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我该先去拜访您的,请到屋里歇息一下吧。”沈浣低头微微行了一个礼。
年轻少妇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吩咐跟随的仆妇在外候着,径直上前扶着自家婆婆跟着沈浣一起进屋,到了房间,她发现花厅布置虽不华丽,但是倒也精致不失温馨,无端让人不忍离去,待入座,只觉得坐下的春凳绵软的很,看着眼前长相与自家相公俊美相貌有几分神似的小妇人,少妇心中有了了然,或许两人的容貌皆承自一人,那就是大清第一美男又称大清第一才子的纳兰容若,方有如此钟灵毓秀的儿女,后人如此,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公公又是何等风采呢
纳兰富格的妻子钮钴禄淑媛心中有了感叹,纳兰家族的人果然都得上天垂爱,记得幼时曾经听人提起过当年蒙古草原上的女真第一美女东哥,传言叶赫部的大萨满预言说:”此女可兴天下,可亡天下”,后引无数位英雄竞折腰,最终有了“一女亡四国”的传奇经历,只是时过境迁,往事化作尘埃,只留下承袭其几分容貌的后人,如此已是令人艳羡了,只是不知这位纳兰家族的遗珠有那位几分姝色,倒是愈看愈有味道,不过端看其往日行为做事,应不愿也不会步了那位的后路。
沈浣敏锐的察觉到这位年轻夫人情绪的变化,细长绵密的羽睫微敛,看了对方一眼,使得对方立刻回神,沈浣方转过视线看着身旁的人道:“不知今日来访,可是有何要事?”
那夫人也就是颜氏笑道:“只是想来看看你罢了,咱们虽说有些书信往来,但是并未见过,听富格说你有了身孕,心中有些挂念,就让你嫂子淑媛陪我过来一趟,身子骨可还好?”
“都还好,大夫说需要静养。”沈浣回答道,又看了钮钴禄氏,向她行了一礼。
“如此就好,你小人家家的,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当年你救了富格,我和他媳妇心中都感激的很,也是冥冥中自有天佑,这是我早年搜集的一些方子,都利于养胎,当年富格媳妇也是如此,果然后来就有了如今我家的乖孙,你且拿去用用。”说完,颜氏将一个小匣子放到沈浣身边,笑容带着些长辈的关怀。
沈浣看看她,慢慢伸手接过,她看出对方并无恶意,真心的道谢。
翠儿走了进来,将托盘中茶盏点心放下,笑着请两人用一些,沈浣拉着翠儿的手介绍道:“这是我家妹子翠儿,她做的点心很好吃。”
翠儿有些害羞的笑笑,颜氏果然执起筷子用了一些,又喝了杯茶,钮钴禄氏知晓其婆婆的性子,想是对沈浣极有好感,真心当晚辈看待,否则哪里会轻易到人家里二话不说就吃点心。
颜氏尝了一些,点点头:“味道果然不错,你这妹子也是个能干的好姑娘。”是啊,动作利落,手艺极佳,可不是个勤快的小姑娘。
沈浣听了,果然笑开了,晃的人眼晕,翠儿在旁边又是感动又是好笑,阿姐如今孩子气不少,想是被腹中胎儿影响,愈发活波了。
或许因颜氏的夸赞,沈浣也放松不少,两人聊些点心,又提到沈浣往日送的绣品,颜氏指着荷包上的绘纹道:“当年刚看到,我和你嫂子都惊讶的很,这么精湛的绣工可是难得,果然不愧是锦绣江南,让人爱不释手。”
钮钴禄氏接着说道:“可不是,今日额娘特地吩咐人拿出来,寻常时候都不轻易拿出来给人看看,今日也是托妹子的福了。”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了,沈浣和翠儿对两人的观感好了不少,态度出乎意料的好,钮钴禄氏知道相公和婆婆看重这个未明身份的妹子,心中也感激对方的救命之恩,故而也是捡几人有交集的地方说,果然一席话后,大家亲近不少。
沈浣有孕在身,两婆媳又说了不少安胎的法子,这可是富贵人家几代的经验,不只是沈浣听的入神,翠儿恨不得拿笔记下来,不过两人的文笔有限,认字,只是在写上要有些薄弱,幸好钮钴禄氏说额娘已经写在匣子里,翠儿方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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