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二在洛城里转了半天,实在是人生地不熟,搞不清楚该怎么走。
想着先前那美妇委婉的呻吟,刀二欲.火又欲腾腾上升。
不过,性命要紧。
药效一过,那美妇警觉过来,定然少不了自己的好果子吃。
刀二嘴角挂起一丝邪笑,又转了两条街。
终于在一条胡同巷子里,他转不下去了。
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站在胡同中间发呆的少年。
章渔收好令牌,心里还沉浸在令牌那诡异的氛围当中,便看见一个皮肤白净,长相清秀唇红齿白的男子向他走来。
嘴角挂着诡异笑意的男人。
章渔心里一凛,紧了紧胸口的衣衫,不动声色地静等那男人走过来。
刀二只想找个带路的人。
走进章渔的时候,刀二愣了愣。
好浓的酒味!
好小子,这么重的酒味,该不会才从酒坛子里泡澡出来吧?嗯,衣衫尚是半干,难道刚被人泼了酒水?
刀二断没有想到,章渔是喝了酒的,而且还不少。
章渔的面色如常,没有一点喝过酒的人的样子。
刀二压下疑惑,问道:“小兄弟问个事,你对这洛城一带可熟?”
章渔松了口气,点点头。
这洛城,他当然熟,他的这个前身就是在这洛城乞讨长大的,在洛城,他闭着眼睛都能把它从头到尾走上一遍。
不过,刀二身上的脂粉味让他皱了皱眉。
一个男人,这么重的脂粉味,这家伙,不会是相公堂子里跑出来的相公吧?
“洛城我熟,公子你想要问路还是?”
章渔有他的打算,一看你小子就知道是外地的,要我带路的话,少不得要诈你几文钱来花花。
“哦,什么公子不公子的,我叫刀二,你叫我刀二便是,公子叫的寒酸。我是初来贵地,小哥要是能给我带带路,给我做个向导,我会感激不尽,当然,好处也不会少了小哥你的。”
刀二相当客气。
章渔眼睛一亮,心里却是腹诽,刀二?一看就知道是拿个假名来诳我,劳资慢慢和你周旋,当即把脸却板了起来,“我叫张渔,渔夫的渔。那我不客气就叫你二哥吧。二哥啊,实话对你说了吧,你要我带路,我原本也是愿意的,但家母不放心我孤身一人在外面久待,怕遇着坏人,所以我此刻正急赶着回家呢。帮二哥忙,怕是不行啊。”
刀二听他如此说,却是一愣,说道:“章渔兄弟,这样吧,我出一两银子,你就今晚和明天陪我转转。只要你给我当向导,好处你会慢慢感受到的。”
刀二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摇了摇,就听见哗哗啦啦的一阵银子响动的声音,然后他伸手进去,抓了一把银子出来,放在掌中,那把银子雪亮雪亮的甚是耀眼,他又从掌中慢腾腾地取了一两银子,把多余的银子放回钱袋中,对章渔说道:“章鱼小兄弟,怎么样,只要你给我做两天向导,银子,不是问题,吃的玩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只要你答应,现在这一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刀二像个贼,诱骗小孩的贼。
章渔当然不是小孩。
也不是那个才十二三岁的少年。
不过看见那一把银子的时候,章渔还是恰到好处地露出了贪婪放光的眼神。
反正现在正是无处可去,陪吃陪玩还有的钱赚,不去的是傻子!
难怪以前从事三.陪事业的人这么多,他章渔今天也要做一回三.陪人员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章渔紧盯着那一两银子,舍不得眨眼,语气为难地说道:“既然二哥如此慷慨大方,那我就舍命陪君子,晚一天回家吧,大不了被爹娘打骂一顿,哎,谁让二哥是个这么好的人呢,我想我爹娘他们也是很乐意我来帮助你的。”
刀二微微一笑,心想你终究是个小屁孩,还怕利诱不动你?
天已黄昏。
傍晚的洛城刮着尚未彻底入春的料峭寒风,微冷。
悦来客栈住走进了两个人。
“二哥,这就是本城上档次的大客栈,悦来客栈,有钱人住的,包你满意。”章渔在前面带路,十足的向导模样。
刀二微微点头,眼睛却在四处乱瞄。
尤其是看到长相动人,风韵犹存的少妇的时候,眼睛便放出狼一样的光芒。
他的嘴角始终挂着邪邪的笑,很好看。
十分好看。
章渔握住拳头,脸上也挂着笑。
如果有可能,他定要一拳头挥过去,在那厮脸上打出一朵花来。
刀二在客店里很奢侈地定了两间上房。
晚饭过后,天色黑了下来,洛城的夜晚开始了。
章渔带着刀二,逛了几条繁华的大街后,这时刀二开始旁敲侧击起来,“章渔啊,你们洛城有什么出名的美人么?你们这么大的一座城市,不会连个美人都没有吧?”
“谁说我们洛城没美女啊?”章渔不服气地道,心里却想果然是天黑了,你这厮撕破了人皮面具,终于露出了本性,“我们洛城美女可多了,今年的风月场所,才举办了一场花魁大赛,参赛的姐姐,那都是貌若天仙的。你不知道啊,争夺花魁的那天,当真是人山人海,达官贵人,fēng_liú才子,那是数都数不清的。一个听说是很有名的名妓,在那天表演的时候,衣衫好像被后面一位舞伴踩了个正着,衣衫竟然滑落了一半,胸前那白白的一片,晃得看台底下的人眼花,惊呆了多少看官呐!还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