说：“我知道你是一位高级战师，这个年纪能取得如此成就，了不起。不过在你没有成为大战师之前，你还对我构不成太大的威胁。如果你敢懒帐，我就会用我自己的方法去讨帐，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灰衣汉子内心吃了一惊，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说：“你很有自信，也看得出来，你并非善男信女，你让我有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王然笑了笑说：“为这样的老板工作，至少你不会觉得委屈，不是吗？”
灰衣汉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说：“我可以为你工作两年，但是这是有限度的，我有底线，违背我底线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说说你的底线？”
“比方说，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一些杀人放火的勾当。”
王然看着灰衣汉子问：“那你会做什么？要是你这也不做，那也不做，我还要管你吃、管你住，岂不是亏大了？“
灰衣汉子端正了一下坐姿：”至少你有一个高级战师的手下会比较威风。哪怕只是撑撑场面，对你也有会有一些益处的。”
“不如这样，”王然想了一个折衷的方案，“在两年之内你为我做事，我可以命令你，但如果这命令违背了你的原则的话，你可以拒绝。”
灰衣汉子微笑了一下：“这样就好多了，我可以接受。”
王然：”既然如此，我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首先我们需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王，单名一个然字，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王先生’或者‘王然’。我的职业是医生，当然偶尔也会客串一下狩魔人。我的大致的情况也就这么多了，说说你的吧！”
灰衣汉子想了想说：“我叫厉刚，一位战气值两千斛的高级战师，从物华国来。不过有些事我要先声明，我在物华国是有仇家的，你让我为你工作，将来若是有仇家找上门来，可能会连累到你。”
王然问：“你的仇家很厉害吗？”
厉刚脸上带着自嘲之色：“至少比我厉害，而且他背后还有一个不小的势力。”
“那你的仇家会找到这里来吗？”
“我不确定，也许会，也许不会。”
王然摸了摸脸颊说：“我虽然并不怕事，但是更不喜欢惹事，我希望你的仇家不要找上门来，至少不要在两年之内找上门来。”
雷厉点点头说：“我也希望如此。”有了两年的时间缓冲，他自信能够让实力更进一步，甚至突破高级战师进入初级大战师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然不想再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下去，开始切入正题：“接下来，我们就说说你身体当中的那道能量印迹吧。”
“很显然，这道能量印迹是一道剑芒，初级大战师的剑芒。我不知道伤你的人这一剑有没有尽全力，如果尽了全力的话，那么他应该是一位刚刚晋级的初级大战师，战气值应该在三千五百斛以内。如果没有尽全力的话，就不好揣测了。”
说到这儿，王然停了会儿，等厉刚的评断。
“那个人就是一个新晋的初级大战师，战气值三千二百斛上下。”雷刚给出了肯定的说法。
王然接着说：“这一剑的力道其实并不算特别霸道——当然，这是相对于大战师这个程度上来说的，但胜在精纯。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一点是，这种由剑芒而形成的能量印迹有一种奇怪的特性，我姑且将这种特性称之为‘腐蚀性’。也就是说，这种能量印迹，能够腐蚀你身体当中的战气，被腐蚀的战气，其中的一部分又会转化成为它本身的能量。
“简单地说，就是它通过腐蚀的手段，将你身体当中的战气转化成它的能量，这也正是为什么时间过去了三个多月，那一道剑芒当中的能量印迹却始终不曾消失的缘故。”
厉刚听得暗自称赞，这些情况他也知道。不过他知道的途径是通过前人的经验而得到的，而王然却只是看了一眼，就将其中的关窍弄明白了。
“看你表情，你自己也早就对此一清二楚了吧？”王然看着厉刚问。
厉刚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一些，因为我并不是第一个被这种能量伤害到的人，许多被这种能量伤害的前辈，已经积累出了足够的经验。”
王然“哦”了一声：“那前人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呢？”
厉刚苦笑着说：“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解决的方法一直都被使用这种能量的人所掌握。前人积累出来的经验就是将这道能量印迹隔绝起来，令其不再接触战气。只要在一段时间内它不再接触别的战气，它自身的能量就会慢慢耗尽，而最终消失。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体内没有战气。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尽量使它少接触战气。”
王然说：“就是用战气将它包裹隔绝起来，令它不与周围的战气接触。但这个方法并不彻底，因为能量印迹同样会腐蚀那包裹隔绝它的战气。这样下来，就会形成这样的一种局面：能量印迹一方面会因为消耗而减少，但同时它又会有新的战气被腐蚀而补充进来。于是，就形成一场消耗拉锯战，是这样的吧？”
厉刚点头说：“就是如此，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