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些话,沈浣想到曹顥说的鹿鸣宴,心中也是有些打算,她说道:“听顥儿说明日参加鹿鸣宴的举人的衣服、配饰皆有讲究,我想等会去打听打听是何章程,若要买的话,我们早些置办好。”她做衣服快,赶工很是来得及,不能耽误阿文的事情。
“这个阿浣不必担心,我已经打听好了,无非是着装上的有些要求,另有到时候需要吟诗作画,这些都是惯常的,待会我和你细说。”顾修文倒是镇定自如的很。
“那一会你和我待会和我细说细说。”沈浣点点头道。
两人说了一会话,想着等会问过顾博雅准备的如何就,不一会顾妈妈带人过来了,看着顾妈妈身后奴婢手中准备的用具,顾博雅和顾修文齐齐道谢,沈浣心中也是一暖,为顾博雅准备好了是应当的,而那曹夫人却连顾修文的都准备了,可见其用心。
又听顾妈妈禀报道:“大公子、修文少爷,适才我家太太传信请您两位二位过府用晚膳,又有老爷说有事要叮嘱。”
“好,那我们即可过去看看。”
曹顥好奇道:“不知爹娘找舅舅何事,可是关于明日宴席的事情?”
顾妈妈摇摇头道:“这个奴才就不晓得了。”
“那我们还是快些出发吧,我还有些饿了呢。”曹顥跳起来拉着李二狗的手说道。
几人回府,果然看到两日未见的曹寅坐在厅内,众人见礼后,曹寅看着两个俊秀的公子笑道:“我近日公务繁忙,对博雅和修文你二人招呼不周,实在是愧疚,你二人今日学有所成,我要恭喜两位新科举人了。”。
顾博雅和顾修文齐齐站起来行礼道:“姐夫/大人公务繁忙,正是为国尽忠的时候,些些小事不足挂齿。”
顾静然招呼各位坐定,丫鬟们捧着吃食鱼贯而出。
食不言寝不语,在曹寅面前众人多少有些拘束,极为安静的用完膳,之后众人聊会天,曹寅站起身道:“博房一趟。”
顾博雅和顾修文站起身跟随曹寅进入室内,余下众人心知必是有要紧事,倒是没有跟随,小曹顥坐半晌,消食一会后,跳起来道:“娘亲,阿元哥哥,我去练武了,二狗哥哥一起去。”说完跑出去了,虽说回家,他却并未放下沈浣之前教的一切,晨起练一会,饭后也会练一会,所以如今愈发身轻骨健,饭量也增了不少,待顾静然知道事情的缘由又知道是那顾元所授,不仅未阻止,反而心中感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今儿子按照这种方式修习武艺,虽没有什么花哨的,但是至少身子骨硬朗许多,不再如小时候动不动就生病,这就够了。
李二狗也施了一礼,随后跟上,如此客厅只剩下顾静然和沈浣了,沈浣本是外男,顾静然不便与之同桌,故而如今到了撤掉膳食时候,方一起坐下喝茶。
沈浣一贯喜欢吃些点心,故而虽然刚吃了饭不久,又拿着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她等会还会修炼,自是不担心消化不了。
顾静然看着她细细打量,原是因对方是男装打扮不便多看,如今对她的身份怀疑了,也留心观察,从黄中微带黑色的脸颊,到细看精致的五官,再到淡如江南烟雨的眼睛,果然他就是她,笑道:“阿元,近日事多,我还未曾好好对你道声谢谢,我听顥儿说了,若非你二人相救,他如今也是凶多吉少了,实不相瞒,之前玄清大师曾说过,顥儿大难已过,以后得遇贵人从此平安康泰,以往我在想,何时才能遇到这个贵人,如今却是知道了,贵人正是阿元呐”
温雅如玉的妇人,声音如水波荡漾,世家贵女就连说话都莫名的让人觉得好听,每一句仿佛翠如碧玉。
沈浣在这个朝代几年了,见的皆是乡下的淳朴夫人和娇憨丫头,即使是秀才家出身的顾师娘也不过识了几个字,而今这顾静然算是她看第一眼就觉得读过很多书的人,她虽不喜欢读书,但是因为顾修文的熏陶,对读书人也很敬重,故而从初见就对顾静然颇有好感,故而极为认真的放下杯中果茶,说道:“顥儿人很好,我遇到他也是缘分,我想救他便救了,从未考虑过旁的事情,夫人不必谢了。”
“阿元为人厚道,心如赤子,让人敬佩,我与你也是投缘,你既是修文的表兄弟,以后也是自家人,以后但凡有事情且说一声即可,我虽能力有限,但却还是有些用处。”
“夫人客气了。”
顾静然又让身旁的丫鬟拿了份点心给沈浣,笑道:“阿元既是修文的表兄弟,自是知晓修文有一未婚妻沈姑娘,那日也是她救了我儿一命,我儿还说请他来江宁府吃我做的栗子糕,阿元尝尝味道如何?”
沈浣拿起一块,尝了一口眼睛一亮道:“好吃,这栗子的香味竟是保留的如此好,顥儿说的对,你的手艺很好。”
顾静然笑道:“那我日后多做些,让人给你送过去。”
“这倒是不好麻烦夫人,听顥儿说你如今不便下厨,我吃过就行了。”沈浣并非全然不通人情,而且让人家孕妇大着肚子下厨房,实在是不人道。
“不妨事,有人打下手。”顾静然笑道。
“昨日顥儿将自己带回来的包裹、衣服收拾一番,让人洗净后,又特地嘱托要轻轻的浆洗,莫要损坏一丝,后来才知是阿元为他做的,你待顥儿之心让我这个做娘的感激不尽,而且阿元的手艺比我要好多了。”她帮儿子一起收拾时候,曾经摸过针线,虽然布料普通,但